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为什么离开?”
夏潜听了拉着他的手,两个人安静的坐在榻上,“夏寄回来了。”
“......夏寄?”青涩有些茫然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紧接着,眉毛一扬,大着嗓门喊道,“你说夏寄?他会来做什么?是不是刻意来找你?”
“......”俊雅的面容有些冷,打量青涩的目光也变得挑剔‘起来’,就像是不被信任的感觉。
青涩见了,干咳了两声,道貌岸然的说,“我是很放心你,但是我不放心夏寄!”
“你和莫阳,我全都不放心!”
“......我是清白的!”夏潜听了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他永远都想不懂,这样听上去就啼笑皆非的话,青涩是怎么有能耐说的一本正经!“还有,莫阳早就已经死了。”他不屑的说,深邃的眼中强硬的有些不近人情,“你杀了他,我们还因为这件事大吵一架!”
夏潜听了,安静的微笑,他庆幸,青涩眼中的不近人情永远都不会是针对他。“夏寄是为了泗阳的事情而来,可能会帮到我们大忙。”青涩安静的听他将今日来的事一一道来,那一句我们,还是让他笑逐颜开,越发笑的没心没肺了。“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
“其实祁阳之所以会急着赶回来还有一件事,泗阳一年一度的祭祀你知道吗?”青涩自鸣得意的说,“祁阳也不例外,这是泗阳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夏潜安静的垂着眼,半晌后终是没有忍住,开口直言道,“我知道,夏寰也有一年一度的皇家祭祀,不过是每年初春。”
“......”青涩听了干咳了两声,夏寰的祭祀他还真不知道!赶紧转移话题,也渐渐正色,“明日祭祀后,祁阳会照例去鹧鸪塔祭拜,他会在那里停留较长的时间,到时候,只要柯异配合,我们就有机会杀了他。”
“只要祁阳身亡,柯异又会助我们一臂之力,便可不动一兵一卒,直接将收复泗阳为夏寰的附属国。”干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暗沉,冷如青霜,“这次我们便用釜底抽薪之计,斩草除根。”
青涩听了也张扬的笑开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把握,所以我会留在祁阳的身边,一是能助你一臂之力,二是防止他起疑。”两个人又匆忙的商议了一下大概,青涩也不敢多做逗留。
离开前,夏潜心中总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个在整件事中起到关键一环的柯异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柯异的话有几分可信?”
“七分吧。”说道这里青涩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七分怕也是他自己多说了两分,有些时候,几率只有一半,但不得不去赌,因为赌资太过诱人,“他那个人城府太深,我看不懂。”对于这点,他倒是直言不讳。
夏潜一时间想说放弃这个计划,让青涩留下,只是他眼中的坚定自己又何尝不懂,“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为我。”他柔声叮嘱。青涩听了安静的点点头,趁夏潜不注意,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方才离开。
微凉的晨雾始终不肯散去,天色已然见亮,王城中却整夜灯火通明。殿内,柯异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虽然病弱,但他的脊背却挺的笔直。他正视坐在高处的莫阳,毫不躲闪,他看见莫阳微低着头,跟祁昇的样子一模一样。“他真的这样说?”莫阳开口问道,声音却冰冷的比那秋末的雨水更甚。
“千真万确,他说,您早在一年前便已经‘死了’。”他说,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陛下,现在您可以相信我了吗?”
莫阳始终没有说话,一向淡然的眸子里闪过几丝狠辣与阴霾,“即如此,朕遂了他的心。”他握紧拳头,不相信青涩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绝情!是为了那个人吗?“是否已经确定,夏潜确实在都城?”
“回禀陛下,具体的位置臣都已经掌握,只待给他致命的一击。”
坐在龙椅上的莫阳终于站起身,有些嘲讽的看向柯异,“真是难为你如此费心了,身体还好吧?”他的体恤毫无诚意,随手拿起桌案上的纸卷丢在柯异面前,“这是今日的所有行程,你安排好后,就亲自带人去夏潜那边。”他说,站定在柯异面前,“朕要让夏潜死。”说完,便大步走向殿外。
柯异依旧跪在原地,也不动也回头,只是听见了莫阳阴冷的声音,“将他的尸体带回来,这是朕给青涩的第一份礼物。”
明日开始高升,莫阳站在将军府前,一袭明黄色盛装更显挺拔,只是不见了昔日的从容无争。只是,他又何尝没有痛心?这些年来,他从未伤过青涩半分,如何就换不来他的半分真心?
当柯异告诉他,青涩根本没有忘记一切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反而安下心来,只要他杀了夏潜,那么青涩就会留在他身边,就像多年前一样。他勾起嘴角,踏上了门口的台阶,似乎自己还是从前的莫阳。
☆、六十七:满目疮痍,搏计谋心2
即便认识青涩多年,一时间,莫阳还是忍不住一怔。青涩也身着华服,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却又比平日里多出一分雍容的感觉。他恭敬的行礼,“末将参见陛下。”
莫阳则光明正大的看着他许久,青涩看不出其中原因,便大胆的与之对视,正当他以为自己就快要看见莫阳眼底的情绪时,莫阳及时转过身,“走吧。”他淡淡的说,像是二人真的只有君臣利益似的。
一路上,青涩始终安静的跟在莫阳的身边,莫阳也始终一言不发。他心里奇怪,隐约闻见了空气中飘荡的阴谋气味。他很难静下心去思考什么,祭祀一如想象般严谨盛大。
红色的地毯铺了一路,一直到主祭台旁巨大的青铜器前,两边的帷幕挂着大片的丝帛,上面一块块巧夺天工的璞玉点缀。祭祀当然也不能少了肉食,主祭祀的肉食便是牛、羊、豕三样,唯一让青涩有些惊叹的是,泗阳同样兴起人祭。
绕过主祭台,后面便是一池血水,畜生的血水,取之万物灵魂之意。足足八十一位妙龄女子,身着薄纱站在血池旁,双手都被反绑在身后,她们的脸上甚至没有畏惧,向往与迷醉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绽放。虽然她们即将被淹死在血池。
一场盛大又令人迷醉的祭祀,祈求泗阳一年来的民安昌隆。几乎所有的朝臣全部到齐,百姓则在侍卫的把守后面遥遥观望。以莫阳为首,所有人齐齐行跪礼,就连外面观望的百姓都一同跪在地面上。对于他们来讲,祭祀无疑是神圣的,似乎关乎于一种信仰。
青涩当然也要安静的照做,只是当他看着那些妙龄女子被推下血池时,隐隐有种那血液溅在眼中的错觉。头上阳光有些刺眼,尽管是秋末,今日仍旧万里无云。他有些麻木的随着众人起身,说不出此时的感受。这祭祀像不像是正在拉开一个结局的开端?他的五成把握当真值得一搏吗?
“在想什么?”莫阳的询问打断了他不安,隔绝了另一个他想象中的世界,耳边忽的喧嚣起来,这才感觉于置身现实。
他沉默着摇摇头,只觉得阳光刺眼,恨不能将太阳埋在水中。“陛下,接下来要去鹧鸪塔吗?”他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惊觉的看出莫阳眼中的别有深意,一颗心瞬间提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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