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太热睡不着?”玄大公子完全没形象的倚在梧桐树粗壮的主干上,手中的酒坛子晃荡着。
“嗯。怎么,你也是?”灏白看到玄大公子的突然造访早已习以为常。
“那喝酒怎么样?”玄大公子走到石凳旁坐下,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眨眨眼,那双内双的凤目闪过晶亮的光。
“好!”灏白走到屋子里拿了两个瓷杯,皎白色泛起柔光。
这酒坛子是西域进贡来的葡萄酒,如血一样的猩红色,甜辣香极,是上辈子玄大公子最喜欢的饮品,到皇宫跟皇帝说完事情之后路过皇家酒库顺手拎了一坛过来。
--!话说朝政殿和酒库一个东边一个西边,请问玄大公子你是怎么顺路的……
玄大公子一掌拍碎封泥,那酒香就悠悠散开,迷的玄大公子恨不得一头扎到酒坛子里去。
“这是?”灏白从未见过这样的酒,也未闻过这样的酒气。
“西域贡酒。”玄大公子赶紧倒了一杯给灏白,自己也倒了一杯,“不愧说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啊~”
玄大公子摇头晃脑,猩红色好像是血一样的酒液在瓷白色的杯子里荡漾,显得格外的妖异。
玄大公子轻抿一口,酒香立马从口腔到了胃腑,浓烈,像是野性的西域美人。
灏白看到玄墨的样子将信将疑的抿了一小口,果真一股葡萄香气夹杂着酒味,热气腾腾从胃里到心脏。
“这西域颇有几分本事,酿酒酿的如此独特。”灏白开口称赞。
玄大公子瞄他一眼,龇牙笑道:“这西域还有花海,你相不相信?”
灏白摇摇头:“花海?你别蒙我,西域风沙大还干燥,哪里来的花海?”
玄大公子在心中轻笑,抿一口葡萄酒不再开口,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前世。
前世,玄墨因为一个案子到了西北的塞外江南——伊犁,那里有一个薰衣草基地,漫山遍野的薰衣草如同紫色的海洋在微风中泛起波涛,玄墨站在花海中央,真真正正的感到好像四面八方的薰衣草香气朝他涌来,西域的斜阳本就壮美非常,在这紫色的薰衣草海洋里,那叫一个人间天堂,壮阔壮美壮观!
玄大公子指尖摩挲着白瓷杯边缘,眼神悠远。
我能回去么,让我回去好么.....
一遍一遍的问,将这个疑问句硬生生问成了叹息,叹息化作精美的蚕丝线把玄墨的心密密的包裹起来,有什么痛楚还能比远离家乡来的绵长?
“玄墨?”灏白看着玄大公子的眼神有着微微的担心。
“没事。”玄墨回魂,调整眼神焦距看向灏白,“我带你去西域看花海,好么?”
“好。”灏白虽说心里不相信,但口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
玄墨在心中嘲笑自己的不切实际,花海?在千八百辈子之后吧!却是没想到灏白竟然就这么答应下来了,玄墨心中蓦地柔软了。
“我带你去西域,看沙漠,看夕阳,喝葡萄酒,吃烤肉……玩很多没玩过的东西。”玄墨好像已经微醺,说着在清醒时自己都嗤笑的事情,眼中却是一片空茫近乎空洞的黑色。
“好,都好,我等着你带我去。”灏白恐怕也是醉了,嘴里答应着,眼神看着玄墨渐渐柔化成一片丝绸锦缎。
玄墨和灏白四仰八叉的倒在梧桐树下,愣是睡了过去。
幸亏玄墨身怀武功,醒酒快,再说这葡萄酒度数也不高,玄墨睁眼看到梧桐树叶子哗哗哗的响,愣了一会儿,便站起身将灏白抱进屋里,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关了门,脚尖一点消失在夜色里。
玄墨掠过无数屋顶,落在皇宫最高的建筑——朝政殿顶。
躺在琉璃瓦上,看着细细的一弯月牙,玄墨呵呵的笑起来,今天真是痴了,竟然许诺灏白带他去看花海,疯了,真是疯了。
只要叛变开始,他们两人并将走向陌路,谈何的西域,谈何的花海,更是谈何的友情?!
叛变已经定为两个月后,他们之间的感情上写着,保质期——2个月,可不可笑?可不可笑!
玄墨指尖刺进掌心,一手淋漓的鲜血尤不自知,眼中哪还有对着灏白的柔软笑意,早就被阴森冰冷所替代。
既然游戏已经开始,说什么都晚了,只要能守住这片山河,付出什么代价都好。
付出,什么,代价,都好!
玄墨这么说服自己,却像是在自己心头剜下了一块肉,带着鲜红色的血液混杂着脏器,当真是残忍疼痛。
夜空的月牙不再像一把玉梳,而是像一把钩锁,狠狠刺进玄墨的心脏带出一大块血淋淋的器官,依稀还能看出正在跳动的模样。
我该拿什么,实现带你去花海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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