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出去吗?”
肖小竹双腿随意交叠,枕着双臂躺在西间的罗汉床上,出神的望着屋顶。昨晚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还是那个理由。因为有你,虽然环境陌生,但有人陪伴,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何况我又想不起来别的事,出不出去何时出去都无妨。至于说,为什么说起你时那么激动,当然是因为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导致你现在这么怪异的性格啊——不愿意交流的时候沉默得像鬼,开口说话就毒舌得要命,出来进去没早没晚,练起功来没深没浅,玩失踪又很擅长,叫吃饭都找不到人,明明之前生肉都吃得,现在稍有不对就皱眉头……”
“肖小竹!闭嘴。”
岳温离冷声打断,转身向坟墓行了个礼,便往山下走去。
肖小竹跟着行了礼后连忙跟上,岳温离多年习武,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下山也毫不含糊,他绊绊磕磕的跟在后面,片刻后便发现岳温离的步伐小了许多,不由心下一暖,试探问道:“你刚刚还没说,那机关,该怎么打开?”
脚下的草叶沙沙作响,半响后岳温离方答:“若我的功力达到七层,机关可解。”
“那你如今练到了几层?”
“……三层。”
原来如此。
肖小竹望着意外坦诚的少年挺直的后背,资质平平,又无人指导,所以干脆胡练一气,简直是掩苗助长。
草木间偶有几只萤火虫飞过,在两人身旁划过星星点点的绿光。
“你……说这些话的理由是?”肖小竹难得的沉声。
岳温离脚步一顿,他转过身,盯着肖小竹,忽然唇角一勾,露出自从相逢以来的第一抹笑容,冰冷的表情瞬间打破,仿佛穿破冰层的一汪春水。
肖小竹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然而岳温离的下一句话,又如一泼冷水当头浇下:
“苏前辈毕生所结的一些医书就放在西间,我可以让你看那些书,但相对的,如果发生那天那种情况时,你必须帮助我恢复正常,怎么样,答应么?”
“……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吗。”肖小竹失落的抿抿唇,狠狠叹了一口气:“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但,不是帮你伤害你自己,练功也需讲究方法,你若信我,让我看看你的心法,我们一起琢磨,怎么样?”
——半开的窗外吹进股股和暖的山风,肖小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看向对面的书案。
那原本放着瓷瓶的地方,此时放着两本练功谱,分别是岳温离的《冰灵剑法》,和另一本功法《追云决》。
他没想到岳温离真的就这么坦诚的把剑法交给了他,还附赠了另一本适合他练的功法让他练习。
仅仅一个月时间,他简直要扒着岳温离的脑袋问 “你干嘛这么相信我”。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啊。
肖小竹站起身走到正厅,说起来这山中没有任何计时工具,岳温离又不理睬,于是他这月余来计日基本靠划,计时基本看天,现在瞧天色应做晚饭了,肖小竹来到厨房,弄了锅鱼肉榆叶汤,又将中午的兔肉热了热,端到正厅。
岳温离已然回来,正坐在那里喝水,脚边放着一个瓷坛,依稀能看到几尾活鱼。
“又打了这么多,万一没了可怎么办?”肖小竹把托盘放到桌上,坐到右手边。
“那深潭连着外面,不会吃净。”岳温离将茶具推到旁边,顺手将碗筷从托盘中拿出来。
“说起来你有没有试过,从那潭水里能不能游到外面去?”他记得第一世的许多武侠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试过,不行,山体太宽,下面水流较急,呼吸也很吃力。”岳温离舀了一碗汤,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肖小竹:“你这样的,就更不行了。”
对于岳温离这种抽风式的毒舌肖小竹已然习惯了,只当没听到,他撕了一块兔肉道:“明天带我去练功可好?我想看看你是怎么练的。”
岳温离喝了一口汤,微微点了点头。
两个男孩的晚餐很快就吃完了。此时天色已黑,两人像往常一样各自回房休息,肖小竹昨天惊魂一夜,今日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但肖小竹睡得并不安稳,一会梦到被梅花貂追着屁屁咬,一会梦到顺着坑直接掉到了穿越前,一会又梦到有阿飘在头旁嗑瓜子,磕哒磕哒,吓得他忽悠一下坐起身来。
屋内一片漆黑。
肖小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
“磕哒,磕哒。”
肖小竹刚服帖的汗毛又重新竖起来。
“磕哒,磕哒。”
清脆的响声缓慢而有规律的响着,在这暗夜中显得尤为渗人。
肖小竹紧扒着罗汉床的扶手竖耳倾听。
仿佛,是从东间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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