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吗?”
原来是这一节!阮流今终于恍然大悟。
“有的。”阮流今突然起了促狭的心思,对着青年期待的眼神,笑道:“凌辄嫁给我。”
噢噢噢噢!那个厚脸皮的凌辄大少爷瞬间闹了个大红脸!阮流今简直想要尖叫,哦不,是吆喝:大家快啦看啊快来看,凌大少少见的纯情姿态了哦!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哦!不过凌辄这样少见的样子要是真被别人看见了,阮流今又觉得好像是自己吃亏了,嗯,这么可爱的样子只能自己一个人看,嘻嘻。啊……其实是很得意的。
看了半天,那位脸上的红色还是没有消去,阮流今终于不忍心了,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凌辄正色道:“那年……”又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劲一样的郑重,“我的愿望是:‘和小阮在一起’,现在我已经实现了愿望,所以问你想要什么愿望,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会努力的。”
……啊。原来是这样子。
想要嘲笑他真幼稚啊。但是,心里面这种有酸涩又满足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样孩子气的表现。
怎么觉得胸膛有类似于被胀满了一般的疼痛呢?
用力地摇了摇头,阮流今道:“没有啊。我没有要实现的愿望……现在,这样,和你一起看灯游街……已经觉得很好了。”
这种隐秘的情感,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禁忌,而且你我都不是以玩乐的心态来对待,这样的认真,简直就是泛着血色一般的郑重,这样掏心挖肺地想要在一起……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不像是某些人,娈童养了一个又一个,甚至是同等身份的人,只是为了新奇刺激的体验而犯禁忌。
……这样已经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状态了。
凌辄怔怔地看了他半天,终于绽开一个看上去有些忧伤又好像很快乐的笑。
手掌被捏紧了,那人发誓一样认真地说:“我爱你。”漆黑的眼眸好像能望进人心里面去一样。
阮流今重重地点头,“我知道的。”
“我……”面前的青年好像是要说什么,又忍住了。拉着小阮走到了大同市外面的通济渠水边的树下,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凑过去,快速地亲了他一下。只是嘴唇轻微的碰触,还没有回过未来就已经分开了。阮流今看着对面的青年脸上微红,一副心跳加速的模样,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拍了一下,阮流今也跟着心跳加速起来。
两人热情地对视,恨不能用视线把对方给吻遍了。
看了半天,两人都觉得有些傻气,凌辄更加傻气地笑了笑,牵着小阮走回去,问:“要不要买个面具啊什么的?”
阮流今眨眨眼,“然后有个姑娘认错了把你拉走了怎么办?”
凌辄很没风度地大笑。
最终还是一人挑了一个,阮流今拿了一个狐狸的面具,眯起来的眼睛看上去似乎有些迷糊,但是又透着一股子奸诈,凌辄挑的是一只恶鬼。凶面獠牙的难看死了,阮流今这么说的时候,凌辄的解释是:我凶恶了,别人才不敢接近你,你这拈花惹草的花狐狸。
阮流今很无辜很冤枉地看他——我哪里拈花惹草了?
“哼!”凌大少很不爽地说,“‘京洛第一美人’这样的称号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啊……这个么?
阮流今想了想,才道:“这不能说明我拈花惹草啊,顶多只能说明我是朵非常漂亮的花。”
凌辄愣了半天,才问:“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阮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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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出自曹丕《陌上桑》
第二十章
骁骑营侍卫的轮休是十天一次,又称作旬休。另有节假日并皇帝太后等生辰亦有几日休息,但是这样的休息时间是不确定的,因为即使是大臣们都放假了,不用上朝不用去衙门了,侍卫们仍然是要守卫的。
凌辄正好是初五、十五和二十五日休息,这样一来,和阮流今也就是一般是一个月只能见三次。
所谓的聚少离多。
如果是柳熙年这样的人的话,说不定还能写出“前宵小寐疑君至,却见宫城夜未央”这样的情诗来送给阮流今,但是凌辄肯定是没有多大的诗才的,所以就只有想念,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这时才觉得阮流今不当官实在是太可惜了。
如果阮流今当官的话,凭着阮家人的身份,肯定是被举荐到可以上朝的官职,像是秘书郎秘书丞中书丞一类的。这样的话还可以常常见面,现在的情形,让人饱受相思之苦。如果小阮上朝的话,或许自己还可以借着帮忙捡个笏板之类的行为和他有一点点的交流呢。
当凌辄用餐的时候叹了第十四口气的时候,孟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筷子一扔,怒道:“你又不是死了爹死了娘也没有老婆被人抢走,天天长吁短叹的,是男人么你!我等执勤这么辛苦,还得天天对着你一张苦瓜脸,你总该考虑一下旁人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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