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没有方向的漂浮,飘在地上,落在枝头,浮在水面上....风筝也许离不开那根线吧,没有那根线,就无法飞的高,看的远;没有那根线,便没有落脚点。
夏微安怎么也没想到,她一门心思策划的与林清墨在西湖的游行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画上休止符,心情从天堂跌落地狱,这种感受比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还痛苦。前一刻的温馨如意的画面还没有定格,这一刻世界都变成了黑白,就连眼前的林清墨都从彩色变成了黑白,黑白的世界里面,没有一点色彩,没有一点温暖。
而林清墨还未来得及去思考去奇怪叶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叶树已经走近她,把她拥在了自己的怀中,叶树离开有多久了,一个月了,他有多想念他的妻子只有他自己知道,纵然结婚这么多年了,对她的爱丝毫没有减少,他不知道是自己几辈子才修来能娶得林清墨这样的女人。
“我好想你啊,清墨~”叶树丝毫不在乎周围是否有人,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林清墨的想念之情,更加没有掩饰见到林清墨时的喜悦,把林清墨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双手扣着。而林清墨没有给出任何反应,没有推开也没有抬手,眼神很平静,没有喜悦,没有惊喜,没有波澜,余光却感觉到了一个人怔怔的看着这里,林清墨不自觉的看向了夏微安。只这一眼,夏微安不争气的眼泪就到了眼眶,辰景风见状,一个箭步冲到夏微安身边,靠着她身边,伸手捏住夏微安的手心,轻声说:“忍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清墨抬手放在叶树的肩膀,也稍稍用力,让叶树顺着她手上的力道松开了双臂,叶树也会意这是公共场合,林清墨向来不喜欢在公开场合与自己太亲密,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只是无法控制看到她那一刻的欣喜,情不自禁的只想把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回来想给你惊喜一直看你没回家,去了你公司才知道你来杭州出差了,杭州这座对我们这么有意义的城市,我更加想在这里看到你,就打听到了你住的酒店,正好碰到小邵,问了她才知道你去了西湖,但去了西湖你又不在,我想等你回酒店再找你,让小邵也别通知你,自己随意走走,就在这里看到了你。”叶树笑着对林清墨说,林清墨点头,想想小邵也不可能对自己行程了如指掌,虽然小邵向来帮助夏微安,但小邵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跟叶树也已经很熟悉,以小邵的性格,也不会刻意欺瞒叶树,小邵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她应该很清楚是非对错。
“这几位是?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叶树看到许新,辰景风问道,又看到了夏微安觉得面熟,眼神停留了一会,想了想,问林清墨:“这个是那天陪你和宝贝在公园的夏小姐吧?”
“你记性真好,叶先生。”夏微安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叶树笑笑看着夏微安说:“习惯了对一切事物从外部细化到局部,可能跟职业有关。”夏微安继续僵硬的笑着,叶树感觉到了夏微安的笑容似乎很勉强,却也没有多想。
“这两位以前合作公司S的许经理和辰景风,也是我的朋友。”林清墨介绍,叶树大方的伸出手与许新和辰景风握手,说:“你们好,我叫叶树,是清墨的先生。”
“你好,我们在杭州与清墨偶遇,又聊的很投缘,便一起出来游玩。”许新笑着说,辰景风也跟着向叶树点头问好,却没有离开夏微安半步,这个男人的忽然出现对夏微安来说有多大打击辰景风明白,她生怕夏微安生出什么事端,控制不住自己。
五个人,除了叶树,每个人都各怀心事,而叶树也不是傻瓜,很明显感觉到气氛有那么一丝的怪异和不和谐,却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来说,除了林清墨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投入注意力。以难得机缘巧合的之际为理由,叶树提出要请大家吃饭,而层面上,大家似乎找不到那么个拒绝的合乎情理的理由,只能答应。
饭桌上,几人谈笑风生,林清墨也表现的很自然,而叶树依旧是多年的习惯,帮林清墨盛汤,知道林清墨喜欢吃什么,帮林清墨夹菜,这些行为林清墨本不喜欢,曾经纠正了叶树这个习惯。但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因为女儿在两人之间,这样一种习惯又被叶树养成,而林清墨在家里很多时候因为女儿没有刻意再去说什么,拒绝叶树这样的所谓的体贴。
“清墨,来,你爱吃的三杯鸡。”叶树没有在意在场是否有外人就给林清墨夹了一块鸡中翅到她的碗里,把家里的习惯带了出来,也许是杭州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让他总是不经意间就会陷入曾经的美好回忆中。叶树在夹完菜后,眼睛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在夏微安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而林清墨也觉得奇怪,因为叶树明明知道在家人之外的饭桌上,她是不喜欢叶树这样的,却还这样做。
“我自己来就好了,叶树。”林清墨虽语气轻柔,却斜眼看了一眼叶树,叶树看到林清墨的眼神知道她的意思,向林清墨笑了笑点点头。夏微安只是埋头喝汤,没有太多的言语,而辰景风和许新只能一直打圆场,跟叶树尽量放开来的闲聊,不让这顿饭变的尴尬。
“哎,你们知道不,杭州是我向清墨求婚的地方。”叶树很幸福的向大家说着,这句话一出口,叫夏微安心里猛然的一阵疼,下意识的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更加想用笑容隐藏减少那种疼痛,用力的咽了咽喉咙,抬头,笑着说:“倒是没有听清....林总说过,你们结缘于杭州。”说完又看了林清墨一眼,林清墨正拿着杯子喝茶没有看向她,心中又凉了一截,难道林清墨一点不知道叶树这样说她会很难过,她就一点不在意她的感受?
