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先卖个关子,过几天你自然就明白了。”倾铭有些神秘地一笑,“洛骢,再来一局怎样?我让你三步。”
自从来到王城,晗铮便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苏涵的存在,这存在是真实而强烈的,好像苏涵就在身后某个角落里远远望着他,他一回头时苏涵就躲进了阴影里,又或者苏涵已经化作了他的影子,日夜跟随着他,只是他看不到。
他觉得苏涵没有死,那场爆炸并没有夺去苏涵的性命。但也许他只是来到这个伤心之地而出现了幻觉罢了,对他来说王城是个名副其实的伤心之地,就如同爱人葬身的墓地一般。
这时他终于放下书从那间不太能照到阳光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春季的暖阳柔柔落在他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但他却并没有走近洛骢和倾铭,只是站在门边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从前那个晗铮,也许早就死去了,现在这个苍白如同失去灵魂的躯壳,不过是一个旧日的残影而已。空有原先的姓名与容貌,却早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人了。
容秋夫人在这场大刀阔斧的变革中一反常态地没有站出来阻拦,。甚至对自己心腹的惨烈下场也没有表态,仿佛被满门抄斩的不是她的心腹近臣丞相,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小官员。但她自己也知道,逼宫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但就此罢手向来不是她的作风。
她端坐在东暖阁中,眯起眼打量着珠帘外跪着的一位身穿青袍的中年医官。这位医官是贤王在位时她就重金收买了的,平时替她看病把脉,背地里却没少给她提供用来谋害怀孕嫔妃的堕胎药。后来这人给朔寒看过几次病,对朔寒的身体状况也有所了解。只是现在召见他,却绝对不会只是为了询问一下儿子的身体状况这么简单。
“刚才我说的都记住了吧?”她说。
“是,都记住了。”帘外跪着的医官颔首,“请太后放心。”
“那就给陛下送补药过去吧。”她挥了挥手,“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是滋补的药就对了,别说是我送的,知道了么?”
“知道了。“医官对她磕了个头,起身退了下去。
而谁也没有看见的,是她那张美艳的脸上悄然浮现的,诡异而森然的笑。那一笑如此诡异,仿佛一条妖艳的蛇在丛林深处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朔寒……别怪我这当娘的心狠,连亲生儿子也不放过,”她低声自语,“你实在太像你父王了,你们父子俩都不是治国的料,这个国家,还是让我来掌握吧--我比你们都要合适多了。”
这间小小的东暖阁早已容不下她掌控天下的野心,而她眼前这层珠帘也早已成了累赘。她不再需要任何东西隔在自己与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之间,她不会再隐身在这珠帘背后,而是坐在朝堂之上,以王者的姿态君临天下。至于那个不听话的傀儡,她自然也不再需要了,他对她来说已经毫无作用。
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放心的。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还有七天,你就要去黄泉路上见你父王了……”她的低语仿佛冰冷的蛇缓缓穿过珠帘与帷幕,“你应该……很想念他吧?”
☆、忘川梦华
自鸣钟响过第十一下,低沉的钟声在房间里回荡,沉郁的尾音久久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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