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走到医生面前,拿着病单问道:“为什么不能做手术。”医生放下病历,看了看她的病单无奈道:“谭小姐,做手术得家属签字,况且我现在是外科医生不是妇科医生,你给我说也没用啊。”
“我只是问问又没让你给我做手术!”女人瞪了他一眼,随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蹬蹬蹬的离开了。
“不想要孩子当初安全措施就做足点,现在敢怀不敢生,装腔作势给谁看......”医生看着走远的女人,冷哼着说道,林跞听后对这种人也只有无奈的摇摇头。
出了药房后,林跞看见拐角处那个女人和另一个留着齐腰黑色长直发的女人,以及那个神神叨叨的王导不知道在聊什么,他也没太在意,转身就往回病房的方向走去。
刚推开病房门,就看见莫宸坐在床上皱着眉看着一张纸片,看见林跞进门后头也不抬道:“早餐在桌上。”林跞也没有打扰他,端起桌上的那碗皮蛋瘦肉粥慢慢的喝着,粥还是温热的。
他又看了一会儿纸片后,便随手将它放在床头,拿起一杯温水放在林跞面前道:“喝完粥后,就把消炎药吃了,一会儿我帮你上药。”
林跞听后昂起头一口将粥喝尽,然后抬起手抹了抹嘴角,却被莫宸一手抓住手腕,正好抓在被小男孩拍肿的地方,疼得他直叫莫宸放手。
莫宸闻之便松开了手,指着他的手腕道:“你又遇见了鬼。”林跞白了他一眼:“就算是鬼,也只是个小孩而已。”
莫宸摇摇头道:“人小鬼大,别忘了夏家的事是谁惹出来的。”说完他瞥见林跞煞白的脸,不以为然道:“放心,今天你遇见的没有恶意,只是无聊想找人玩罢了。”
“只是沾染了它的气息...”他小声的念着这一句,随后抬起头看着林跞道:“晚上时要小心点。”林跞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希望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可惜那双无机质似的墨色眸子永远都不泛起一丝波澜,它不会泄露主人的意愿,林跞叹了口气放弃了搜寻,转身坐在床上道:“知道了......”
☆、小鬼(中)
住院的这几天林跞倒是得到了难得的平静,除却今天早上遇见的那个孩子,就没有再碰上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天就这样很快在平静中过去,入秋的天,太阳落山后天黑的很快,现下窗外街边的霓虹灯已然亮起缤纷的光亮。因为林跞生病住院,学校有些手续要处理,莫宸替他回了学校去办这些事,现在病房里只剩下林跞一人。
病房里单调的雪白色很容易让人犯困,看了一会儿无聊的电视他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后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林跞被一股冷意惊醒,起身一看发现窗户没关,窗外还下着雨,雨都飘进了屋里,打湿了一片地。
“明明关了窗子啊......”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下床走到窗边重新关上窗户,“叩叩叩”木讷的叩门声突然从身后传来,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一点左右。他疑惑的转过身向门走去,“这么晚了是谁啊...”他这样问着,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谁?”他又加大嗓门问着,门外边依然没有回复,但叩门声仍然不间断的传来,听着这单调没有变化的声音,林跞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他想看看是什么人那么无聊,奈何门上没有猫眼,他只好掀开一条门缝,从门缝里向外窥视着。
门外黑漆漆的一片,走廊上的灯也没有亮起,叩门声却依然响着,“奇怪......”说着他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四周漆黑的看不见任何事物,一种没来由的颤栗感涌上林跞,他转身想走进病房,却发现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空洞的如黑洞那般。
停电了吗.....他摸索着在房间里行走,希望能找到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手电筒,很快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无论他在房间里怎样走动或是摸索,他都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无论是床或是柜子或是墙壁......
