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自己想清楚个中因果,却见面前的中年人温柔的对自己说:“你也跟着我回去吧?
花九一愣,话却已脱口而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那人却笑:“你跟陵儿在这里说了这么久,我以为你至少也能猜得出我的身份了。没想到你还挺笨的。
你是……魏秉?花九不大确信,说来就来,这宰相不应该在京城吗?
“总算猜出来了,还不算笨。怎么?不打算跟爹回家?”魏秉表情平淡,眼神确乎是仁慈的。
“回家?回京城吗?就算我是你的儿子,但是你并没有养育过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花九心里有点虚,毕竟面前站的是一只手就可以握死自己与慕青渊的人,虽然他可能不会这样做,但是违逆的话,大概后果也不会好。
魏秉似乎被问住了,大概连他也没有想过,这自己费了千辛万苦找到的儿子,居然会不想认自己,自己的名誉权势,难道连这点吸引力都没有?
见他一时无语,花九接着说道:“魏陵跟着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为什么就不能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他对你的忠心绝对胜过你手下千万人,甚至可能的我。
“魏陵?魏陵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我养的人,如何对待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想回去,怕不是为了这个事情吧。”魏秉语气严肃了起来。
“你如果都知道,为什么要来问我?什么都在你掌控中,不如就照你的想法做好了,又何必问我?想让我跟你回去,直接让你后面的人把我绑回去,岂不方便?”花九对他这种阴阳怪调的语气感到极为厌烦。
“你若是不从,我就杀了姓慕的小子。反正当年留了这么个活口,也是我的疏漏。”魏秉眼中透出凶光,语气近乎威胁。
花九不怒反笑:“你为什么就非要逼我呢?就因为我是你亲生的儿子吗?你这么强迫我跟你回去了,我并不愿意,又有什么用。明明身边有得力且忠心的人,为什么不用?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一连串的问句问得魏秉有点失措,原本一开始就算错,以为花九会乖乖跟自己回家。一个慕青渊一个魏陵,让他似乎更坚定了不跟自己这个一点养育之恩的父亲走的决意。
“你何必知道?”魏秉道:“跟我回去,等你以后坐上我的位
子,你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那姓慕的小子若是还在,在一起也无妨。你若不跟我走,我现在便杀了他,你们天人永隔。你愿意选哪个?”
“你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我愿意要你的位子?不是每个人对权力都这么痴迷。再者,你不怕培养了我反而到时候威胁了你?”花九觉得这个人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了,为什么非要做一些看起来对他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
“那不用你管,你只需回答我,走或是不走?不用怀疑我,我做的一切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我决定的事情我必须做到底去。”魏秉看出来花九的心思,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
花九彻底被击败,这个人似乎能洞察自己的疑惑却还是一意孤行,毫无转圜余地可言。若是自己不与他去,只怕他所说的要了慕青渊的命也是做得出来的。现在就唯有先答应下来,再想办法联系慕青渊了。毕竟虽然魏秉做事莫名其妙,但是害自己的可能性不大,跟他走的话,至少有命在,只要活着,就什么都好办了。
☆、拙着
再说慕青渊他们一行三人兵分三路,开始四处打听花九或是魏陵的下落。宣白就守在这凤求凰里,靠着自己以前的人脉询问。解秋寒起身去应天府司刑处过问事情始末,看能否打听出魏陵的身份。而慕青渊便从凤求凰开始沿着大街挨个询问路人可否见到那白衣黑发的俊秀少年。
慕青渊那里自然是没有什么消息,询问时路人皆是摇头,当然他们不知道,花九压根就没有出那个地方。这个时候他们寻找的白衣少年正在凤求凰最隐秘的房间,与一位一直想杀了他的青年促膝谈心。而由于那名青年的身份权势胁迫,没有人敢告诉宣白,花九正在里面,包括以前很照顾他的老板,所有人皆是闭口不言,或是委实不知,或是不敢。唯有解秋寒此时算是稍许查到些线索,他从司刑处得知自己被抓乃是那魏陵威胁司刑官假造,其目的就是逼迫花九,而为什么魏陵能如此轻易的胁迫于司刑官,原因便是,他确实是当朝宰相魏秉的义子,如假包换。
待到约定时间三人便回到凤求凰碰头,交换相互取得的消息。此时离花九出走已是两个时辰有余,而三人查到的区区情报根本无济于事。慕青渊却是无比愤慨魏陵那个奸诈小人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倒被宣白一句话给堵了去:“他只是说不告诉你而已,并未否认自己的身份,何错之有。再说,既是对你不利,告诉你他的身份好让你去寻仇?你脑子果然越来越不好使了。”慕青渊想回嘴却发现没话可说,他不像宣白,这种情况还挪得出心情来开玩笑。
三人焦灼的你看我我看你,一张桌子上摆着三杯茶已然凉透。挥手让小二进门换壶新茶,推开门的一瞬,对面楼梯一行三人正转身离去,眼尖的宣白拔身而起也顾不得冲撞到手捧热壶的小二,扑到扶栏上看了个明白。那一个中年一个莽汉,中间夹着走的那个白衣少年岂不正是花九?
