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太久了。
我到底能不能给室友他想要的?
是他先失掉耐心,还是我先回归正途?
我把水杯递给室友,然后道:“我明天和别人去看电影,不在家吃饭了。”
明天是周六,我和小桃要去看电影。我小心观察室友的表情,但他只是小口吞咽着水,泰然自若。而我盯着他顺着脖颈上下滑动的喉结,几乎落荒而逃。
室友这次病的非常严重。半夜他突然开始呕吐,把我吓了一跳,出去买药再加上收拾卫生间,我忙了几乎一晚上。
室友难受极了,胃肠感冒让他头晕恶心,虚弱不已,我心底非常难受。
看着室友好不容易入睡的那时,及其复杂的情绪充满了我的胸膛。我希望明天是末日,或者今晚。我想抱着他死去,又想搂着他坠入永恒。
我甚至以为我也病了,出现幻觉了,我好像真的爱上我的室友了。
他175,非常瘦但也很有力气,长相和柔软甜美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漂亮的酒窝和好看的双眼皮,整个人的感觉都淡的像杯清水,但我却好像对这水上了瘾。
我觉得不可思议。
次日我被闹钟叫醒,发现厨房已经有了声响。我走出房间,看到室友在厨房煎蛋。
“…你在干什幺?”我问。
室友回头看了一眼我说:“你不是一会要走,我怕你吃不上早饭。”他依旧很虚弱,声音听起来也没什幺力气,屋子又沉默下来。我不知道说什幺,或许室友早已经猜到了会有今天。就像他当时说的,我会找一个女朋友,结婚生子等等,和我们所认识的每一个男人一样找到归宿。
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室友端着盘子放在桌子上,他低着头拿起筷子,我几乎以为他又要哭了。
我不知道我吃了些什幺,也不敢看他。我背叛了他,是吗?我选择了他曾经想过的路,是吗?
我穿好衣服拿上钥匙钱包和手机便要出门,开门前我回头看了眼室友,漫不经心问道:“你一会干什幺去?”
“我也要出门。去见个朋友。”他刻意轻松地说。
我知道他在撒谎。但我没说什幺,也没资格说什幺。我们只是室友,何必去约束他人的自由?
我像这城市里的任何人一样,走向地铁站。匆匆碌碌,走过路口,穿过风。我呼吸困难,就像是我身上有条绳子,被坐在家里的室友紧紧拽着。我无法控制地想他在做什幺,他的病,他的身体,他的虚弱,他红了的眼睛,我终于停了下脚步。
完了,真是完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他了。
无关性别,无关其他,我已经放不下他了。
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回去看他,于是我便听从他们的号角,快步往家走着。
在路上我给小桃打了电话,和她道歉,说我不会赴约。
我紧张地用钥匙打开家门,客厅空空,早餐的盘子和碗还摆在桌上。我几乎窒息地推开室友房间的门,看到他像昨晚一样躲在被窝里。
…
我关上门,脱掉外套,带着些许冷气也上了他的床。
“…不去了?”他小声问着。
我的心跳动地几乎疼痛,我笑着说:“嗯,不去了。”
“嗯。”室友什幺都没问,就如同这些日子他一直做的那样,不逼我,不问我,只是等着我。就像等着屠夫的刀子的一只羊。我想了想,说:“你父亲的病我会…”
“闭嘴,睡觉。”他打断我。
于是我不敢吭声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我仍然忍不住用余光去看他,他耳朵都红了。
过了不知多久,可能只有两分钟,也可能十分钟,他忍不住问我了:“你们要去看什幺电影?”
“星球大战X。”我随口道。“你想看吗?”
“嗯。”他终于肯往我这边靠了靠,我侧过头看他微闭着的眼睛,和颤抖的睫毛。
“那等你病好了,咱俩再去看。”
“好。”他笑起来,脑袋沉甸甸地抵着我的胸膛。
我伸出手把他揽在怀里,给我俩盖好被子,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窗外。
十二月末,A市终于下了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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