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4
沈定惊的险些叫出声来,幸好及时捂住嘴巴,宁如海面上虽还保持镇静,但抓着他的手却控制不住的一紧。
只见他手脚皆被缚住,面色惨白双目紧闭,虽已离开水面却仍是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顾仲亭在他胸腹上踢了几脚,他口一张接连吐出好些水来,却也终于被呛的醒转过来,蜷在地上只是咳嗽,吐出来的清水间隐隐杂着血沫,显是内伤不轻。
顾仲亭抬起一脚踩在他脸上,尖声又道:“出来!”说着拔出剑来一剑便要扎下,沈定张嘴欲叫,宁如海却抢先喝道:“住手!”随即在他手上疾写了两个字:别动,松开他手,大步踏了出去。
顾仲亭见得是他却似并不意外,咧嘴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宁捕头。久违了。怎么?你也是来追这y魔的吗?”他原本口眼生的略有些歪斜自带几分邪气,如今鼻尖上多了一个圆圆的伤疤,使得他那张脸看上去更为诡异。一边说笑,一边剑尖缓缓下滑,剑锋贴着聂辛眉的脸颊摩娑。聂辛眉此刻终于止住了咳嗽,然而却似耗尽了力气,倒在那里只是喘息。
宁如海明知此刻越是心乱越中对方下怀,然而看见聂辛眉这模样如何定得下心来,手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待怎样?”
顾仲亭奇道:“我待怎样?宁捕头,你这话问的好生奇怪。你我份属同僚,抓住这y魔乃是大功一件,有什么问题?哦,是了。宁捕头莫非是想与在下抢这功劳?”
宁如海明知他阴阳怪气有意刁难,然而此刻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抱拳道:“顾兄,聂辛眉的案子疑点众多,希望顾兄能将他将给宁某带回京师详细调查。”
顾仲亭拂然道:“宁捕头此言差矣!你与这y魔纠缠不清,江湖上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交给你,岂不是要在下循私枉法?宁捕头身为名捕,岂不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说法?这不是要在下师兄弟几人失职于朝廷吗?”不待宁如海回应他突又一笑,道:“不过若是宁捕头肯为在下办一件事,在下也是很愿意将这个功劳给宁捕头的。”
宁如海不想他竟然主动松口倒不觉一怔,道:“何事?”
顾仲亭慢条斯理地道:“宁捕头文武双全,既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又是江湖上称颂的年青一辈中的顶尖人物,想来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得倒你的事,只怕从小到大,连不如意的事也没有过罢。似我们这些出身贫寒的山野草民自是不敢比的……”
宁如海见聂辛眉身下隐隐渗出血来,不知他究竟伤的如何,心下焦躁,忍不住打断顾仲亭的话,沉声道:“你究竟要我办什么事?”
顾仲亭咧嘴笑道:“哟宁捕头,人人赞你沉着稳重,怎么这会儿却这么沉不住气?你放心,这事却也并不十分难,糟糕,你一打岔我竟忘了。待我想想……是了!你替我去杀一个人,我便将你这心上人送还给你。”
宁如海不想他竟提出这么个要求,虽是心下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问:“什么人?”
“裴玦。”
此言一出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便是一旁的秦敬岩亦面露惊讶,沈定心想:怎么这人与那裴公子又有仇怨?旋又想起那裴公子轻功那么高按理说该在他们前头,怎么到这会儿还不见他踪影?
不提他心中疑惑,这边宁如海亦是满腹不解,对顾仲亭道:“不知裴二公子与顾兄有何仇怨?竟致不可化解。”
顾仲亭只是冷笑,突然冷不丁地道:“宁捕头,当日一战,虽是我师兄弟倚多为胜,但你败于我灵山五剑之手,却也是事实吧?”
宁如海点头道:“自然是。”
听他这话沈定大感意外,另一边的聂辛眉长眉一扬,脸上掠过不以为然之色。
顾仲亭尖声道:“那姓裴的小子趁我师兄弟与你交手功力大损之即突然出手,伤我大师兄和三师弟,此仇不报,我恨难消!”
