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灰色尖顶的小楼,很老旧,有高高的墙,彭彭乐觉得它更像一座废弃的乡村教堂。当他跑近它之后才肯定那真的是一个旅馆。它的大门上挂着木牌子,用红油漆写着:旅馆。
彭彭乐推开漆色斑驳的门,踉踉跄跄地走进去。进了门,触目是窄仄的楼梯,有一个牌子:登记室在地下。
地下?
我们的恐怖故事作家有点害怕,因为地下并没有光亮。他倚在墙上一边歇息一边下决心。最后他顺着楼梯走下去了。楼梯很短,就是说,地下室很低矮,刚刚能站直身,彭彭乐当时觉得它更像墓穴。一个很小的窗子,令人很压抑。他朝里看看,看到一个女人在低头打毛衣。她的额头很宽大。快半夜了,这里又这么偏僻,根本不会有什么顾客,可是她竟然还不睡。彭彭乐觉得她好像专门在等他。
“师傅,这附近能不能雇到卡车?我的摩托车坏在半路了,我想把它拉过来。”“荒郊野外,深更半夜,哪能雇到卡车!”那个女人显得极不耐烦。彭彭乐感到她的额头几乎占据了她脸部的一半。“那我就住下来吧。”对方把窗子打开一条缝,扔出一个登记本,继续打毛衣。登记本上的内容有点奇怪:姓名,性别,年龄,婚否,血型,病史,嗜好,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彭彭乐尴尬地说:“我不知道我的血型……”那女人头也不抬地说:“知道什么填什么。”彭彭乐填写完毕,交了钱,问了一句:“你们不要身份证?”那个女人理都不理,扔出一个钥匙:“200房。”彭彭乐惊诧地问:“怎么有200房?”那女人一边打毛衣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他停了停又试探地问:“你们给寄存现金吗?”那女人说:“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人偷你。”
他想了想,不知再说什么,就拿了钥匙,离开地下室,上楼了。走到一楼,他有些犹豫,想离开这个怪怪的鬼地方,这时才发现外面隐隐有雷声,只好作罢。他想,能有什么事呢!他上了二楼,果然有200房。他打开门进去,发现这个房间的灯很黯,只有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椅子。连个电视都没有。靠门的那面墙上有个高高的拉门,那肯定是个衣柜了。他反锁了门,换了拖鞋,躺在床上。天很快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雷声忽远忽近。
彭彭乐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话:“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他有点害怕,又有点不理解——既然没有人,为什么偏偏让自己住二楼呢?一楼空着,三楼也空着。男作家马上感到这是一个极为不利的楼层。他想下去换一个一楼或者三楼的房间,但他一想要走过那黑暗的走廊和楼梯,要走进那个墓穴一样的地下室,要见那个怪兮兮的女人,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只想混到天明,赶快离开。
已经有雨点落在窗子上,声音很大。这一夜,彭彭乐将和那个大额头女人一起在这座孤店里度过……彭彭乐睡不着,把本子拿出来,坐在写字台前整理他的乡下见闻。写了几行字,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写下去,就收了笔。他感到这个空落的房间四处都潜藏着眼睛。他偶尔看了那写字台的抽屉一眼,心猛地抖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那个抽屉关得严严的。墙上挂着一只钟,慢腾腾地走着,不快不慢,精确,冷静。彭彭乐背靠屋角坐在床上,就像在家敲字时的那个姿势。他的眼睛盯着那个抽屉,一眨不眨。他的耳朵里只有一个声音,那是钟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离半夜12点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彭彭乐实在受不了煎熬,他下了床,一步步走向那个抽屉。他多希望打开之后看见里边放的是一本花花绿绿的最新版的杂志啊,最好就是他的朋友周德东主编的杂志,那样他会放松很多。
可是,他看见的却是一本书,一本发黄的书!他十分惊恐,迅速把抽屉关上了可是,关上抽屉之后,他更加害怕。又一次把抽屉打开,哆哆嗦嗦地把那本书捧出来:那是一本已经很旧的书,不知被多少人翻阅过了,书页已经卷边。他想,也许自己太多疑了,也许这是店主对没有电视的一个补偿吧。他一看书名,打了个冷战:《孤店》。
他翻了翻,发现这是一本没有作者名字、没有出版单位、没有书号的书。第一页写着:有一个人,他走进了一个荒野里的孤店。这个旅馆有三层,很古老,四周没有一户人家。他住进了200房……雨哗哗地下起来,黑暗的世界被淹没在水声里。彭彭乐感到自己实实在在地钻进了自己做过的那个古怪的梦里,或者说那个梦像黑夜一样严严实实地把他给罩住了。他只有一条路,读下去,看看自己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那书接下来写道:他十分无聊,闲闲地打开抽屉,看见了这本书,于是他忐忑不安地读起来。
写的果然是自己!他身不由己地走进了书中。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倍感无助。书上又写道: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午夜来临,十分寂静。突然,楼梯里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走一走,停一停,不知是从楼上传来的,还是从楼下传来的……彭彭乐猛地把书合上,不敢再看下去。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还差一刻钟就是午夜12点了!
