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裴瑞·艾弗里在桌面上随手点按几下，不远处的侍应小机器人滑到他身旁，裴瑞随手把桌上的空杯放在机器人头顶的托盘上，三分钟后机器人为他奉上今天的第三杯咖啡。
看来注定要无功而返了。裴瑞拿起杯子啜了一口，决定喝完这杯就回去。
到最后约的人也没有出现，裴瑞刷卡付了账，暗暗为浪费了一下午珍贵的假期而感到有点懊恼。
不等他走到门口，感应门就打开了，迎面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面容英俊的男人。
裴瑞愣了一下。就在这时男人也看见了他，瞬间露出了混合着惊讶和欣喜的神情，招呼道：“裴瑞？是你吗？”
裴瑞走上前和他拥抱：“好久不见了，莱尔。”
他们找了空位坐下。
莱尔·海曼是他在军校时的同学，在他们那一届同级生中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为人很不错，教官和同学们都很喜欢他。裴瑞记得他毕业时的评定分数相当高。
“什么时候回首都的？我记得毕业后你被招进了特殊部门，算起来从那时起我们就没见过面了。这次回来是休假还是执行任务？还是考虑在这里定居了？”
莱尔笑了：“我记得你那时候不怎么爱说话。”
裴瑞隔着桌子给了他一拳，两人同时笑起来。
莱尔继续说道：“我提前退役了，现在做点生意，主要在伦琴星系的阿玛拉星……”
裴瑞吃了一惊：“你退役了？！”
他们毕业刚刚五年，裴瑞以为莱尔会一直在军队发展，就像大多数同学一样，以他的才华，即使有一天受封上将裴瑞也不会吃惊。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莱尔喝了一口混合果汁，示意他不用激动：“有两年了，我出了点小意外，不适合在原部门干下去了。”他把右手伸到裴瑞眼前。
那是一只高仿真机械手，远看可以以假乱真，靠近了看还是能看出不同来。
裴瑞一时说不出话来，直到莱尔把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下，才艰难地开口说：“抱歉，我不知道……没试试生物再生技术吗？比这种机械的要好。”裴瑞隐约知道莱尔所在的部门对士兵的要求苛刻，缺少右手不啻于毁灭性的打击。忍不住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莱尔耸耸肩：“干咱们这行的意外在所难免。具体是执行什么任务时出的事我也不能说。……你知道的，签了协议。基因克隆之类的可能与我不合，否则我猜上级还是很愿意给我花上这笔钱的，毕竟重新培养一个来得更贵。”说到这里他又笑了，“我也不大喜欢文职工作，所以干脆申请退役，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光顾着说我了，你这几年怎么样？”
他眯起眼将裴瑞上下打量一番：“整洁，得体，与五年前一样魅力惊人。唔，我该说成熟的你更吸引人了。”
裴瑞失笑：“承蒙夸奖，真是谢谢了。我还是老样子，在首都海军现役军服役。首都人才济济，哪天我混不下去了，少不得还需要你这个老朋友援手。”
又闲聊了几句当前局势，联盟军政经济都还不错，除里亚星刚经受一场电磁风暴成为重灾区外各行省一切正常，前些年兴起的反叛军也龟缩在不知哪个星系的角落不敢作乱。
“你真该把生意挪到首都来。这里的人像是钱多得花不光，每天都像是在抢购，足够你赚翻天。”
“我卖的东西普通市民没兴趣，不过今天遇到你，我可有点动心了。或许在这里定居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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