这里简直像片空旷的场地,没有尽头也没有围栏......“哒哒哒”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却没有走远,像是在黑暗中为他引路这般。
尽管这时出现的脚步声听起来很诡异,但也没有其它的方法或许能走出这片黑暗,他只能定下心,随着脚步声走去。
脚步声很轻快,听起来像是个小孩子发出来的,它总是与林跞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让林跞不至于跟丢。
很快脚步声停下,它拍了拍手,远处一盏昏黄的灯光亮起,即使模模糊糊的很不清晰,但至少也能起到指引方向的作用。
随后林跞靠着灯光走到了一处楼梯口前,楼梯离地大概有五六米高的样子,他看见有四个男人站在楼梯处向下看,他问了问他们在看什么,那些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没有回答他任何话语。
然后他看见那个红衣红鞋的小男孩出现在了男人们的身后,他伸出小手将一个男人推下楼...那个男人脑袋着地,脑浆迸裂。他又将另一个男人踹下楼...那个男人跌下楼时还拖下了另一个男人,两个男人颈椎着地,看样子估计不是死了就是会高位截瘫。
血溅满了一地,黄白色的糊状东西混入其中看上去格外恶心,奇怪的是最后剩下的那个男人仍然无动于衷,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
男孩子想了想,然后从男人的腰间抽出一把刀递给他,他愣愣的接过了,随后在左手手腕狠狠地割下,生命随着腕间汩汩流出的血液,慢慢消逝。
最后他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双眼依然空洞无神的盯着远处,男孩突然转过头直直的盯着林跞咯咯咯的笑着,他的身子没有跟着转动,脑袋却转回了180度,像是个炫耀成绩的孩子一样,看着林跞天真的笑着。
林跞感到浓烈的血腥味围绕着自己,他急促的呼吸着,却感觉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没有供氧的肺部疼得要死,眼间也本能的渗出苦涩的生理盐水,想到白天莫宸说的那些话,什么无害?什么没有恶意?真是个骗子...想不到死前想到的人居然会只有他......虽然是一直在骂着他中度过的......
“给我醒醒!”伴随着这清冷的声音,还带来了一阵阵寒意,不过新鲜的空气入肺到让林跞活过来了,他一睁眼就看见莫宸抱着一床被子站在床边......
“抢我被子干嘛?!很冷诶!”林跞冲着莫宸吼道,可发出的却是一阵沙哑的音段,他奇怪的摸着喉咙,又看了看头顶上明亮的灯光,难道又是做梦?可这梦真实得有些可怕,回想到梦中的一些场景,他依然一阵后怕。
“真有你的,睡个觉都差点被闷死。”莫宸冷笑道,“什么?”林跞疑惑的问着,“回病房就看见你把头蒙在被子里,一掀开被子你就像条上岸的鱼一样,用被子把自己闷死...你自杀的真有创意。”
虽然是用讽刺的语气,但隐隐约约也透露出了一点发怒的意味,林跞尴尬的挠挠头:“那个...不小心做了个噩梦罢了......”“梦?那孩子又来找你了。”他用陈述句的语气说着这一句话,林跞立马不淡定了:“你不是说没有恶意吗?我差点被他害死啊!”
莫宸淡淡的白了他一眼:“差点用被子把自己闷死的人没资格说这话。”“......”“他的确没有恶意,估计只是想给你看什么东西吧。”林跞愣了愣,随口道:“那种东西还是不看为好。”
“可是你已经看了,躲避是没有用的。”莫宸平静的说着:“你看到的一切都会发生,他们......都会死。”
“你开什么玩笑?!”即使相处了很久,他依然无法适应莫宸的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莫宸淡淡的抬眼望着他:“没有意义的谎言,我没必要说。”
“不信的话,你就慢慢看着吧,现在是早晨七点,快了。”
之后的几个小时林跞都死死的盯着钟表一分一秒的挪动,可是直到午饭时也没有传来任何不好的消息,林跞松了口气,挑衅似的看着莫宸,那态度得瑟的就差没说一句小样儿~你就等着输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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