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看,当皇帝是要帝恩广播、雨露均沾的,我和谢鲸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是不会娶亲的,谢鲸也别想!既然如此,我是肯定轮不上了啊!徒旬有这么个把柄在手里,自然是会利用着让那些恐同症的人对我大肆批判的!帝位这种东西,我就不掺合了啊!”看皇帝有发怒的迹象,徒昫就立刻上去拉住皇帝的衣袖,“亲爹,你要是真的对咱们兄弟几个不满意,你可以继续宠幸后宫啊!就当是例行公事了呗!皇爷爷可是都七十多了还能生下二十七叔的!虽然二十七叔没站住,但也说明咱们老徒家的人还是有这个能力的不是?亲爹你一定不会比皇爷爷差的!”
“越说越不像话了!哪里学来的这些刁钻的话?我看,都是那个姓谢的小子把你带坏了!”皇帝敲了徒昫的额头一下。
徒昫一看,这就是把这篇揭过去了啊!立刻就笑着撒娇:“不是谢鲸!他还是个刚开荤的呢!我亲自验过的,绝对没那么些花花肠子!”
皇帝听了,脸色立刻就不好了:“你还是个男人不?你怎么就……你就不能……你争点气啊!”最后挥了挥手,“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回去你寝宫去!明日出宫去,不用来了!”
“是!儿臣告退!”徒昫拱手行礼,之后就一溜烟的跑了。只是从后面看起来,徒昫跑起来的姿势还是有些瘸。
皇帝看徒昫走了,自己一声不吭的吃了晚膳,之后躺在龙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事情。等到天快亮的时候,皇帝起身洗漱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身边的太监:“上次姑姑问了那小子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回陛下,王太妃问了五皇子,若是来日五皇子荣登大宝会如何。五皇子答说,贵为天下之主,自然容不得别人插手自己裤腰带底下的事情。”
皇帝听了半天不语,随后便是哈哈大笑:“这个刁钻的小子!”随后就吩咐人把七、八两位皇子的寝宫挪到自己近旁,皇帝要亲自教养两位皇子。
自此,外界都被皇帝的举动弄得有些糊涂。有人猜测,莫不是五皇子妄为,引得帝王厌弃了?又或者因为年岁渐大,所以让皇帝如同上皇对先义忠亲王一样,心生忌惮了?可又不像。五皇子还在户部当差呢!
那就是因为前段日子五皇子催债得罪了老牌勋贵们,才让皇帝为了安抚勋贵之流,不得不改弦更张?可见帝宠仍未衰啊!这样的猜测,无形中让徒昫在清流和寒门的心里被拱起了一个高度,狠狠刷了一回好感度。
徒旬自以为是自己的进言让皇帝厌了徒昫,也是得意非常。他自以为干掉徒昫就是皇位继承的第一人了,结果人家皇帝直接亲自教养两个小皇子去了,让他的得意成了笑话。
徒昫呢,觉得自己的皇帝老爹终于死了让他接任的心思,兴高采烈的每日里上衙下衙,完全没有一点沮丧的样子。这样的表现,更从侧面反应了徒昫帝宠未失,皇帝的确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有了如此举动的——一定是向四王收债救济华北的原因了!
皇帝得到各方的反应之后,冷冷一笑。朕的心思,哪里是你们猜得到的!小五子,你以为朕就这么换人选了?呵呵,太天真了,果然还需要历练。
要不怎么说帝心难测呢,皇帝的所作所为,就没一个人猜透的。
恰逢江南巡盐御史林海病重乞辞,皇帝想着最近江南有点乱,就下了旨意给徒昫,让他去捋顺江南的事情。如果此去顺利,那么徒昫必然能把江南这个钱袋子握在手里,且积累一定的人脉。
皇帝为了徒昫的安全,钦点京畿大营游击将军谢鲸作为贴身护卫,又有三千人的仪仗队跟随,全程保护徒昫的安全。
被谢鲸抢了职务的原侍卫队长摸摸鼻子,一句话都没有。自家主子和谢将军的事情整个府里都知道了好不好?连圣人都默认的事情,他怎么会没有眼色的抱怨呢?
