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在消失。”
“什幺？”幼小的舒偃仰着头看着父亲精致冷漠的脸，“星星是什幺？”
父亲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窗外，灿烂的霓虹装饰着整个天幕，高楼大厦负势竞上，绚丽的华彩下又渲染出一个朦胧的世界。灯火通明，模糊不清。
“星星。”父亲突然又用起古老的东方语言，这声调如同来自远方的圣洁的吟唱。
发光虫的生命有一年之长，但是繁殖很快，把它放到灯管里，只需要给它一点空气，它就能无限繁殖下去。
舒偃的房间里充满了这些廉价的光源。
他在浴室里洗完了澡，赤身裸体地站在柏宜斯面前。秀丽白皙的身体，是造物主的恩宠，每一处的阴影与骨性，都是被精心描绘出的，看惯了教堂里伟大的遗迹的柏宜斯都不免发出惊叹，这是何等的美丽的造物啊！而当这具胴体上染上了青紫、暗红的印记，则让舒偃更像一个堕落到地狱里的天使。
“你可以伏诛他，但你选择了放弃。”柏宜斯说道。他面向舒偃跪坐在满是精液的床上，同样也是赤身裸体，上半身稀稀疏疏有些抓痕。
“不错，”像是看穿了柏宜斯的想法一样，舒偃狡黠笑了笑，“我主动选择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舒偃又转过身，把姣美的背部展现在柏宜斯眼前，两条纤细修长的双腿染着晕黄的光，腿部边缘似乎正在滴落光芒。“是很不错的选择，二十多年来一直抑制的东西，它们快要把我逼疯。”
他拉开衣柜，随意挑了件合金卫衣穿上，看向柏宜斯：“浴室里有水，洗完就去上课，今晚在这里等我。”说完穿上裤子，走到柏宜斯身边，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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