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你杀死的吗?”
藤乃摇了摇头:“不。”
“是因为你的缘故被迫去死的吗?”
“不是。”
——可以了。
式嘲弄地笑了一下:“那么,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是罪过?”
“因为……”藤乃慢慢低下头,轻声道:“没有我的话……就不会死……”
“说到底只是你自己心底有负罪感吧,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式看着面前情绪明显非常低落的少女,并没有停下的意愿:“以自己的感想来判断客观事物具体的发生情况……你是想要让人发笑吗,藤乃?”
她很少有地,直接面对面地叫了藤乃的名字。
藤乃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但是,如果不是我——”
还不清楚吗?
“如果不是你,又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吧,这种事。也许会一样,也许会不一样而已。”
藤乃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
确实是这样,也许会一样,也许会不一样。
如果浅神藤乃不存在的话,织可能会死,可能不会死。
但是……她的罪不只是这一件事而已。
“那个时候活下来的如果不是我……”
“如果你以为,代替你活下来的人能够完完全全替代你的存在,做到你做过的一切事情,说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认识你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影响你所影响过的一切,最终的结论充其量也就是你完完全全否定了你自己而已。”式冷眼看着已经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的藤乃:“对自己彻底地不认同,自我厌恶到这种地步也很难得呢,浅神藤乃。”
“……不是的,我,”藤乃看着她,摇了摇头:“非常想念……”
式却抬起了手:“够了,言尽于此。”她看着似乎完全不理解自己有哪里想错了的浅神藤乃,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准备让对方单独呆一会好好想一想。
在她背对着浅神藤乃迈出了第一步的时候,两仪式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听起来有些虚弱的、幽魂一般的声音。
“式……难道……不想念他吗……”
他?
“他”?
说的是……?
她在理解了藤乃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那一瞬,同时理解了许多许多的事情。
想起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前的那个月夜。
那一天她造访了名为夏未邸的、实际上完完全全可以称作是七夜邸的宅邸。
七夜紫阳的原话是——【藤乃为了她完美的、温柔的、她深爱着的、大概是此生只有一个的挚友去参加魔术战争。】
无必要、繁琐、冗长的形容词和定语。
而理央说过的话她也依稀记得:【她对于知道她并不是普通人却还能对她平等相待、对她友善、甚至单单只是不排斥的那些人,都怀着某种执念。】
因为浅神藤乃而死去的朋友,让她一直后悔痛苦至今的朋友,让她否认自己的那个朋友,让她冒着可能失去生命的风险也要来参加圣杯战争的那个朋友……
那是谁?
“他”。
如果是“他”的话……一切也都说得通。
原来如此。她没有迈出第二步,而是转过了身去面对低垂着头、浑身散发着低沉阴郁的气息、连面部都完全被长发遮盖的少女。
重要的、温柔的、此生只有一个的挚友……也许对她来说确实是如此。
紫阳说的前半句话两仪式记得,后半句话她也记得。
【虽然定语加的有点长,但是为了一个死人做到这种地步连我都觉得不值呢。死了的永远都是死了的,无论如何都没有活着的那一个重要——这一点,看来她还是没有想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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