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花!”想着想着又恼了,对着已端水回来的室友又吼起来。
“卧槽,你又咋了”,这回成才也把眉毛竖起来了。
“没咋!”锄头语气依然很炸,人却打开了书桌抽屉,掏出个东西递过去,“送你了!”
哎?
成才诧异地接过来,定睛一看,是一本记事本,有质感十足的军绿色真皮封面,边缘处多出一块,连着同样材质的细长皮绳,刚好可以绕过两圈把本子捆起来。侧边下部有几个类似商标的字母,却不像英文,厚实的本子做工看起来相当结实精致。
“这是……?”
“上大学参加竞赛获奖,外教给的奖品”,锄头有点儿小嘚瑟,“德国产的户外笔记本,绝对的高极品,我一直存着都没舍得用。”
“那我可不敢要”,成才把它放回桌面,“太珍贵了,你收回去。”
“我一直也没什么值得写在这本子上的”,吴哲撇嘴,“现在好了,你可以拿它记那些重要的、怕忘了的事,也算物尽其用了”,把本子又推回成才手边,“收下吧。”
成才盯着他,手指敲了敲桌面,眼眶有点儿泛潮,然后笑着吸了吸鼻子,“那好,谢谢你。”
“客气什么,赶紧拿走”,锄头只管盯着屏幕。待成才的手刚碰到封皮,却又突然转过来把本子按住,“等等等等,我差点儿忘了”,冲狙击手挤挤眼睛,“我应该先写上一条:咱俩说好了的,万一回头你爱上我了,要为了我换个身体的。”
“嗯”,成才咬着牙,“写上!就换成施瓦辛格那种!”
打打闹闹之后,借着酒劲儿入眠,最后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清晨,和锄头与三多告了别的狙击手,享有了迄今为止最高规格的送行,大队长与队长同时把他送上了车,A队的立场、个人的权益都叮嘱过一遍后,郑重挥手。
队长还揽过他拍了拍背,但终究没有发展成一个拥抱。
在离去的车上他想,不久后我就会回来的,老A还是那个老A,它会等着我。
而我,不知道还是不是现在的我?
成才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毕竟在大家看来这不过就是个支援任务。
而且碍于研究工作的保密级别,进入研究所的他也不太方便与队里经常联络。
初到时报过次平安,和锄头有过两次不涉及技术细节的简短通话,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因为三中队也已进入了备战状态,抽调出来的人马被分为两个小组,一组即将被派往师侦营,另一组则等着对方的人员入驻进来。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里,合训在热烈的气氛中开始,一场惊心动魄勾心斗角的对抗就耗去了半个多月。
势均力敌的两组人,侦查与反侦查,阵地战、游击战、信息战,齐齐走了一遍。
结束时,两边儿放一起总结,高城散了会就抓着袁朗抱怨,“好好的到跟前了把成才调走,我这儿不改计划的话,数据还能再好些。”
“上面的命令嘛……”袁朗无奈地笑。
“他怎么样了”,高城顺道打听起他的兵来,“六月初就去报到了吧,这也月底了,调查还没结束?”
“……保密级别在那儿放着呐”,袁朗皱着眉,“按说高副营长你消息比我灵通啊。”
“那是,可我凭什么打听?他不是归你们老A管吗”,说起来又有点儿恼,“要是我的人,我根本就不会让他去!”
“……确实。”可以如此强硬,也是种令人羡慕天赋啊……
昏天黑地地忙了这么久,终于稍许清闲下来。
放在心底一直没敢碰的事儿,此时也冒了出来,由不得不想。
只是想起来,也没有什么结果。
在实验没有最终的结果之前,与二茬南瓜有关的一切都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只有发自内心深处某种越来越清晰的感觉,无比真实,却无处安放。
但此时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资料打了个包,合训对抗也算告一段落,袁朗例行公事到大队长处去报备。
工作汇报完,也没什么异议,正打算告退,又被叫住了。
“等等”,铁路的声音却也有些犹豫。
“还有什么事儿?”袁朗停下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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