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何不自己去说?”二姨娘试探的问。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想去见我娘。”竹儿安静的说道。
夕阳透过高处的窗户斜射进来,竹儿叩了一个头,“爷爷,等竹儿回来。”
王英正在客栈的房间里闭目养神,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忙出来看,是竹儿。
竹儿小脸惨白的笑道:“王叔叔,竹儿在家吃过饭了,你去吃饭吧。”
王英一愣,犹豫了想问怎么回事,就看到竹儿已经进屋关门。
竹儿踉跄了两步趴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枕头,再不想动,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觉得口渴,喃喃,“水。”
清凉的水顺喉而下,竹儿忽然反应过来,睁开眼睛,屋子里点灯如豆,王叔叔正拧了毛巾帮他敷身后的伤,竹儿面上一红,挣扎了想要起身,被王英按住,“动什么,你的伤不快些好,怎么赶路?”
王英的神情,复杂中带了怜惜。这孩子,平日里说他两句打他两下都要耍赖叫痛,可是如今受了这样的伤,倒是一声不吭了。
竹儿身后由臀至胫一片青紫,这孩子却仰了头笑,“没事的。”
王英一边抹药一边淡淡的道:“晚饭还没吃的吧?真该打了。”
竹儿一愣,闭了嘴说不出话。身后一阵阵清凉,王叔叔手过之处,伤痛立减,他也知道,王叔叔用的必定是极其珍贵的伤药。
呵呵,原来就连王叔叔都知道疼惜他,可是,他爹呢?是否还在张罗着怎样稳固二弟在莫家的地位?
门口传来敲门声,王英头也不回的,“进来,放在桌子上。”
进来的不是送饭菜的小二,而是莫敬韬,竹儿一怔,挣扎了起身跪下,“父亲。”
王英抬头冷冷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转身出了门。
莫敬韬看了竹儿仍旧惨白的小脸,半晌,“屡教不改吗?身上带着伤,谁许你出门的?”
竹儿冷笑,“考试在即,自然心急赶路。”
莫敬韬淡淡的,“那是你不辞而别的理由?”一次又一次,你眼里还有没有旁人?!
竹儿咬了唇不语。
莫敬韬沉默片刻,“出门在外,须知人心险恶,你自己一切都要小心,朝廷的事情,为父也帮不了你了。”
竹儿撇过头去,帮忙?谁稀罕?!
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是送饭的小二。莫敬韬的目光落在冒着热气的饭菜上,不悦的,“还没有吃饭?”
竹儿淡淡的,“不劳父亲操心。”
莫敬韬端起桌上的粥试了试温度,要喂竹儿,“为父打错你了?这副神色是给谁看?”
竹儿冷淡的,“父亲何必如此,有这个功夫,不如对我娘好一点儿,那毕竟是与父亲十多年的结发夫妻。”
“长辈的事情,是你能过问的?”莫敬韬端着碗,尴尬中带了恼恨。
良久,莫敬韬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一个人在外面,哪里都要用得着银子,该打点的要学会打点,外面不比家中,你这样倔强的脾性,会致命。听明白了吗?”
竹儿仍旧只是沉默。莫敬韬微微皱眉想要呵斥,却忍住了。他放了银票在桌子上转身要走,一旁的管家把抱在怀里的茶叶放在桌子上,赔笑,“这是老爷吩咐给大少爷同行的老爷的。”
竹儿忽然从床上跃下,拿了茶叶与银票塞给管家,“拿走,我不要!”
莫敬韬没有回头,声音依然平静,“那是你爷爷留下的,你也不要吗?”
竹儿怔了怔,莫敬韬已经消失在门外。小二探头探脑的进来,“小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竹儿淡淡的,“没有。”
“要说小少爷这是离家出走吧?听说您府上的老爷一家一家客栈的问过来呢。这年头啊,为父母的也不容易。”小二还在絮絮叨叨,竹儿已经关上了门,“我要休息了。”
屋子里就剩了竹儿一个人,身后的伤上了药,只是隐隐作痛。月光如水,竹儿看着那精致的茶叶盒,忽然觉得委屈。
夜,依旧漫长。
何处异江南
京都的繁华不比锦州,那庄严与秩序中带了高高在上的凌然不可侵犯。巍峨的城门共有三重,把京都分为外城,内城与皇城。每一座城门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那斑驳沧桑的青石经过雨水的洗礼变得圆润,熙熙攘攘的人群与马车各行其道,随处可见的商铺陈列着许多别处见不到的商品,琳琅满目。
桐莠小筑在幽静的小巷深处,说是小筑,其实也不算小了,三进的院子错落着两层的竹屋,至多能容纳三十余人居住,院中多植桂花树,间以竹兰梅菊,藤萝薜荔散于期间,虽无假山,空闲的草地上也零散的堆着各异的假山石,看似杂乱,却别有意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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