他像等死一样等待那一刻的到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被极端的恐怖煎熬着过了很久很久,没有听见什么脚步声。他镇定了一下心神,心想,书就是书,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许是店主在开玩笑……他又看了看手表,还不到12点。原来是时间过得太慢了。当手表指针指向12点的时候,楼梯里真的传来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彭彭乐的头发都坚起来了。
他呆呆地听着那脚步声,无法判定它是从楼上走下来还是从楼下走上来。那个声间慢慢向他的房间走过来,又渐渐地远了,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走回来……彭彭乐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他想大喊一声,可是终于没有喊出来。他拿起书,轻轻回到床上,紧紧抓住被角,抖成一团。这个脚步声会有什么结果?他像窥视审判书一样又翻开那本书。
书上是这样写的:大约半个小时后,奇怪的脚步声消失了。可是这时候,楼梯里传来扭秧歌和唱二人转的声音……果然响起扭秧歌的声音。这个雨夜,谁在扭秧歌?彭彭乐已经吓得脸如死灰。他想跳下楼逃离,可是来到窗前,却听见那扭秧歌的声音就在楼下。就是那个最传统的调:擞拉擞拉都拉都,擞都拉擞米来米,米拉擞米来都来,来擞米来米拉都……
还有一男一女在对唱,正是东北那种大红大绿的二人转,透着一种浅薄的欢快——三月里,是呀是清明,兄妹二人手拉手,来到郊外放风筝。小呀小妹妹,放的是七彩凤,小呀小哥哥,放的是搅天龙。得儿,得儿,哪啦咿呼嗨呀……他退到床上,那声音又从门外传进来。
他咬着牙翻开那本书,书上接着写道:扭秧歌和唱二人传的声音也渐渐地停止了。这时候,这个旅客已经快被吓疯了。他预感到自己离死不远了。他发疯似地踹开洗手间,没有什么;他又发疯地拉开靠门的那个衣柜门,里面特别黑,他看见一个人高高地立在里面,正是那个登记室的女人!她脸色苍白,满脸血渍,直直地倒下来,用手抓这个旅客……
彭彭乐没有发疯。他轻轻地打开洗手间的门,里面空空如也;他转过身来,面对那个紧闭的衣柜门却不敢伸手了。他搬来椅子——这是这个房间里惟一的可以做武器的东西,站在衣柜前,可还是不敢打开那扇门。他回到床上,缩在一角,死死地盯住那个衣柜的门。那是一扇即将要他命的门。他惟一的精这里支柱是这个房间里还有灯。他一直没敢关灯。如果没有灯,他可能就崩溃了。
这时,灯突然灭了。窗外的雨声一下大起来。彭彭乐猛地蒙上被子……”虽然雏菊是那种说几句停一会儿的人,但那种气氛也让所有听众吓到不行。直到reborn说可以去睡觉的时候,贝尔就已经是那种靠在拉杰尔旁边了。
“缬缬缬~不去睡觉吗?”拉杰尔看着因为自己的离开而突然之间被吓到的贝尔。他脸色苍白的说“嘻嘻嘻......王兄,今天王子和你一起睡。”拉杰尔盯着贝尔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贝尔已经开始冒冷汗,缓缓点头。得到允许的贝尔立刻揪住比自己还矮了一点点的王兄的衣服,看着阴暗的走廊,跟在他身后。拉杰尔看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后的贝尔,将自己的衣服从他的手里解放出来,握住他已经满是汗的手,伸出带着指环的手,点燃了金黄色的晴属性火焰,于是就变成了走廊里,他们四周几米之内都被照亮了。