“人家清墨才不会故意来晒幸福酸我们这些单身后辈,吃你的菜,夏微猪。”辰景风说着给夏微安夹了一块鱼,夏微安脸上虽然挂着勉强的笑意,却很无力的拿起了筷子,食之无味的吃着。
“我等了清墨五年,她才答应嫁给我,在她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叶树好像又陷入了回忆中,言语间是满满的幸福,脸上的浓浓笑意充满了自豪,那是种拥有林清墨的自豪,那种幸福像一把把利剑戳进夏微安的心里,疼到她快要窒息,就连每呼出的一口气都可以感觉到的疼痛,她多希望这一切是梦中,不是真的,可这一切的一切都真实的存在她的眼前。
“好了,叶树,过去很久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林清墨对叶树说着,她阻止了叶树说这些事情,一方面她并不喜欢在人多的时候提自己的过去私事,也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这些刺激到夏微安让她不开心,她才刚刚那么用心策划着给自己惊喜,这一刻又要让她面对这样的事情,这要需要多坚强才能做到这样,她还能强颜欢笑。
“听你的,老婆大人。”叶树笑着回了一句,辰景风听到“老婆”两个字后看了一眼林清墨,林清墨自己也皱眉的看了一眼叶树,叶树今天很奇怪,做了很多明知道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没等林清墨思考完。夏微安就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汤碗,夏微安是真的已经尽力,她无法再控制自己,看着叶树秀着林清墨的恩爱,她是人,她不是神,她不想再掩饰自己,好累,好难受,好想哭,可她必须忍着。
“对不起,可能白天受凉了,有点不舒服,你们先吃,我先回去了。”夏微安站起身,说完就走了出去,辰景风转头看了一眼林清墨和叶树,说:“她体质不好,我得去看看,我看吃的差不多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聚吧?”
“好,你们去看看她。”林清墨看着夏微安离开的方向说着,其实她很清楚为什么夏微安会跑开,可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一定阻止叶树说这样的话,更加无法控制叶树会说什么,第一次林清墨对事态有点无法把控,看着夏微安离开的背影,她心中也升起了担忧。
夏微安跑出饭馆就一路跑步向前冲着,辰景风许新跟林清墨道别之后,就出门寻找夏微安,刚刚看到她的影子就转入另一个路口,辰景风见夏微安跑的飞快,转头对许新说:“许姐,要不你先回酒店,我去陪她,这个家伙肯定去找酒喝了。”
“还是我跟你一起吧,真有什么,多个人也有个照应。”许新说着,其实她想陪着辰景风一起面对夏微安的事情,她知道夏微安的事情辰景风很紧张很重视,刚刚辰景风的一直打圆场和叶树刚刚出现辰景风表现的细节让许新由衷佩服辰景风的冷静和智慧,她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做了最理智的举动和最贴心的关心,照顾夏微安心情的同时又不让局面失控,让许新看到了辰景风充满智慧的处理事情的方式。越接近辰景风,越靠近,许新越发的发现辰景风身上的优点远远不止平时所看到的那么多,她的潜力无限大,许新很开心能看到辰景风如此深的一面,更加庆幸沈琬让辰景风来杭州的这项决策。
夜,微凉,风,猛吹。凌乱的长发在黑夜起舞,空洞的眼神盯视着黑夜。希望,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期望,从来都是扼杀遐想的。天真,幼稚,想当然,从来不知现实的残酷的可以撕裂你的全身,你的心一点一点的被自己的疼痛感吞噬。
夏微安猛灌着酒,酒,不但可以穿肠,还可以裂心。都说玻璃很脆,一摔就碎,再也无法愈合,其实心,更加易碎。就像把自己的心抓在手上,一点,一点的让疼痛腐蚀,不需要去摔,不需要去破坏,只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人。只能让残缺不全的心在黑暗中挣扎着,勉强维持着跳动。
“敢不敢让我再疼点?嗯?”夏微安看着透明的玻璃杯里的酒自言自语的说着,忽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闭眼一口喝完了杯中酒。无法抹去白天还在为林清墨表演逗她开怀中的情景,为了来杭州,赶了几个通宵完成制图然后请假;为了见她,求小邵许新小强帮自己给她惊喜;为了让她开心,学习划船,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她见到自己那一刻时的惊喜和开怀。她笑了,她也意外了,所以夏微安开心了,沉迷在与她的世界里。
可是,那个男人,叶树,林清墨的合法丈夫,林清墨的枕边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站在林清墨的身边,就可以把夏微安所做的一切打入深谷,万劫不复,无法翻身。
“我做的一切,像个笑话,哈哈~~”空洞的笑声响起,夏微安右手拿着酒杯拖着自己有点沉重的脑袋,左手的拳头已经紧紧握着,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只有疼痛感还能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
