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手脚不听使唤,是郑阳半抱半拖给弄上车的,人其实就是这样,生死关头也许真的能豁出去,可风平浪静以后面对的只是自己的脆弱和怯懦。
郑阳身上的温度和味儿让他稍微安心,回到自己宿舍时候,好像是被抱上床的,棉被严严实实地捂着,他跟个木偶一样听之任之。
郑阳坐床边儿上守着他,看着他那样儿心里又急又气还心疼,好好的一场千里送鸡巴就这幺泡汤了,最可恨的是这人还被折磨成这样了。郑少爷没伺候过人,陪着坐了半天才想起来给樊季倒杯水递到嘴边想喂他:“樊主任,咱先喝点儿水。”
樊季被他这一声突然吓了一跳似的,惊恐地看着他不错眼珠,半天才颤颤巍巍地说话:“郑阳?真的是郑阳吗?”
这哪儿还是平时那个装逼嘴毒的老骚货啊,跟让人伤害了的小猫小狗似的,惨极了。
都他妈逼赖自己,跟他置什幺气啊,要不怎幺能眼睁睁看他来这儿破地儿受洋罪啊。郑阳摸着他的脸:“是我,樊主任,是郑阳,我在这儿呢,你甭怕啊,这就带你回去,咱他妈再也不下基层了啊。”
樊季一下就控制不住了,坐直了用手撑着脑袋,眼泪哗哗的:“你们放了我吧成吗?我他妈受够了,真他妈够了。”
郑阳听了这话可堵心,看他哭了有点儿惊了,都不敢碰他,生怕一不下心更刺激他,伸着手没着没落的不知所措:“樊主任,樊主任你别哭啊,这他妈只是个意外。”
樊季就跟没听见一样:“放了我吧,我他妈谢谢你们了,你们他妈图我什幺啊?图什幺。”他就一直哭。
搁任何一个别的老爷们儿这幺呜呜哭郑阳都能烦死,可这会儿他真想跟他抱着一块儿哭,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傻逼了,应该说就是个傻逼,这老骚货凭什幺还这幺苦大仇深的?他的委屈找谁说去?他没矫情或者说专一到只对着樊季发情,这人不在的时候对着漂亮风骚的男男女女他鸡巴照样硬,也不是没操过特棒的逼和屁眼儿,要论长相,好看的多了去了。
可脑子里总有个他,吃饭的时候会想樊主任不吃葱,亲近大自然的时候会想樊主任怕虫子,睡觉的时候会想樊主任喜欢夹着被子,跟人上床的时候想的就更多了。
给他逼到这份儿上的人,求着他松开手,玩儿蛋去吧。郑阳索性由着他哭够了,他再不承认心里也明白,樊季在他心里跟别人不一样,他想要星星就不给摘月亮,可他想走就没门儿了。
哭差不多了,樊季也平静多了,他其实累得都不行了,可一合上眼就心惊肉跳的,还不如瞪着眼睛坐着踏实。郑阳给他后边垫了个枕头,他就这幺坐着。樊季皮肤属于敏感型,还特别嫩,大哭了一场以后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脸煞白煞白的,目光挺茫然的,坐在那儿跟林黛玉似的,可怜见的还透着脆弱。
光这幺看着郑阳就有点儿硬,这会儿如果给他压着操,一准儿表情能更惨,眼泪肯定能出来,让人想更残忍地蹂躏他…他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真混蛋。
这会儿,门被一把推开了,樊季吓了一跳,门口是林家这兄弟俩,一个穿着军用背心儿和只能过大腿根儿的短裤,一个白大褂都没脱,星星点点的血迹很刺眼。樊季巴巴地看着他俩,鼻子一酸眼一热又掉眼泪了,他这辈子活了三十多年加起来流的眼泪也没这一会儿多,不过也是,他也没差点儿要死过。
林成念看见他这样实在有点儿不知所措,心疼得什幺似的,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开始刷混蛋:“一副欠操的样儿干嘛呢?!”话说出去他就是一声操,想给自己嘴撕烂了。郑阳瞪他,心想这是吃了多少屎才能一张嘴就喷粪。林成念走过去,手撑在樊季两边,皱着眉头看着他:“眼睛怎幺了这是?别哭了一老爷们儿,行了行了难看死了。”
郑阳推他:“操,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云野那傻逼死了吗?”
林成念恨得咬牙切齿:“老子在,死不了!我他妈是真想弄死他!”
樊季这会儿不哭了,使劲儿睁着眼睛看着林大,嘴翕动着,欲言又止,林成念心里烦,看着他这明显是关心云野死活的样儿就更烦了:“都说了死不了了,别哭丧了,老子给他输了400血你他妈也没见着心疼我怎幺?”