身后二人发现宣白的异常跟着也追了出去,看到此一幕三人却齐生生的静默着没有出声,相互看了一眼,三人眼里俱是疑虑与惊惶。好像是默契般,花九抬起头看着这边,死死的盯着慕青渊,眯起眼睛,悄无声息的摇了摇头。
慕青渊起身欲追,手把着扶栏蓄力就想跳出去。却被解秋寒单手拦住,与宣白两人把他拖回了房里。魏秉听见楼上的异响,抬起头蹙着眉往这边看,什么也没有,料来是慕家那小子,不过就这么个毛头小子掀得起什么风浪?转过头看了看花九,他却还担忧的望着楼上那扇紧闭的门,脚下也慢了下来。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花九赶忙转回神来,跟上脚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不停的祈祷:“慕青渊你可千万别冲动,千万不能来救我啊。
慕青渊房间里不停挣扎,无奈手脚被解秋寒制住,嘴巴还被宣白用力捂住了,呜呜嘤嘤愣是发不出声音来。待得片刻,解秋寒总算是放松下紧竖的耳朵,放开来一直捏住慕青渊的手道:“行了开放他吧,都走了。
宣白也松了口气,放开慕青渊之后用担心的眼神看着解秋寒道:“怎么了?那个人是谁?怎的如此惊惶?这个时候追上去,凭我们三个,怕还是能追回来的吧?
慕青渊手拍着自己的脸,含糊不清的吼道:“小九在他们手里啊,你干嘛非拦着我?我得追出去!”说罢紧了紧腰带就准备抬脚开走。
解秋寒伸出手臂发力把人拦在身边,沉声道:“你们不认识那人,我却是认识的。那就是当朝宰相,你的仇人,魏秉。
原本吵嚷的慕青渊像被人捏住了脖子,一种窒息感涌上心来,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半晌才嘶哑道:“怎么会是,他……不是说是魏陵吗?
一只手攀上了慕青渊的肩膀,解秋寒拍着慕青渊震颤不已的后背,轻轻道:“若是魏陵,我便也不拦你,跟你一起追上去。但是这是魏秉,是当朝宰相,是你慕家不共戴天的仇人,且不说你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就凭你可能拦住小九这一条,就够他宰了你好多次。
“魏陵呢?那魏陵不是要害小九吗?怎么又变成了魏秉?谁知道是个什么戏法,小九现在很危险,我必须去救他!”慕青渊听不进去话,喊叫着,却又挪不动步子。魏秉,不共戴天,仇人,花九,这些东西混到一起之后,自己好像就什么都不清楚了,但是自己害怕了,自己害怕那个曾经使整个慕家蒙难的人,而他,现在又带走了花九。为什么就总是针对自己一个人呢?慕青渊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的冤仇没有了解,现在却又纠缠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宣白也坐在慕青渊身边柔声道:“小九既然是魏秉的亲儿子,他肯定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况且你看小九不也摇头吗,他自己肯定知道轻重,这才让我们先退回来。咱们先弄清楚情况,从长计议行不行?
解秋寒接着道:“魏陵既然是背着魏秉出来想杀了小九的话,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多半凶多吉少吧,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既然宰相费了如此大的心力找回小九,自然不是为了绑他回去再弄死他的,小九暂时不会有危险,跟着宰相,比跟着你其实安全得多。
慕青渊听这个话怎么也不对劲,不过细一想来这却是真的事实。小九也不傻,总该懂得保护自己,既然他向自己摇头,应该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不过也说不准,小九这么善良,就算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为了自己与秋寒宣白,他也不会说,只会由他一己去承担,独身去换秋寒,不正是如此?若
就是让小九跟着宰相走了,自己是不是一辈子就见不到他了,毕竟殊途,更何况有世仇?此时在宰相心里只怕慕青渊早就打上了“该死”两个字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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