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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玥没有理他的话，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身上。那人一身白衣，此刻却沾满了淡淡的血渍，血水沿着桌脚一滴一滴地落下，那地上红白相间的液体刺痛了他的眼。

那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模样，颜玥却觉得莫名的熟悉，心底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冒出来，右手猛然抓住离恨天的胳膊，厉声问道，“他是谁？”

“你不是知道吗？”离恨天反问道，趁他不注意捏了捏他的手心，后者眼疾手快地躲开，一脸厌恶。

离恨天也不恼，见着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莫名的舒畅。

颜玥挣扎着想要下床，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挂念的人，然而四肢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很快便又躺了下去。

他复又挣扎着起来，声音略带哀求，“让他们停下。”

离恨天没有理会他，依然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表演。

“求你，让他们停下。”颜玥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心底前所未有的恐惧，只想着让这群人停止兽行。

“你求我？”离恨天终于有了反应，侧头，微微眯着眼，眼底泛着危险的光芒。

“你想和他换一下吗？我这群手下很久没有开荤了，要满足还真不容易呢。我看那人也快折腾得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带他满足我的手下，那么他便会没事，你可愿意？”

离恨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狠毒。有一瞬间颜玥眼神有一丝恍然，似乎眼前的人并不是天宗看起来冷酷的宗主，而是一只毒蛇。

颜玥半天没有回话，在离恨天看来便是他退缩了，不禁冷笑，“他能为你忍受侮辱，你却不能为他，还真是……”

颜玥闻言，猛然抬起头，言语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当然能，希望你能帮他找一个大夫好好看看，再拖下去我怕他……”

颜玥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然哽咽，他望着趴在桌上的人儿，心底的痛意一直蔓延到全身。

傻瓜，不是没让你来吗？

笨蛋，笨蛋。

他低低地骂着，眼底却泛着爱意。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和他一起承受这些吧。

离恨天做了一个停顿的手势，覆在穆清枫身上的人听令缓缓抽身。

身下的人因着没有了支撑，缓缓滑落在地上，倒在血泊中，情景惨不忍睹。

他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似乎是失血过多所致。

颜玥强忍住心底的痛意，挣扎着起身，这次没有再倒回去，反而每一步都坚定有力。

他缓缓地走到穆清枫的面前，蹲下身子，摩挲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庞，眼底的爱意溢出，声音温柔，“傻瓜。”

穆清枫似乎感觉到颜玥在他旁边，皱了皱眉，随后缓缓睁开眼，见着颜玥搂着他，大把一把的泪珠滴在他的脸上，滚烫无比。

穆清枫投给他一个虚弱的笑容，开心地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你安心睡吧，没事了，已经安全了。”颜玥哽咽道，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穆清枫闻言，心底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一阵困意袭来，头一歪，便又睡了过去。

当手下拉开两人的时候，颜玥没有一丝挣扎，他的眼神冰冷，望着站成一排的手下，每个人的面容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即使他是下一代宗主候选人之一又怎么样，每个人心知肚明，宗主选他只是为了报复，是的，报复。

就像现在这样，在他的面前让人奸淫他心爱的人，让他崩溃，让他哀求，让他服软，卑微地好似一只蝼蚁，只一脚便能将他碾碎。

没有人因为他候选人的身份便怜香惜玉，一人将他扯了过去，快速地脱下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肿大的东西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

身下的人闷哼一声，他却不管不顾，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颜玥握紧了拳头，即使身后痛得撕心裂肺，他却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望着被他护在身下熟睡的人儿，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

刚才，他们就是这么对你的吗？

他无声地问道。

他的气息紊乱，似乎有一股真气在他体内乱窜，惹得他吐出一口鲜血来。

身后的剧痛袭来，气血上涌，颜玥的双眼变得通红，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直冲脑袋，整个人充满了力量，积聚在一起，随后爆发出来。

身后的人闷哼一声，只听得“轰”地一声，炸裂开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似乎并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