“要我陪你喝吗,很久没跟你飙酒了。”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夏微安没有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笑了笑,没有转头,拿起一瓶酒伸了出去。辰景风接过酒瓶,一口气喝完了所有酒,许新看着辰景风这样喝着,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没有阻止,两人坐在了夏微安身边。
“如果喝醉你能好过些你就喝,不过一个人喝可是很没劲的。”辰景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许新见辰景风准备与夏微安大喝,怕辰景风多喝,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说:“微安,我也陪你。”夏微安听到许新声音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许新,又看了一眼辰景风,笑着拍着辰景风的肩膀,说:“小强,你可真幸福,许姐在你身边。”说完抬起酒杯向辰景风和许新分别碰了碰,一口喝完,许新和辰景风没有解释,两人相视一看,也喝完了杯中酒。
夏微安已经微醺,感觉到头昏昏沉沉。人总是在受伤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宣泄的出口,总想蜷缩在某个角落黯然落泪,任由黑暗的冷风袭击自己,夏微安忽然觉得世界是黑暗的,她看不到一点光亮,一丝希望,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曾经她那么自信,那么自负,现在却觉得自己渺小连沙粒都不如,而那个充满阳光的人依然明亮,可在她身边接收她光环的人却不是自己,自己太渺小,连一点光亮都够不上,那个男人却被照耀着全身。好痛!夏微安真的好痛!
“猪,想说话,我跟许姐就在旁边,想喝酒,我们也在。”辰景风看着夏微安说着。夏微安笑笑,又与辰景风碰了杯,喝完皱了皱眉头,说:“景风,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好可笑。”
“你这是在否定当初的自己的决定和坚持么?”辰景风反问。
“呵呵~我是个笑话,我就是个笑话。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为清墨无尽付出,永远的守望,只要她开心,我们都一样,我们尽力了,就算失败也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可是我忽然发现自己累了,我好痛~看到叶树出现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笑话,我算什么?别说清墨不爱我,就算清墨爱我,叶树那么优秀,她的家庭那么完整,那个男人永远会是我心中的痛,我是不是又真的能奋不顾身的在她一起?”夏微安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所有的感受和心情,边喝着酒边说着,心中一刻也没有停止过闪现林清墨的影子,可想起林清墨她现在只有无尽的痛,叶树的出现狠狠的把她拉回了现实,让她狠狠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位置。
“微安,有些话我以前不说,是因为你身在局中,因为你也开心,随心走,我相信不会错。但今日你自己已经意识到那些我一直考虑的问题,我想你是该醒醒了,允许你堕落一阵子,但我不想林清墨是第二个小怜,微安,你已不是当年,你我的年岁应该要为自己所作出的选择和决定负责。”辰景风语重心长的说着,夏微安听后笑着点头,笑的很苦涩,笑的很勉强,笑的让人心疼。
“没有人懂我,没有人....没有人知道爱上一个已婚女人的苦楚....小别胜新婚,哈哈哈哈....”夏微安忽然站起身来大笑起来,手里拿着酒瓶边喝边说:“小强,他们夫妻分开应该有一阵子了,小别胜新婚哦。”
“那又怎样?”辰景风也站起来,知道夏微安状态不好,走近她欲扶着她,却被夏微安甩开,指着辰景风说道:“怎样?叶树会跟着林清墨回酒店,他们夫妻两个你觉得会怎样?辰景风!你不懂,你根本不可能懂,许姐在你身边,许姐没有结婚,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嗯?我呢,我的清墨,跟他的男人,在房间,我脑海中会闪现某个画面感,我不要想,我不要去想,我会疯掉的,我真的会疯掉~~”夏微安越说越激动,忽然大叫一声手中的酒瓶也摔碎在了地上,辰景风忙要上前扶她,夏微安自己却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手扎在了破碎的玻璃上面。
她抬起手,看到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手,眼泪也顺着脸颊滴落在手上的伤口,有着隐隐的痛。酒瓶的玻璃碎片扎在了她的手心,眼泪是咸的,手间的疼痛怎么也比不上心中的痛,会有什么比心痛更加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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