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丢失,此事可大可小,若能寻回来还好说,找不回来……南风就等着掉脑袋吧。
南风跟随老平远王多年,对沈家忠心耿耿,皇帝软硬兼施,愣是没把他收买过来,且那人心眼儿比皇帝的七窍还多几窟,多次让皇帝的杀沈计划化为泡影,皇帝对其可谓恨之入骨。
眼看着绊脚石即将除去,皇帝还乐得摆了两壶酒,哪晓得他一杯酒还没下肚,又收到线报,称那伙山贼居然负荆请罪,将粮饷全数归还不说,还挖出寨内存银,一并送入望城,以期将功折罪。
这一波已经让皇帝大为震怒,次日又收到消息,称督军司徒礼不堪车马颠簸,猝死。
司徒礼年富力强,七八日不眠不休也没问题,居然会虚弱地被颠死,皇帝就算倒退是十来年,也不会相信如此拙劣的谎言,然而,那运回来的尸体确实是司徒礼的,连那身上的疤痕都一般无二。
最让他气愤的是,民间不知何时起,竟有胡阳郡主与人私定终身的讯息流出,且有凭有据,甚至连时间,地点,目击者都一般无二,而经御医探脉,胡阳郡主已珠胎暗结,算算时日,也与传闻吻合。
退了朝,皇帝脸色发寒,将办事不力的胡阳王训了个狗血喷头,可怜胡阳王一把老骨头了,还站在风中一阵瑟缩。
训罢胡阳王,皇帝一拂袖,往御书房去。
御书房门紧紧关着,两旁的守卫站得好似雕像一般。
皇帝一脚踹开门,一抬头,却见龙榻上,青衣人睡得一脸恬静,再看地上,一众大内高手被人捆成一团,好似一堆破败的棉花。
他身边的老太监吓得三魂不见了俩,尖着嗓子一路狂奔,唤人来抓刺客,许航嫌他声音太过尖利,拾起桌上一支朱笔,一笔杆子将他敲晕,回头好整以暇地环肘对着皇帝笑。
皇帝后背发寒,扣着门随时准备关上,眸色一利,道:“是你!”
“正是区区。”许航拈着笔胡乱批阅奏折,嘴里叼着一枚糕点,嚼也不嚼便咽了下去,抬头对皇帝懒懒勾手,“看字看得累死了,来给爷捶捶腿。”
皇帝转身欲走,许航手一动,一条长长的铁索横过他腰际,直叫他不由自主跌入门中,御书房门轰然合上,门外传来上锁的声响,显然许航有同伙,可能还不止一个。
耳边传来许航细碎的讽笑,皇帝整张脸像是烧着一般滚烫,后背却刷刷下着冷汗,厉色道:“你想造反吗?”
许航双腿搁在御桌上,嚣张地翕开条眼缝,懒懒地斜着皇帝:“造反又怎样?”
“你!”皇帝气结,却又无可奈何,他如今命都在许航手上,稍有差池,便是一命呜呼,哪敢作威作福。
许航凑近,仔仔细细看看皇帝的左脸,突然缩回去,晃着脑袋蔫儿蔫儿地道:“我就说你作风怎么如此不正派,原来你脸是歪的。”
他话音方落,窗外突然伸进一只手来,照着皇帝的左颊,大手印啪啪印了几掌,直打得皇帝半边脸肿得活像馒头。
“你……大胆!”皇帝只觉左颊发木,还没来得及感到疼,下颌又被许航抬起。
“啧啧,这回左脸是正了,可右脸又歪了,难看难看。”
窗外那只手不由分说,又在皇帝右脸补了几掌。
皇帝一张脸肿的好似寿桃,许航捏得分外高兴:“不错不错,现在匀称了。”
皇帝活了三十多载,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恨不得将许航碎尸万段,许航一脸无畏,捏着他鼻梁,道:“我看你一双眼睛似乎一大一小,看人时还是斗鸡眼,干脆……帮你剜了重装?”
皇帝一听,登时吓得面无人色,哀声道:“好汉有话好说,刀剑无眼,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刀剑无眼,可是剑翁一双眼睛却好使得很……还是你觉得他老人家剑术不过关?”许航施施然靠在椅子上,窗外剑光霍霍,利剑破空,御桌上一盏茶轰然碎裂。
皇帝腿一软,噗通跪倒,许航好心情地扶他站起:“先给我捶捶腿,揉揉肩,一切好商量。”
皇帝双手抖抖索索地按上许航一双腿,捏了半晌,许航一翻白眼:“没吃饭么?”
可怜的九五之尊敢怒不敢言,只得稍加力道,不曾想却被许航一脚踹翻:“你是想废了小爷一双腿么?”
银针咻咻,破空袭来,在皇帝面前寸许,纷纷落地,皇帝伏地,涕泪俱下:“好汉有何赐教,但说无妨,朕必竭尽全力,为好汉分忧!”
“你先跪着吧,待昊天凯旋,再放你起来。”许航懒懒地朝窗外一勾手,立刻有两人屁颠屁颠翻窗而入,一人执笔,一人翻开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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