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顺便在想,要不要也画个插图什么的~
☆、一直好好看着
在那个单调的医疗帐篷里,我待了整整一个礼拜。整个礼拜,天气依然非常不明朗,救援和坑洞重建的工作都在密锣紧鼓的进行。这次勘察聚集了好几个国家的学者,事故一出,这些国家也都先后派出救援,营地里就像个国际聚会。
待在帐篷里百无聊赖,想找其他同样在养伤的生还者聊聊打发时间。却听说他们精神不太好,不方便探视。无聊的时间闲得发毛,我每天最期盼的,就是她们收工来探望我的时候。
我就折了个腿,除了行动不便也没什么,大家都出去忙的时候,我就显得无事可做。我想叫古芝蓝分配点工作给我,可她不同意,说是要我好好休息就成。
倒是何荷允丟了一大堆数据给我,让我帮忙做数据修复和整理。这正合我胃口,不过古芝蓝和何荷允为此小小的吵了一下。这事还是方秀告诉我的。
风没那么大的时候,我会拄着拐杖跑到室外去走走。放眼过去周围一片素色,帐篷里面也是一片素色,本来这是我挺喜欢的色调,不知为何却渐渐看得发慌。
晚上古芝蓝过来时候,我跟她说:明天你可以穿件红色的衣服来吗?
她问为什么。
我本来想说个好听点的理由,可到头来还是实话实说:满眼的白色看得叫人沮丧。
没想到她马上就出去了。过一会儿又回来了,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红色的毛衣,鲜艳热情的颜色。
其实我顶喜欢看她穿毛衣的样子,那温暖柔软的衣服紧紧裹着她的身体,忠实的勾勒出她的每一道起伏——似分毫毕现,却又含而不露。
“这怎样?”她问。
“真好看。”
鲜艳的颜色映在她面颊上,在这一片寡淡的环境里,显得那么鲜活。我悄悄看了她足足一个晚上,直到何荷允和方秀也来了,似乎仍无法停止。
过了那一个礼拜,天气终于稳定了。何荷允和方秀仍留在当地协助救援,古芝蓝则负责带我回国。
我们在莫斯科又逗留了四天,再次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测,才坐上回国的飞机。
古芝蓝把我扶到飞机上坐好,把安全带的搭扣递给我,我都还没接过来,她又改变了主意,起身帮我扣。
其实这点小事我完全可以自理的,受伤的又不是手。
可是这样也很好啊,扣安全带时她离我很近,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甚至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现在我对她身上香味已经很熟了,闭上眼睛都能把她和旁人区分开来。
她的耳朵就在我面前,我突然想起什么,小声说:“你对我比我前女友还好。”
“嗒”,安全带扣上的声音,却伴随一声小小的惊呼,古芝蓝触电般弹开来。
“怎么了?”我赶紧问。
“夹到手!”她捂着手指痛得眉毛拧到一起。
“我看看!”扯过她的手掌摊开来,白皙的指腹上被夹出鲜红的小点,就像血马上要滴出来。十指痛归心,我试过,这样一点点肉被夹到这可是很痛的。
“好了好了,很快就不痛了……”一边言语上安慰,一边给她揉揉手指,再轻吹几下。小时候摔伤撞伤了,妈妈都会这样做。
等她痛过了,这回到我帮她扣上安全带。
飞机马上就起飞了,我托着下巴想:嘻,原来古芝蓝也有笨拙的时候。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为此我有了一个很长的假期。又不能到处跑,只好待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影,顺便把那时在地底写的东西整理下——也就是你看到的这一篇了。
重新整理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突发奇想统计了下词频,发现在最原始的文本里,“古芝蓝”居然是出现频率最高的。弥留之际,提到最多的那个人,我想我有充分的论据证明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她漂亮、聪明、强势,永远那么耀眼出色,只有极幸运的时候,你才能偷偷一窥她孩子气或笨拙的一面。
可这个出色的女人很忙,古成的业务足以吞没她大部分的时间。所以她只是偶尔在我面前出现一下,有时是喝个半小时的下午茶,有时是开个网络会议,谈谈工作。
有天晚上将近11点时,电话响了,是古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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