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和那混蛋偷喝酒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啰嗦,还一本正经的向老师告发...呵,然后竟然不打自招检讨自己也有参与,你这一板一眼的劲头还真让人无可奈何。”
“......错了就该承认,我怎么能包庇自己,看着你和高杉被责罚,况且,”
“即使如此,三人一起徜徉在月下喝酒的那种静谧与安心,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即使受罚,也绝无后悔。”
桂坐在银时身旁两腿交叉相叠并将手臂自然的搭垂在膝上,看着银时淡淡的笑着。
“......啊啊,不知道你别苑里的那棵白桂树还活着吗,自从小时候那次去你家探病之后就再没去过了,会开花的吗?”银时沉吟着提起酒坛饮了一口酒,似乎言语并没经过头脑的仔细思考就脱口而出。
“活着的,每年的七八月份就会开满纯白色的白桂花,簇拥成札,淡香弥深,宛如清扬。只怪银时你没眼福。”桂接过银时递来的酒坛,有些犹豫要不要同饮。
“谁说的,搞不好这坛桂花酒就是用那棵白桂树的桂花酿成的,我有口福啊。”
“嗯?当真吗?”
桂说着仰头小喝一口,丝滑入喉毫不灼辣,嘴角舌尖似有残香余韵留存不去。
“当什么真,看你那认真的表情,自然是开玩笑的。”银时歪头向桂摆摆手,抿嘴嗤笑。
“——嘛,你的恶趣味又不是一两天了。”
桂向前轻呼一口气,无奈的说着,银时觉得此时的桂的表情不同于这些时日时刻伪装陌生冰冷的面孔,似乎在这一深夜,短暂的回复了原先的率直简单。
“高杉那混蛋一直都在不顾一切的追逐着你的脚步,所以受不住你一次犹疑就发了疯病——你要怎么做呢。”
银时似乎觉得这是个化解误会的好时机,但看着听到这话后一脸惊讶的桂立刻就懂了,眼前这个正经过头的傻瓜根本不曾注意到这一点,接续着一年前纠结着的高杉离去,现在明显是剪不断理还乱。
“为,为什么你不早些告诉我呢,银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人向我炫耀——相识许久......”
“嗯?你后面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桂忽然半起身,低头看着银时,银时借着酒醉一边胡乱的挥手一边回答着,说到后面就变成了小声嘀咕,桂只好重新坐下来。
“那天......高杉说这个国家已经无救了——老师临走时说过国家的混乱只是一时被摩耶之幕遮住了真实,并非一无是处,我想,我仍不该对这个国家绝望......”
“所以就来了长州?”
“并不是全部。之前为救老师四下奔走时已深有体会了,没有人脉,用钱也买不到关系去见老师最后一面——那时我很绝望,充满了无助感,直到最后我背着老师的尸首一路回来...我才知我果然太天真了,”
此时周围弥漫着时浓时淡的桂花香,银时闭眼顿了顿,听桂继续说下去。
“所以只有更深入的进入到上层组织和外馆,不择手段的去掌握时势,联合纵横,然后才能看穿那些不光的勾当,师夷以制夷,破坏外邦的阴谋,最终一步一步的实现国之涅槃重兴,我是这么想的——”
“......”
“可是我却......”
“是啊——你在惴惴不安着什么。”银时心底有一番思量却不想对桂言明,然而银时深知桂最近时而恍惚失魂定是心里不得安稳,今夜他硬是拉下桂一同饮酒,初衷也不外如是。桂以为银时醉了,却意料之外被他猜中心事,一时间转头看着银时。
“傻看什么,再怎么看我也不会变成妖怪。”银时竟微微皱眉,连饮了几口酒。
“比起我,银时你在不安着什么?”
“啊?”
“最爱睡觉的银时,若不是心中有事怎么夜深不眠,借酒麻醉。”
“嘁......没有,没有啦。”
“银时。”桂如四两拨千斤般一下让银时陷入尴尬,被一语中的银时脸上一阵通红,酒意四溢,慌忙抬手挠头弄乱了他那本就蓬散的银发并且结舌的否认,然而桂认真的一声叫唤,便就让银时不得不束手就范。
“高杉那混蛋也对你这不留情的直率招架不住——这种情况怎么被反问的到成我了。”
“——是不是有点不好的预感呢,银时。”
“啊啊,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妙呐......算我醉了罢。”
“真煞风景,明明就要到樱花盛开的好时节了......”
[悄语环唇酒未尽,恰如时分话桑柔。夜月流霜朝凝露,薄雾迷眼成幻楼。]
桂的不安终究烂在了肚子里,这一年里他一直打听高杉的消息,却总是遥遥无果。那时,当桂察觉高杉对他产生杀意的一刹那,桂失去活下去的意识的原因不明,或许太倦累了吧。想见他,以往何曾分离过如斯之久?两人以那种激烈的方式相背离,之后彼此能否尽化干戈如前,无人能给出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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