走到自己的房间那里,拉开门之后,在宽大的的房间内找到了灯,霎时间,房间就被照亮。走到自己已经放好的行李旁边,拉杰尔铺好床之后就拿出两件浴衣,一件有蓝色玫瑰花的白色浴衣,一件有血红色彼岸花的黑色浴衣。贝尔因为听故事结果出了一身冷汗,拉杰尔因为手牵住了贝尔的手,手心里都是汗,连带着身上都不舒服了。
因为房间里的浴池也很大,所以就变成了贝尔先进去之后拉杰尔也进去。拉杰尔手里拿着柠檬薄荷味的沐浴露,还有同种味道的洗发露。赤、裸的胸膛因为进入了充满了热气的浴室里而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纤长的腿,白皙的皮肤直直映入贝尔的眼睛,他捂住自己的鼻子侧过头,耳尖是绯红色。
终于结束了漫长而令贝尔差点失控的同浴室洗澡终于结束了,坐在床上接受着拉杰尔帮自己擦干头发,他看着床铺发呆。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拉杰尔已经把自己的头发也擦干了,他看着贝尔,贝尔看着拉杰尔,手里是拉杰尔浴衣的一角。
拉杰尔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凑上去亲吻了一下,结果被贝尔趁机按住他的头,把自己的舌头深入温暖的口腔,纠缠着另一条舌回应他的吻,终于被放开的拉杰尔看也不看连接在一起的银丝,他只是脸颊绯红的喘着气,即使是已经在一起不久了,亲吻也好多次,但问题是他就是不习惯这么亲吻。
最后的最后就是两个人的床铺被推到了一起,贝尔抱住拉杰尔,感受着手下带着丝丝凉意的皮肤,贝尔有说不出的满足,当然,如果没有Vongola那边讨人厌的突然之间的叫喊,贝尔发誓他会更加开心。
☆、准备
赶路的时候,拉杰尔就已经发现了雏菊所在地点已经没有了指环的反应,于是他就对着在旁边的石榴说“缬缬缬~王子去雏菊那里看看,你先去追他们。”没等石榴反应过来,拉杰尔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被留在原地的石榴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继续沿着之前Vongola他们逃窜的方向追赶,为了捉住他们,石榴直接是快刀斩乱麻,于是10-Varia有幸活下来了。
即使快速地到达了雏菊所在的地方——并盛中学,从天空中看着被毁的不成样子的场地,以及被手铐铐住躺在地上,已经死亡的雏菊。拉杰尔看着远处的身影,将所知的云雀恭弥匣兵器所拥有的能力报告给白兰,然后往回赶路。
于是,慢吞吞赶到了不远处的拉杰尔就看到飘出来的狼毒,加把劲终于赶上之后就变成了在空中摆pose的真·六吊花四人组之一......才怪,其实他还没有到他们旁边。不过,当看到已经从狼毒手里把尤尼救下来的γ以及他的跟班野猿和太猿拉杰尔就立刻加速了,虽然之后是因为铃兰看到自己之后叫出来的,其实拉杰尔之前准备伏击。不过之后狼毒已经解决掉了野猿和太猿,现在只剩下了γ,不过要去进攻的狼毒被泽田纲吉打到了下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飞了出去,但也很快的维持了身形。虽然说拉杰尔就在他旁边,但是直接去像个煞傻逼一样抱住狼毒的话,这场面拉杰尔也不忍直视。
于是悲屈的狼毒直接扶了一下自己的面具,拉开自己的衣服用上了修罗开匣,顺便还讽刺着“可悲之人呦!终结之时!”变成了飞蛾样子的狼毒被对面的人吐槽了,比如贝尔“......嘻嘻嘻~这是什么有损人视线的东西啊,王子已经无话可说了......”比如列维,好吧,他实际上嘴角抽搐,已经无话可说了。比如斯库瓦罗,虽然他已经用手把脸遮住了。比如三浦春,她直接抓狂了,惊讶【恶心】的说“啊咦!好恶心啊......!”