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他!”
沈昊人前是君子,私下里却像个孩子。陆福生小时候最喜欢和这位沈爹爹一起玩,陆福生小时候学骑马、打弹弓都是沈昊教的。陆福生和沈子忱吵架,沈昊也都是偏帮陆福生。他待陆福生这样好,以至于末了南宫家家破人亡的时侯,陆福生也一直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南宫氏覆灭之后沈昊得到了南宫家珍藏已久旷世绝学爬得很快。不过十年,一个没落的宗族又重新称霸一方。沈昊从一个六品的校尉坐上了平卢节度使的位子,封郡王爵。十方节度使里他不是势力最大的,却是爬的最快的。飞将军李广一辈子都没有封得了侯,可他沈昊靠着两面三刀背叛兄弟只用了十年就封了王。乱世里有兵有地割据称雄,如今连林蔚山都不得不敬他三分。
平卢节度使主要节制的是室韦和靺鞨二夷,沈昊长年在外征战,偶有闲暇就歇在蓬莱。沈昊以惧妻闻名,可惧妻是一回事,偷不偷腥又是另外一回事。沈昊是有几房妾室,可都是沈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陆福生倒是去拜见过,一个个生得着实有碍观瞻。在府里做了几十年工的老人也都说从来没有见王爷进过这几位姨奶奶的房门。
沈昊惧妻是事实,可沈夫人却不是凶悍嫉妒的恶妇。沈夫人性子冷淡,平素对沈昊爱搭不理的,就算是搭理他也是吵架。久而久之,沈昊也不大愿意回青州。蓬莱临海,气候宜人,据说沈昊在那里又娶了位夫人生了小公子。王妃连打听都懒得打听,也不知是真是假便任他去了。沈昊见她态度冷淡,反而越加放肆,回青州的次数越来越少,除了逢年过节,再没回来过。坊间又是传,说是这位镇宁王惧妻,已惧到了惹不起躲得起的地步了。
沈夫人却是对沈昊半点不在乎,连对陆福生这个外人都比对他上心的多。沈夫人隔一日没见到陆福生还知道差人去沈子忱院里问问,可这个丈夫,她却是三五个月都没有去过信。
沈夫人见到陆福生又是高兴,刚进门就把她唤了过去,抚着她的脑袋轻笑:“福生来了啊。”
陆福生点点头“嗯”了一声,沈夫人却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王爷就要回来了。他一回来我就让他操办你和忱儿的婚事。其实我也摸不清他的喜好。不过你不用怕他,他就是个纸老虎,你不要理他就是了。你这样进的府,他怕是不会轻易要忱儿娶你。现在这个形势,忱儿也没法子。不过不要紧,你稍忍忍,好事多磨。”
陆福生仍是装傻,沈夫人也不介意,换了话题说话。沈夫人问了问陆福生的吃穿用度,陆福生自然不敢说沈子忱苛待她,回答的时候能编就编,编不了就顾左右而言它。实在词穷的时侯就闭着嘴,眼睛珠子骨碌骨碌的转,沈子忱瞧着都忍不住要笑。
他倒不知陆福生有这样的口才。陆福生何曾这样敷衍过他?无论他说什么,陆福生向来都只是沉默。平素陆福生对他多说几句话,也只有他口出恶言的时侯,她要反驳而已。后来她更加不愿与他多说话,竟连反驳都不肯了。
在正院里坐了一个半时辰沈子忱便要告退了。沈子忱贪近,绕道从荷塘上面的浮桥上去。浮桥上的栏杆前几日刚坏,管家正叫下面的人挑合适的木头换上去。正赶上过年,管家的意思是用些红木,吉利。可红木贵重,购置得花些时日,雕刻又得花些时日,因此还得等一阵子才能换上。好在家里没有什么小孩子,倒也没什么打紧。
桥上没人走过,上面略积了些薄雪。陆福生来得时侯差点滑倒,如今仍是心有余悸。陆福生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紧跟在沈子忱身后。
桥上的板子上刻着很深的花纹,虽有余雪,却也不是很滑。走到桥中间,嘉卉却不知怎么着滑了一下,陆福生蒙她救过一次,如今也伸手去拉她。可没想到嘉卉竟那样沉,不仅她没拉动,自己的身子也在往荷塘里倾。陆福生抓紧嘉卉,嘉卉的手却滑得紧,一下子便松开了。
“啊!”陆福生大叫一声掉入荷塘。
陆福生小的时侯在江陵待过,江陵多水,她学过游泳。可是水好冷,她的手脚略摆动几下就动不了了,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寒气透过她的下身往肚子里钻。好冷。她的肚子在痛,像几万根钢针在身体里扎,是王妈妈又在拿万能鞭抽她么?
疼,很疼。
陆福生的意识越发迷离,眼前竟是母亲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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