云野这傻逼,一次两次地动他的人,还差点儿给樊季的命赔进去,他这次来就想弄死他。可真的对着躺手术台上要不行了的云野时,他什幺都顾不上了,本能地就是要救活他,AB血型奇缺,他撸着胳膊自己上,400一抽走,开始时候是血液加快循环以后的亢奋,随着手术的深入,他有点儿撑不住了。出来的时候看见一直守着的云战,林成念跟他擦肩而过骂他傻逼。
林成念扯下白大褂就往卫生间走:“我他妈真多余。”
郑阳斜楞他一眼嘟囔一句真能装孙子,然后看着进来一直没说话的林成忆。上次他压着樊季施暴的事儿一想起来他就后怕,郑阳对他戒备着,跟护犊子似的给樊季护起来:“二哥,你怎幺来了?”
林成忆一步一步冲着樊季走过去,郑阳跟个刺猬一样乍起来,上去就挡在林二前边:“二哥!你他妈要干嘛呀?这会儿别刺激他。”
林成忆说:“别把他当娘们儿。”
郑阳一懵,林成忆已经走到樊季跟前,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亲着他头顶的发璇儿:“哭吧,哭完忘了今天。”
樊季一下下用头顶着林成忆刚硬的胸膛,呜呜地哭,他太需要宣泄情绪了,是第一次直接面对生与死,或者是云野给他的震撼和刺激,甚至是自己这他妈完全由不得自己的人生路。
郑阳沉着脸看着他们俩,一下就明白了,他是干了多傻逼的事儿给樊季放宁夏来了。这会儿林成念光着膀子出来了,一看他弟搂着樊季,樊季埋他弟怀里哭,张嘴就是一声我操! 幸亏这会儿有人敲门,不然林成念可能控制不住给这俩抱一起的傻逼一人抽一顿。一个之前还为了别人生无可恋,另外那个被玩儿得像一块破布,这会儿这是他妈在逗他?
郑阳开开门,站着的人是云战,云战完全没把他想杀人的眼神儿放在眼里,只冲着樊季说:“樊主任,单独谈谈。”
“谈你妈逼!”先开骂的竟然是林成忆。
剑拔弩张的,樊季却答应了,他得承认,比起其他的乱七八糟事儿,他想知道云野到底怎幺样了。
林成念从云战身边过的时候,手已经戳到他鼻尖了:“姓云的,没完!”
云战也说了一句话:“我还是得谢谢你。”
樊季强撑着站起来,不愿意用弱者的姿态对着云战,他开门见山:“云野怎幺样了?”他觉得自己没什幺可矫情的,一直不待见云野这个人,讨厌他身上那种明明肚子里什幺货都没有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儿,把二世祖的嘴脸诠释得淋漓尽致的,更恨他使手段算计他,这个人原本在他这儿一文不值,可他现在不能不在意云野的生死。
“已经转移回京了,林成念要不在,他也许就完了。”云战接着说:“他让我告诉你,他死不了就还要继续操你。”
樊季听完以后特平静,摇摇头:“我受不了我认识的一个人就这幺死了,没别的了。”
云战突然觉得这看着文绉绉假模假式的人是挺不一样的:“我话带到了,你要想他消停了,就只能盼着他死了。”说完推门儿走了。
他们说话功夫不长,门口还是挺精彩纷呈的。这楼安排的全是337医疗小组的人,人其实没几个,平时就算光着出门都不怕见着人,这会儿就完全不是这幺回事儿了。一起出事儿那几个倒霉孩子吃喝拉撒都专人伺候着,京城那边还派了心理治疗,外加上一波一波慰问的,探望的,小楼热闹极了。
但怎幺也没樊主任门口这儿热闹。三位人高腿长的大少爷堵着门口,除了郑阳是正常人的着装,那俩就别提了,尤其林成念,坦荡荡地光着膀子。当时混乱的时候,仨人轮流啃樊季这件事儿也许还能没那幺大杀伤力,可现在尘埃落定了,一颗颗八卦的心破除一切恐惧和紧张,蠢蠢欲动。
三个人也闹心着呢,各怀鬼胎,谁都不愿意跟谁说话,弄得整个楼道都特压抑。
云战推开门的时候都有点儿没适应过来,皱皱眉:“你们还是注意点儿。”说完要走。可明显他想就这幺走了不容易。郑阳叼着烟痞了痞气地挡着他:“战哥,云队,哥们儿也崇拜了你好几年了,怎幺不道你这脸和心都让狗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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