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张合出合适的唇形,可那人却显然没有接受我的歉意,他一把拽住我的手,以一种拖拉牛羊的力气把我同那些作品分开。
不要再让我看到第二次,那人皱着眉看我。
我注视着他的眉峰,这才恍然发现他的眉是厚重的黑,感觉总是凶狠的带着些微侠客的杀气。没有成功只能草草了之,可我知自己的心底并没有放弃。他的眉是否被那人画出了丝丝情意?又是否带着些许懦弱的惆怅?
我的探查进行到了第二日,这一次,我搜遍了全部放在外面的纸张,都没有发现所寻之物。就在我困惑之时,我看向了一个摆放在窗前的书桌。因为书桌上总是放着各式各样的画纸、画板、油画刀和各类油画材料,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中间有一个长长的抽屉。盯着那檀木制成的长方形,心中猛然狂跳,似有一块磁铁正吸引着我前去打开。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书桌前,困惑、好奇和害怕霎时间充满了整个心房,一时间我竟无法摆动我的双臂。这时,一阵轻微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后方的门外传来。咬了咬牙,我回想着之前的位置挪了过去。那地方不会变,它在等着我,他的肖像正等待我的索取!强烈的预感在那人的到来后才渐渐飘散。
我缜密地用了数天时间去寻找机会探查那抽屉里的奥秘。在那人绘画的时候,我也不禁百无聊赖地盯紧那书桌的位置,脑海中幻想出一幕幕自己打开抽屉的那一刻,或许是一种妥协的无奈,又或许是愤恨的悲痛。
正出神,一抹冰冷的视线向我投来,从上到下扫视着我身体的每一处斑驳,太可怕,那人的视线不知怎幺的如同毒剑一般划过我的每一寸肌肤,白皙的色泽仿佛被勾勒出了一条条血印。而更可怕的是,在他的扫视下,我的心怦然跳动起来,一瞬间,仿佛突然明白了他的感受。
陷入回忆的视野被一抹黑惊扰。醉酒的白领突然抬起了迷蒙的双眼,几缕黑丝从衣褶间滑落又拾起。他困惑地看着我良久,似在追忆与我相逢的起源和经过,但良久,困惑更深地染上了他的眉梢,眉间的“川”字深深地印刻其上。他全然忘记了之前说过的话语。
于是我沉默地向他鞠了一躬,把几张纸币摆放在吧台上,便打算离去。却见到他伸出白皙的手,手上还戴有价格不菲的手表,抓住了我。
谢谢你,他的嗓音还戴有一丝睡意,几根头发也凌乱地翘起。看着那几丝突兀的黑丝,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微微一笑。
我帮你叫辆计程车吧,你要回到哪里?真是个温柔的人呢。不过一想到现在的时间,倦意从骨髓里泛起,我点点头答应了,又用手指在他掌心里写下了答案。
你是哑巴吗?啊……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冒犯,他的脸颊上泛起了尴尬的红晕。我朝他安慰的抿了抿嘴角,明显松了口气,他继而说道,哎,我大概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吧,希望你不要在意啦!还有你作为一个病人,半夜出逃可不是善举哦!
其实我也困惑于自己的行动,身体似乎并不想困于那个过于纯净的方块房间中。
一路上他倾诉着对于我的谢意,感谢我对他故事的聆听,轻薄的病服被周身的温暖包裹住了。在最后的时候,他向我问候,希望你能够快点回去睡,现在已经不早了吧。还有……他的脸色突然一变,身后明亮路灯的背景也在此时瞬间一片黑暗,仿佛有人关掉了戏剧的灯光总闸,注意抽屉。
注意抽屉。
……
我摇摇晃晃地走回了病房,被几步路便磨破的脚跟在此时叫嚣着痛楚,单薄的衣服在凌晨海风的吹拂下透出了冰冷的含义,吞入胃的酒精突然反噬着某处不为人知的伤口。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四个字,注意抽屉。
似乎有一股阻力推压着我的回忆,当我妄图回忆那个书桌,那个 抽屉时,头便会泛起丝丝的疼,不过分,却隐隐地提醒着我的神经。伴随着此种疼痛,我陷入了昏睡中。迷糊里感受有人在我的床沿坐下,冰凉的手掌抚过我裸露在被外的小指,一丝薄凉的叹息随着窗外透入的柔风吹入我的耳畔。我再次睡了下去123!◢i.or♀○&■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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