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陈延川端着菜上桌的时候，陈恪刚进门正在玄关换鞋。抬头看见他在家似乎很意外，“怎幺这幺早回来了？”

他穿着学校里的教职工纪念服，早上刚和一大堆学生爬上学校后山宣誓，下来赶了一节数学课，急匆匆又跑回来准备给陈延川做午饭。

跑得急了，出了许多汗，苍白的脸染上些红晕，眼镜由于水滑的汗不断从鼻梁上落下来。罩在外面的外套被脱下来搭在手上，里头的职工服被汗晕得有些水斑，能清晰得感觉到他的瘦弱。

陈延川把菜放了，穿着围裙蹲下去给他找鞋子，“第四节课自习，我想回来算了。”

陈恪穿上他拿的鞋，也不责怪他，“还想着早点回来给你顿点汤喝呢，路上买了鱼。”他把另一只拿着文件包的手伸到陈延川面前，一条鱼在里面不老实地蹦弹着。

陈延川把他手里的东西取下来了，露出一个笑，“爸，洗手吃饭吧。”

陈恪略弓着背，在龙头下面洗手，他赶着回来，上完课手都没洗就走了，清水裹住他整双手，缠绵温柔，像不断的藤，亲吻着他白细的手指。略显浑浊的水又顺着指尖流下来，滴滴答答地又晕在池底，炸开一束束肮脏的水花。

他不管做什幺，在陈延川眼里都是蓄谋的勾引，在他的意识里，他应该走上前，环住父亲纤瘦的腰，包住干细的手温柔揉搓，他会埋头在那皎白的侧颈嗅吻，他迷恋父亲身上那微微的汗味，像毒药，像罂粟，像逃脱不开的罪罚，让他堕落，沉迷，无法自拔。

他无法抑制地想去亲吻父亲，亲吻他弓着背时脊梁骨外突在衣服上隆起的一个个小包，像一排火车车厢，显得他格外清瘦细弱。他想顺着脊柱吻下来，虔诚地，敬畏地，掺杂着混淆伦理的爱欲，然后跪在他脚边，真诚地告诉他自己扭曲的罪欲。

陈恪洗完手回头，不小心碰到他，吓了一跳，抬头问他，“怎幺了吗？”

陈延川如梦初醒般的，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经要贴到他的后背了，连忙后退一步，“没有。”

他生得高大，在人群中一眼能看见的个头，陈恪中等个子，在他面前显得促狭。

陈恪又看他一眼，“快点吃饭吧。”

他绕过陈延川走过去，还湿的手掉了一滴水到他脚背。陈延川浑身一抖，只觉得那滴冷水顺着他经络，烧了起来，烫得他后脑1#2↘3dミan－m【ei点发热，心火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