噢,不对,我真的神志不清了,在美国亚利桑那的时候有拍过一张大合照,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也拍过好几张,音乐厅的、市政大厅的都有。不过那些都在服务器上,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好困,我沉沉挪到床上躺好,手机捏在手中。闭上眼,耳中便响起重重的幻听,那些声音都从回忆的缝隙里蹦出来,熟悉又遥远:
从稚嫩到成熟的声音,一层一层,重重叠叠。
……“我的新裙子漂亮吗?咦——你的裙子怎么像布袋似的……”
……“问题:真话国的人永远只说真话,假话国的人永远只说假话……”
……“总之不准!我是班长,你们别想捣乱!”
……“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们,今天我代表全体六年级毕业生……”
……“你俩在干嘛?”
……“你在这个学校,我爸有说过。”
……“今天我毕业,过来拍个照。”
……“司一冉,这只是个针对现有样本的研究罢了。”
……“你,不觉得微醺的感觉最棒?”
……“早……”
……“你也这样对你女友?”
……“你为什么喜欢女人?”
……“你的话也许可以。”
……“你就是笨!”
……“我聪明吗?”
……
嘿嘿,我幻听到的,居然是你的声音,视野里朦朦胧胧看到的,居然是你的笑。
如果可以,真想坐在你身边,给你泡上一杯咖啡。你要抽烟也可以,真的,我好像没那么讨厌烟味了。然后看着你的眉眼,告诉你,我居然还能想起你从小到大的所有模样。
死亡临近了,不会超过36小时。死了之后,我是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我做无数生物实验,杀生如此多,恐怕是要下地狱的了。不要说“科学从事者无鬼神之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了吧,人生不过是一场旅程,行将结束之时,有个对下一段旅程的期盼,总能冲淡低落的情绪。
说起来,好几年前,何荷允去过西西里矿洞,在那儿地底深处,有紫红色的剧毒海洋。后来听她说,传说那里就是地狱之门。待会我会去到那里吗?西伯利亚离西西里岛可远呢……
我躺在床上,呼吸变得很艰难,头痛欲裂。周围似乎有点震动,也许是又一波余震吧。还隐隐听到规律的“嘀嘀”声,奇怪啊,那是什么声音?是实验室里的哪个仪器坏了?
我好像又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了,那音调真像古芝蓝的声音,可是,又那么急切,就不像她了……
算了,我累了,落入无边的黑暗沉沉睡去也好。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一片白色。单调的白色被简单的几何形状切割开几块,如同拼接的布面。
搞不清楚在哪儿,转动目光,落入视线的是一个悬挂着的点滴袋,那管子延伸的终点估计就是我的手。动动左手,果然,手背上有点痛,是插着针。
这样躺着什么都看不到。我自行动了动脚趾头和手指头,都有知觉,胸腹、背部,虽然不适,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于是我尝试移动右手,没问题,只是有点乏力。摸索到床边有按钮,没错,这是我熟悉的病床结构,只要摁下那个长方形的按钮,上半床就能慢慢升起变成坐靠状态。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