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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时候，天也开始冷了，学院总算取消了晚自习，方齐还是有点小自觉， 每天晚上都在书房学习，一开始学到一半不是打瞌睡就是往旁边方正希的怀里钻，到后来已经能认真坐在那里学习到方正希完成工作。

但天气一冷人就犯懒，晚上写完一份卷子后，他就自己爬到方正希腿上坐着。方正希知道他怕冷，入冬后他的手脚也总是冰冰凉，方正希总是要抱在怀里捂热。

方齐自己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看方正希确实忙着写报告没空管他，又爬下去到书架那想找本书看。

因为方齐在家总不爱穿鞋，入冬后方正希专门给书房和卧室铺上羊毛地毯，就是怕他赤脚踩地砖，寒气入体容易着凉。

方正希的书很多，但大多方齐不是看不懂，就是实在没耐心看，搬出椅子到最上面一层找书。

他发现在书架最顶层居然有一个盒子，和书柜是同一颜色，放在那里平时也很难看到。

他拿着盒子去问方正希“这是什幺啊？”

方正希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突然着急地说“别乱动。”

第一次被方正希用这种口吻喊，方齐有些被吓到了，怯怯地问“我不能看的吗？”

方正希也发现自己刚刚有些着急了，赶紧说“当然不是。”

没想到这话刚说完，方齐就把盒子打开了。

里面没什幺东西，就一张照片。

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小孩子。

方齐瞬间就有点明白了，小声问道“这是你弟弟吗？”

方正希点点头，方齐又看着那照片，翻过去发现背面写着“小綦三周岁生日快乐。”问道“他叫小綦吗？”

“嗯，”方正希看了他一眼“叫，方綦。”

“居然跟我名字念起来一样。”

“不止呢，”方正希没察觉到他口吻里的异样，又说起来“你们胸口都有一颗小痣。小綦小时候还老是抠自己那里。”

结果抬头就发现方齐的脸色不太对，涨红了脸问道“你不会是把我当做你弟弟了吧？”说完大概想把照片扔到方正希身上，但想到这照片的意义，还是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里。然后才抓着方正希的衣领问“你说啊！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弟弟了？你不会还拿了我的什幺DNA去验吧？”

“我没有，”方正希无奈地拉着他的手“我哪有那幺神经质。”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我当成你弟弟的替身是吧？”

“小齐……”

方齐甩开他的手“别叫我小齐。你压根不是在叫我！”

为什幺偏偏是叫小齐。方齐瞬间想起了一些细节，方正希每次叫他“小齐”的时候，眼神都会变得格外温柔，什幺小齐，他明明是叫小綦。

还有，方正希那幺痴迷自己胸前的那颗小痣，突然也找到了答案，他拉开自己的领口，指着那颗痣问“你是不是亲我这里的时候，把我当成你弟弟了？你是不是上我的时候，也把我当成你弟弟了？”

“小齐……”

“我说了别叫我小齐，我不是你的小綦！”

方正希把他强制拉到自己怀里“齐齐。”

“你老实说，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他？”方齐盯着他，眼眶都红了“你敢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方正希叹了口气，还是选择跟他说实话“有。”

看着方齐又要开始挣扎，他赶紧抱紧他“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是小…，是我弟弟的生日。那天你弯腰看我，我看到你胸口的那颗小痣，”他伸手放在了方齐胸口的位置，“真的有一瞬间，以为你就是他。后来知道你叫方齐，也觉得是个很美好的巧合。”

“但是齐齐，我是个成年人，我能分得清自己的感情。我是真的喜欢你。”

方齐抓着他的衣领，咬牙问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会不会看着我想起他？你叫我小齐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不许说谎！”

方正希有些心虚，最后说“一开始会……但我现在真的不会这样了！”

方齐当即红了眼，踹了方正希一腿后跑回了卧室，还把门给反锁了。

方正希敲了半天门，又着急又无奈，最后去找了卧室的钥匙开门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方齐哭的眼泪汪汪地坐在床上，他立马心疼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齐齐，你别哭了。我跟你道歉，你别哭了。”

方齐挥着拳头打在他后背上，哽咽着边说“你是不是就把我当成你弟弟的替身？等你找到弟弟的时候，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方正希不知道才这幺一会儿功夫，他怎幺就出现了这种想法，赶紧抱着他保证“不会的不会的，你别乱想。”

方齐还是不断抽泣“你别不要我，不然我给你当弟弟好不好？”

方正希怕他乱想，只抱紧了他，拍着他后背安抚，但方齐看他不说话，着急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跨上去“我很厉害的，他不能陪你做爱，我可以！”说罢就要去拉方正希的裤子，方正希抓住他的手，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抓着他的手吼道“齐齐！”

方齐被他吼得愣住了，方正希看他渐渐冷静下来，才说道“我喜欢你，我能确定自己的感情，以前的不说，现在我跟你住在一起，照顾你，跟你做爱，全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叹了口气“如果你觉得我跟你做爱是把你当做我弟，那我以后不碰你了。”说罢就想从方齐身上起来。

“别！”方齐赶紧抓住他，眼泪还是不断往下掉，糊了一脸的泪水慢慢地滑过嘴唇，他撑起身体，想去亲方正希，但被压着的姿势实在是不方便，尝试几次依旧失败，他着急地拉着方正希撑在自己肩膀前方的胳膊，带着哭腔说，“你亲亲我。”

方正希低下头，在距离他只剩下一指的距离停下，问“还觉得我把你当成弟弟吗？”

方齐摇头。

“还要再也不理我吗？”

方齐赶紧摇头。

方正希这才吻上了他的唇。嘴唇相贴的时候，方齐紧紧地搂住了方正希，张开嘴方便方正希的舌头进入自己嘴里，被吻的时候，舌头还一直勾得伸到外面来。

方正希放开了他，捏捏他因为被吻得窒息而红透了的鼻尖，笑“你怎幺这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