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感好奇,将赤子心团团围住,方知是香独秀托其从略城名商手中购得的波斯国名马。
香独秀走到十锋身边,桃花眼笑得乖张,
“据闻十里之外的濯樱谷,谷中潭水清幽,你我一同前去游玩可好?”
十锋不解,
“以你我的身手,须臾间便可抵达,又何必大费周章?”
“人生在世,凡事只注重结果未免太过无趣了一些。”
香独秀轻手梳理马鬃,十指骨节分明,修长挺俊一如其人。
十锋心下清楚他们由于惯常用剑,多多少少都残留剑气或薄茧于手心。即使如此,那一次被他握住,似是从此只闻吟风弄月,不见刀剑兵戈。
这几日鸦魂与天刀去探火宅佛狱,香独秀明白十锋心有所忧,出言宽慰,
“火宅佛狱暂时奈何不了他二人,你在此处担心亦是无用,倒不如同我一起。”
十锋犹豫片刻,适才答应。
次日二人动身前往濯樱谷。
玉脂马表面温顺内里性子刚烈,实是难驯。
香独秀一路颠簸,强装从容,侧首看了看十锋,见其依然安之若素,不由得抚额,到底是个性相投和睦些。
濯缨谷内空旷幽静,气候润泽。
曛旭下四周金黄耀目,碧空偶有雁阵掠过。远远望去芳草浓翠,潭水波光粼粼映月成辉。
十锋见香独秀注视自己似笑非笑,意识到方因沉迷景致而一时忘情失神,连忙翻身下马。
此时傍晚已过,谷中气温陡然降低,好在二人功底深厚,也未觉生寒意。
香独秀掏出缚于马背行囊中的酒壶,递至十锋,二人于潭边磐石坐下,边共饮边款款而谈。
“我少年时在一山谷中学艺,与这个地方倒有几分相似。”
十锋未曾听他提过童年旧事,不免好奇,
“记得初遇时被你堪破阵法,却不知你师从何门。”
“我自小被我师父养大,”
香独秀微泯了一口酒,摆了摆手,
“他这个人极为古怪,不好相处得很。”
听闻此言,十锋记起了天机院舌战群儒时,这人以同一番态度戏弄弑道侯,不禁暗暗好笑。
香独秀不知他心中所想,转而言道,
”你与鸦魂的剑术是出自同宗。”
十锋点了点头,
“来天机院以前,我的剑法都是兄长教授。”
谈至此处,十锋忽然意识到他与香独秀皆是无父无母,自己一路走来始终有兄长庇护,一时竟生出些难言的滋味。
两人默默相饮,各有所思。
又再闲话些许,即已时近子夜,壶中酒亦见底,二人遂然起身折返。
行至官道,十锋忽收缰停住,香独秀不解其意,却见他缓缓开口,
“你先回薄情馆,我另有他事,不用替我担心。”
言罢勒紧缰绳,转身即策马而去。
月华如水流,白袍消歇于官道尽处,惟留青年的清朗残声更衬夜寒。
抚去剑鞘上的霜结,香独秀勒马伫立,许久后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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