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需要逼迫,而孤独使人思考。
废土看了他一会儿,眼里似乎有千回百转的话语,但到了嘴边,最后只变成一句调笑:“你这是把我当你妈么?”
安息闻言一下子笑出声来,他走到废土面前,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妈的,就是这个笑容,废土在心底不甘地想——就是因为这个笑容,所以什么都答应了他。
他当初就是用这个笑容憧憬废土,憧憬自由,憧憬电子羊。
憧憬自己。
所以就什么都给了他,自由,冒险,还有自己。
到头来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软弱的那个人。
羊皮下面的筋骨是钢铁做的。
废土像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总带着些安息喜欢的成熟男人的忧郁,他说:“看着是一回事,但实际上倔强得要死,一点话都听不进去,就这一点来说,你其实挺讨厌的。”
被说“讨厌”,安息却又笑了笑:“讨厌我也没办法,我喜欢你就行了,到时候好好布置循环艇哦,找个能看日落和星星的。”
废土移开目光,不想接话,安息却贴到他身上:“要不要做?这次做了要隔好久呢。”
废土干巴巴道:“不想做,走开。”
安息的鼻尖从他下巴一路蹭到耳边:“别啊,来做嘛,怎么做都行,给你内射。”
废土生无可恋道:“不要,我要去内射别人。”
安息噗地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废土撒娇式地发脾气,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脸颊,把他略微长长的头发拨到耳后。
“以后去了虚摩提要把胡子留回来,不能这么帅。”安息说。
废土斜眼看他:“有胡子不帅吗?”
安息亲他下巴,又亲他嘴角,废土十分不配合地抿着嘴唇,冷着脸看他扒在自己身上亲来亲去。
安息撩起他衣服的下摆,啄了啄他的腹肌,又吮了一下他的乳头,被废土一把按住额头:“干什么你,别毛手毛脚的。”
安息把手放在他裤裆上,抬起眼自下而上看着他:“都硬了。”
废土语气也硬邦邦地:“我乐意硬着。”
安息只觉得他闹脾气的样子既幼稚,又可爱极了,将脸埋在他小腹下方隔着裤子舔了一下——几乎是瞬间,那里就又涨大了一些。
废土抵着安息额头的手变成了揪着他的头发——安息在床前跪直身体,将废土的阴‘茎掏出来捧在脸前,一手握住柱身,鼻子埋进毛发里,从根部一路舔上来,舌尖在圆头上画了个圈,又舔舐起柱身下面的肉棱。
废土爽地“嘶”了口气,一手捏着床沿,一手揉安息的耳朵。
安息原本就没怎么做过这件事,但废土兴奋的性感表情伴随着喘息声刺激着他的五感,叫他忍不住拼了命想要去取悦这个男人。
他来来回回吞咽舔舐,直到下巴酸痛,口水溢出嘴角,才叫废土射了一次。
他把射过后半硬的阴茎清理干净,放回到裤子里收好,带着恶作剧的笑容和精液的气息朝废土索吻。
再见啦,闭上眼之前,两人都在心底说。
隔日清晨很早的时候安息就醒了,他看了天花板很久,才敢转过脸去看隔壁的床。
上面空荡荡的——被子叠得一丝不苟,床单也拆下来了。
他机械化地撑起身体——墙角的远行包也不见了。
他有些茫然地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枕边有一张字条。
安息打开来,这次里面只有一句话:
这次离开的是你,扯平了。
他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很久,摸出胸口的小包,把字条叠好,和废土曾经在山顶休息站留下的条子放在一起。
第四十章 独立日
安息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才意识到屋里实在太过安静了——没有废土,医生也不知在哪,世界被隔绝在两步之外。
他慢吞吞地挪下床,拉开活板门顺着梯子爬到地下室——这里和昨天还是一模一样的摆设,冯伊安的床铺未动,甚至他随手搁置的水杯都没变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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