三千人仪仗队,有两千九百八十人都是皇帝点出的精兵,就为了护卫徒昫的安全。由此可见徒昫还是圣宠不减的。
“尚书大人,剩下的国库欠银我先不去要。搁在这帮人的手里先生点利息,等要用钱了再去要去!你也别急,等我回来再说啊!咱们库里的钱应该够用到过年吧?”这是徒昫临走之前和户部尚书交接工作呢。
“够用!够用!陛下就算立时要和西北干仗也够用!”户部尚书对于此去徒昫江南还是很高兴的。在他看来,徒昫一去,这江南基本就是他们户部的了!都是官场的老人,谁不知道江南是怎么回事啊?素来那些银子都不知道被哪路神仙给收了,左右是没进到国库里头来。林海能从这里头每年抠出不少来已经不错了。但是五皇子是谁啊?这回去了,保准就都是国库的了!
☆、 第108章 徒昫10.12
徒昫在老尚书这样的期盼下,在皇帝那样的铺路计算下,带着三千人向江南而去。这一去,不光达成了皇帝的期许和户部尚书的心愿,还带回来了一个即将成为县主的林氏黛玉。
到了江南扬州,新任的巡盐御史去交接新职务,徒昫就带着谢鲸去找林海去了。
林海见了徒昫自然是要行礼的,徒昫看见林海那瘦骨嶙峋的病怏怏样子,就直接把人按在了榻上:“你也别起来了。我看你坐着都费劲还要给我行礼,就不怕直接一口气上不来过去了?”
林海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格的皇家子弟,一时间有点怔忡。
“行了,都快死的人了,还有心思发呆。实话告诉你,我其实顶烦你了。我爹当年当皇子的时候,那么礼待你,你都不理,非和七皇叔、九皇叔一起,等我爹登基了你才知道转向!要不是我爹看在你这么多年为国尽忠的份上,让我把你们林家安置好了,我都懒得理你。”
“臣惶恐!”林海听了,立刻就拱手道。心里对于日后家里有靠,独女的终身还是放心了。
“你放心,你闺女也不用回贾家了,我直接让宫里的人按照……按照……按照县主的规矩教养。等你闺女大了,就找个五官端正、才学合格的人入赘延续你们家的香火。但是!”徒昫的语气陡然严厉了,“你必须把你这些年在扬州当巡盐御史掏出来的后台内幕给我交代清楚了!我此行就是要来掌控江南经济的!”
“……臣谢主隆恩。”林海终于有点适应了徒昫的直来直去,有点跟上节奏了。
因为林海的帮助,徒昫还是对江南的各号人物有了一定的认识。回到驿站之后,就自制了一张表格,把江南有名号的人的财产都列了一个单子。其实从中获利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些江南的盐商们。
原本上皇在位时,诸皇子有能耐的都借着江南的盐商之手敛财,建立起了一张成熟的利益运作的大网。如今这些盐商背后的主子都没了,可运作网还在,自然就用来给自己牟利了。每年只要顺着原本主子在时铺下的路,交上极少的盐税,就可以把剩下的利益都自己吞掉了。
“这帮蠢货啊!不会逆推之后治他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啊?”徒昫觉得包括林海在内的各届巡盐御史的智商真的是没救了。
拿着拟好的单子,又让新任的巡盐御史逆推二十年来各个盐商应该挣得的利润之后,就派人去州府门口贴告示,要求扬州城自今日起闭城三日,明日起百姓非疾病不得出门,就算要下葬,也要等开城门之后再说。
如此霸道的告示一出,还真就有找茬的来哭丧,说必须要开城门下葬去。
“哪家的风水先生给你看得日子?看看,农民历上可写着这三天不宜下葬呢!”长时间的跟在徒昫身边,连普通的侍卫都有了几分徒昫的样子。这不,就举着农民历对哭丧的人说呢。
哭丧的人一滞,不知道给说什么好了。但是围观的群众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啊!四周的笑声衬托得这一批抬着棺木披麻戴孝的人十分的可笑。
“来人啊!把棺木打开!为了防止尸体久放生疫,给棺里洒满生石灰粉!即刻执行。”侍卫把黄历收好,就让手下的兄弟去开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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