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岚因爱他么?
毫无疑问,是爱的。但是这份爱搁在晏欺身上,不知不觉,便成了一份沉重的负担。
那原该是薛岚因拢在心尖上最为珍视的一个人啊……
他却放任他,一人孤单地承受所有伤与痛,最后走进他再也望不见的地方,独自面对死后无边无际的枯冷和黑暗!
他……怎能如此狠心……
怎可能如此狠心!
薛岚因紧紧攥着那件衣裳,难受得简直喘不过气来。他仿佛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喉咙又一次哑到失声,久到双眼红肿地再难睁开哪怕半分。
一时之间,只觉天昏地暗,绝望至死。
偌大的镇剑台里,满目凄清寂冷的寒剑,独他一人在泣不成声。哭到后来,眼泪都流干了,声音也发不出来,便只剩肩膀在一抽一抽的,像是个垂死的病人,在做最后无谓的挣扎。
忽不知为何,感觉背后有人在戳他,轻而带有几分试探意味的,一下接着一下。
薛岚因人都快脱力昏死过去了,彼时正为情伤得心烦意乱,便挂着一脸狼狈的鼻涕眼泪,没好气地冲人吼道:“……干什么,滚开!”
然而一回头,便正好对上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
雪白的底衫,清瘦的身段,以及一副姣好的五官。
他愣了足足半晌有余,扑通一声就给坐在地上了。手里还捧着那件湿透的天青色长衫,提溜一下就瞪圆了眼睛,登时给噎得挤不出一句话。
“……你叫我滚?”晏欺就这么完好无损地,蹲在他面前,犹是带有轻佻嘲弄地道,“我还没叫你滚呢!”
薛岚因呆呆看他。
是真的呆了,连带眼神都是一片空滞的,活似见鬼一样,灵魂一股脑地往外挪出了窍。
“我说……”
晏欺一伸手,将他怀里那件皱巴巴的衣裳狠狠抽了出来,内层一节一节疑似人骨的东西瞬间稀里哗啦的滚了满地。
其中有那么一根儿,一咕噜顺势磕到了薛岚因脚边,脆生生的一声嫩响。
晏欺便弯腰将它拾了起来,啪的一下,不假思索赏给他的大脑袋瓜子:
“……你抱着我晾衣裳用的竹架子,一个人在这里哭哭啼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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