宁如海一怔,心道原来我走之后他们竟又与裴玦起了冲突吗?却又是为了什么?正自满腹疑惑,却听聂辛眉冷冷地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师兄弟本就不是裴玦对手,自己学艺不精却找这种借口,有意思吗?”他声音虽极微弱,但口气中不屑之意满满,顾仲亭又不是傻子焉能听不出来,他脸色一变,剑锋一颤,已在聂辛眉脸颊上狠狠地划了一记。
血流披面,聂辛眉虽未吭声,宁如海却是立时变了脸色,失声道:“住手!”
顾仲亭挪回右脚依旧踩在聂辛眉脸上,他脚上使力,蹍的骨头喀喀作响,却又抬起剑来轻轻一吹,一滴鲜血自剑尖滴落,剑身如水,清明如镜。他赞道:“果然好剑!怪不得迷得宁捕头神魂颠倒,连京中的如花美眷良辰吉日都抛诸脑后不管不顾了。可知这男人变了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可惜了宁捕头那千娇百媚的未婚妻,怎么偏遇上这么个薄情郎。”说着他又低头对聂辛眉咯咯笑道,“却不知你这y魔怎就这么大魅力,不止女人,连男人都被你迷昏了头。你可知探花神捕为着你……”
宁如海沉声喝道:“顾仲亭,闲话少说!你先放了他!”
顾仲亭嘿嘿笑道:“怎么?宁捕头还怕他知道?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怕此刻京中早就传开了!连我们这些个远在外头办事的都知道宁捕头这风流韵事,女人也便罢了,还搞上男人,偏偏还是这么个……宁捕头,你心疼你这心上人,便照着我说的话去做。你提了裴玦的人头来见我,我便将他送还给你。”
宁如海道:“二公子远在京师,一来一往耗时费力,你先放了他,待我回京师再说。”
沈定大奇,心道那裴公子不是与我们同来的吗?怎么宁捕头说他在京师?
只听顾仲亭冷笑道:“裴玦早已不在京师,宁捕头你是这哄谁呢!”
宁如海道:“便算他已不在京师,天下之大,一时半刻又要我上哪里去找他?”
顾仲亭笑道:“宁捕头,你这话说去哄哄别人也便罢了,要想哄我却是不能。咱们都是吃公门饭的,论到找人还不知道?何况裴玦是裴总捕的公子,和公门中常有联系,你要找他还不容易,只看你愿不愿意找罢了。宁捕头,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他对你这心上人那般紧张,一听鸣潭说他死了,那脸翻的比翻书还快出手便要杀我们泄愤,你杀了他,不过也是为自己除去一个情敌。”
宁如海沉声道:“你既知他是裴总捕的公子,裴总捕又是你我的顶头上司,你要我去杀他,岂不是故意构陷于我?”
顾仲亭嗤嗤笑道:“宁捕头何必谦虚。你宁家是名门望族朝中权贵,家大业大,你连你那未婚妻的家门都不怕得罪,区区裴家又算什么。”他突然阴恻恻一笑,道,“宁捕头,你莫要再推三阻四拖延时间。你带来的那小子不懂武功,你孤身一人便想从我师兄弟手上救出你的心上人吗?你再磨磨蹭蹭东拉西扯……”他突然剑尖一转剑锋穿入聂辛眉被反绑在腰后的双手上的绳索,略一用力已将他挑了起来,宁如海心知不好还未及出声阻止,“咚”的一声,聂辛眉整个人又已被他摔落潭中。
他手脚皆被绑缚,甫一入水便即下沉,顾仲亭长剑搭在他手腕绳索之上微微加力,既令他浮不出水面又不至沉的太深,黑暗中只听气泡咕噜之声,宁如海又惊又怒,然而投鼠忌器不敢妄动,牙齿咬了又咬,嘶声道:“你先让他上来……”说到后来,声音已是微微颤抖。
顾仲亭笑道:“你放心,他水性好的很,你来之前咱们便玩过一阵了,一时半会儿死不掉的。但宁捕头你若再拖拖拉拉,只怕到时候缺只眼睛少条腿或是废了只手什么的,那便不好说了。我劝你还是快些去找裴玦……”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声音冷冷道:“我便在这里,你却要他往哪里去找?”
☆、第四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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