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云看着这货脸上淡淡的笑意,不知怎么觉得十分不自在,于是干咳了一声,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拿起历万书推到自己前面的酒杯。
一时间,两人沉默。
“洛公子!”一声叫唤总算强行打破了两人古怪的氛围,循声望去便看见那天在冥江上见到的梵央以及那位名钟禹的白衣男子。
梵央一只手大大咧咧地搂着钟禹的腰,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做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历万书淡淡地瞟了梵央那只胳膊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两人什么关系,随即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倒是洛行云瞪着那几乎要粘成一个人的两个人一脸探究的目光,似乎要看出点什么猫腻来。
历万书:“阿云在看什么?”
“咳咳,没什么。”洛行云收回目光,继续喝酒。那梵央不知细声细语地和钟禹说了什么,便笑嘻嘻地拽着个酒壶过来了。
“洛公子,上次真是让你见笑了。我家钟禹有些不爱说话,你不介意吧?”
洛行云心想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便道:“无妨。”
“嗯...这位...”梵央有些拘谨地看向历万书。
“梵公子当真贵人多忘事,在下厉万书。”这回答的却没什么好语气。
“历公子,上回多有得罪。在下并不知洛公子已有伴侣,言语放肆了些。”梵央在一旁认真地道歉,反倒是那头悠闲喝酒的洛行云差点将酒一口喷出来。
“咳咳咳!!那什么...梵公子误会了。我与历兄不过算是朋友,并非你说的...”洛行云一本正经地澄清道,却瞧见梵央露出更加惊愕的神色,仿佛知晓了什么。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洛行云表示一点都不想知道。
“...原来如此。”梵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着一旁一点都没有打算澄清的历万书,神色平添几分猥琐,笑道,“那我就祝厉公子早日好事到来。”
话毕干了一口酒,端的是十二分的干净利落。
洛行云瞥了梵央一眼嘴角一抽,那误会似乎不是一般的深,他越解释只会越糟。想到这里他目光一顿:为什么那家伙一句话不说?
那边历万书正晃着折骨扇,饶有兴趣地...看戏。
于是他叹了口气便转移了话头:“梵公子可听闻近日邪教抓人之事?”
“略有所闻,并未目睹,只不过听着怪吓人的。”梵央道,“我本就并非信鬼神之说的人,自然是有着自己的一点猜测。也许...是那人用什么法子让别人在一瞬间看不到他们之类的。”
洛行云皱眉:“比如传闻中的隐身衣?”
“嗯...只是有这个可能,天下之大无所不有,在下也是胡乱猜测罢了。”梵央笑,“不过与其去猜测邪教如何办到,不如猜测他们此举缘由。而且他们所选的都是些没有武功的平民百姓,这其中总有原因吧?”
“梵公子所言极是。”历万书点了点头。
洛行云在一旁没有附和,只是开始稍微观察起这看上去单纯无害的少年郎来。
这梵央到底是什么身份,又为何要特地来给他们一个追查的方向?
八尸游龙宴果然是个泥潭,还不幸是个人人都可以忍得住脏怎样也要踩一脚的泥潭。
当时洛行云他们都被那现场遗留所震惊一时没有想太多,若要尝试这个猜测,恐怕只能等到...再发现一起强掳事件了。
在如何验证这件事上,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变成闷葫芦。期待别人无故受害这种事大抵是不好的,这俩衣冠禽兽到底还没禽兽到人性泯灭的地步,说是狼心狗肺也罢,那好歹也是有颗心揣着不是?
夜色正浓,月光如水一流淌在人身上,即使是一身黑衣也被银白的光镀上一层亮色。
洛行云躺在屋顶上双手枕着后脑勺,眼前便是辽阔的天空与一轮在哪看都...不,与在沙漠看到的不大一样。
沙漠的月亮怎么看都是大而圆,仿佛离自己很近,却无时无刻都透着寒意。
中原的月亮朦胧而偏小,却不会觉得冷,让人心神安宁。
经过上次京城一行,他得几乎确定追杀自己的人就是当朝丞相,但任他把脑中的记忆来来回回翻了个遍,都没有自己杀了关于周相身边任何人的镖。
那周相与他有什么渊源?但更奇怪的是他俩在相府中明明和周相打了个照面,后者却没有认出他俩的身份,若就按自己所知之事...
洛行云突然看着月亮的双眸一凝。
对了,自己所知的没有,那自己不知道的呢?
他所缺的是自己双亲这一部分的线索。
他与这个世间的种种纠缠从他进了齐玉堂后,或者说他娘死后就仿佛被斩断了,只剩下记忆中的竹屋和整天在屋中的娘,以及他亲眼看着娘离去的那一段时光。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破风声,还不等他猜来者是谁,那人便站在了月下,一身青衣随风飘荡,带着一贯温和的笑。
“阿云怎么总喜欢往屋顶上跑?”历万书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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