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开口夸赞一下如此美景,一阵寒风透过单薄的外衣直灌进四肢百骸。她立马把话憋了回去,顺带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东方白颦了颦眉,脱下了身上的外袍递给她。
盈盈觉得作为一个含蓄的女子应当推辞一下,于是把袍子重新递给他,拍着胸脯道:“我真的一点也不冷。”话音刚落又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喷嚏。
东方白不接袍子,淡淡然道:“我听说平大夫最近治疗伤寒喜爱用针灸之术,想来在身上扎几针效果是极好的。”
她赶紧披上。
东方白笑了笑,表情甚是满意。
她不去理他。
再一回头东方白已摘了一朵午夜昙花,正是盛开的时候,花瓣娇嫩欲滴,上面几滴露珠晶莹剔透。
盈盈接过花来,撕了片花瓣,鼓起勇气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然而她实在没有想到如此美丽的东西味道竟然如此之苦,比平大夫的草药还让人受不了。
一阵沉默,东方白开口:“其实我的意思是让你把露珠滴到眼睛上。”
盈盈:“……”
露珠渗入眼睛,清凉之意直透大脑。盈盈赞许道:“改日我跟平大夫说说,让他研究个昙花滴眼露,一定十分畅销。”
东方白笑笑,不置可否。
盈盈好奇起来,问道:“你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
他站起身来:“刚来黑木崖时,我每日都在这里练剑。”
盈盈愣了一愣:“在这儿?”
他点了点头。
盈盈想象着他在月光下舞剑的样子,咧嘴一笑:“你舞剑一定很好看。”
东方白看着她,眼角噙了一丝笑意,手一扬解下了发带。
如瀑般的长发披下,他站在她面前,如同降落凡尘的谪仙。那样绝色的一张脸,透着雌雄莫辩的惊心动魄,眉目间千山万水。
微风阵阵,漫山遍野的昙花就像白色的波浪。
蓝色的发带在他手中变幻了几种姿态,跌宕起伏,飞舞在孤清的月光下。
盈盈想,她真是入了魔障,有声音告诉自己,忘不了了。
此生此世,再难忘记眼前之人。
他停下来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像蓦然被人拆穿了心事,盈盈慌乱地说:“我可没想你。”
东方白怔了怔,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
盈盈几乎想逃开,腿却不听使唤。
他含笑看着她:“你喜欢我?”
天啊,他怎么知道的?不不不,应该是他怎么会这么认为?
盈盈心中跳的厉害,好不容易才镇静下来,故意扬起鼻子冲他狠狠地哼了一声。
阿瓷说,爱情中谁先动心谁就输了。她想她已经输了,但她至少可以选择不动声色的输掉。就像她明明喜欢他,但是她不能说喜欢他。
这或许可以被理解成是一种矫情,但爱情本身就是一种矫情。
东方白突然搂住她的腰,腾空一跃。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和他站在了归客崖边。
归客崖边,不见归客。
他问:“想不想看看黑木崖最高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归客峰顶是个高达二十丈的凸起的大石,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它的另一边便是深不见底的山谷,稍有不慎,便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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