听到这些的狼毒直接开始狂用幻术,拉杰尔是直接被自己的刘海挡着,无视狼毒,桔梗和铃兰的话闭着眼睛,桔梗的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似乎下面的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接下来出乎意料的库洛姆说出狼毒的位置,桔梗猛地睁开眼睛,同时铃兰也在抱怨着,想要去助阵的桔梗就被笹川了平给挡下来了。生气的铃兰直接来自己的衣服,准备修罗开匣。但是桔梗直接抱住铃兰,他看了看底下的10+Varia众人和Vongola众人,再看看自己这一方的4人......吧?于是,他很明智的选择了撤退。泽田纲吉直接一招X-BURNER解决了狼毒,他的面具都从里面的尸体上掉落了。一只手揽着那具尸体,一只手拿着他的面具,拉杰尔和铃兰一起没有任何话语的跑路了。
单膝跪地的拉杰尔一只手撑在自己的下巴底下,一只手直接搭在膝盖上,闭着眼睛,虽然白兰看不出来他闭着眼睛。已经学会无视的白兰直接打电话,虽然他是躺在沙发里面身上裹着类似于被子的东西,于是那个听说和白兰一样的GHOST就被要求释放了。
在这一段等待的时间里面,六吊花众人享受的是好吃好喝好睡的待遇,Vongola众人以及10+Varia众人则是享受着住在野外的乐趣(喂!)毫无紧张感的拉杰尔躺在自己软绵绵的king-size床上,打了个滚之后撑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电脑就去睡觉了,如果你无视他之前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的话。而白兰接到消息后直接把自己手里的柠檬水杯子给捏爆了,其实他心里是这样的:QAQ我要去找小桔梗~以此来安慰一下我的心灵。然后白兰就使用了名为‘桔梗召唤术’的玩意儿,虽然桔梗没有回应。
第二天凌晨二三点左右,白兰坐在一把华丽的椅子上,拉杰尔以及其他三人则是半跪在地上。“终于到了,能将尤尼,收入掌中之时了。跟Vongola之间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结束之后就可以直接抱着自家的桔梗好好睡一觉了。(⌒⌒。)←没错,这是白兰为什么这么急的原因。然后四人就摆出了那个姿势同时回答。听着这一切的拉杰尔默默吐槽:所以说虐待着自己的桔梗,白兰,你就不能正常一回么?
终于听到了白兰的“那么......你们就出发吧!”拉杰尔有着说不出的激动,虽然脸上依旧是那种带着标准的面无表情,实际上他在一边奔跑着,一边在心里吐槽:缬缬缬~白兰你不傲娇一次不行么?不知道跪着不符合王族最基本的礼仪?【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这么跪着衣服会脏吗?你做这倒好,王子只能跪在这里,你不知道跪着也要力气的吗?还有这次你竟然会让桔梗也去?【白兰:因为有你的虚化在,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桔梗酱的吧。(威胁的笑)】你果然是喜欢上有你了吗【白兰:QAQ才不是,我只爱桔梗酱一个!(炸毛)。桔梗:(安抚中)】
看着旁边的依旧用着脚在奔跑的三人,拉杰尔毫不犹豫的直接用上了火焰,像箭一样飞射出去。于是,看着拉杰尔用上火焰的其他人也用上了火焰,石榴首当其冲,抢着立功。但是他被飞射而出的蜈蚣缠住了,然后狱寺隼人的火焰直接射了出来,正中石榴的心脏位置。被弄到愤怒的石榴直接点燃了火焰,嘴角流着血液的石榴狠狠地把戒指按上了已经被弄破的衣服后面遮住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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