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浓烈的alpha气息也被顺着这口气吹进来了似的，烈酒般热辣的信息素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李熏然难耐地扭过头去，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磨蹭起来。
“老凌……够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凌远坏心眼地扯起嘴角，手指动作不停，一下下地戳弄着湿热紧致的内壁。
李熏然恨得牙痒痒，话一出口却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呻吟：“嗯……够了——快进来……”
凌远却还是不放过他，又放了一指进去：“好，我进来了。”
“你——！”李熏然吭哧一口咬在凌远肩膀上，把一声尖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你——太过分了！”
凌远还想调笑两句，却感觉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洇湿了肩膀。他连忙将把头死死埋在肩膀上的小朋友扶起来，惊诧地看到李熏然竟然红了眼眶。
“熏然——我错了！你别哭啊！”凌远慌了神，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忙不迭地亲吻道歉，“我错了，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你刚醒我太没有安全感，就像做梦似的——”
李熏然被人紧紧勒着，胸口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乖顺地窝在凌远的怀里，眼角红彤彤的，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水。
“对不起，凌远……让你担心了……”
凌远一下一下地顺着怀里炸毛小狮子蓬松绵软的毛，心里一点一点地踏实下来。
“插进来，老凌。”
李熏然拍了拍凌远的后背，轻悄悄地笑起来。
“把你的——小凌，”清纯的小警官哽了一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对，你的小凌，插进来，标记我。”
凌远愣了两秒钟，猛然间反应过来。他流氓似地挺了挺胯，那硬邦邦的“小凌”就直直抵在李熏然的股间。
“嘿——老凌和小凌得令！准备进攻！”
————
廖主任赶过来的时候，李熏然的体温已经降到了37度5。
这位风驰电掣精干彪悍的老太太一进门，不轻不重就给了凌远一耳光。
“渣男！我还当你对熏然是真心的——结果没标记就敢怀孕？！”
凌远捂着脸，点头哈腰地连连道歉：“我的错，我的错，防范措施没做好……廖主任——您还知道渣男这个词？够新潮的啊？”
廖主任翻了个白眼，施施然走进里屋。
“我可是全国反渣男oga联合会的会长，文能提笔写檄文，武能上阵斗渣男。凌远啊，你以后可别再做什么对不起熏然的事，否则小心我——”
“谨记在心，谨记在心。”凌远继续点头哈腰，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廖主任——真人不露相！太可怕了！
屋里窗帘拉得死紧，一屋子结合的淫靡味道还没有散去。廖主任捏着鼻子走进去，摸了摸床上沉睡的李熏然的额头。
“小年轻，总以为纵欲过度没什么后果——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凌远在后边眼巴巴地瞅着：“廖主任，熏然这没事吧？”
“正常的结合热，没大事，”老太太从随身带的医药箱里翻出一支针剂来，“就是他怀着孩子，你又标记他，那玩意进到里面去，对胎儿当然不好——我先给他打一针，炎症退了也就烧得不这么厉害了。”
“对孩子不好？”凌远又是吓得腿一软，“不会……不会出问题吧？”
“这孩子在劫匪手里都活过来了，还会怕你？”廖主任眼皮也不抬，手下飞快地消毒，扎针，“孩子快六个月了吧？体征挺平稳的，就是得给熏然好好补补，否则生产的时候力气不够，更难受。”
“知道知道。”凌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点头哈腰地送来去如风的廖主任离开。
老太太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凌远，一直板着的脸终于柔和起来。她伸出手，摸了摸凌远的脸颊。
“小凌，打疼你了吧？”
“小凌”一词迅速唤起凌远各种难以言说的回忆，他浑身立起鸡皮疙瘩，勉强扯起一个正经的笑容。
“没有，廖主任，您教训的是。”
“你们这些孩子，经历的还太少，”廖主任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李熏然沉睡的卧室方向，“他不容易，你也不容易……好好珍惜。”
“我会的，我会好好珍惜他的。”凌远柔软地笑起来，点了点头，眼眸间氤氲着万丈柔情。
“那我就放心了——”廖主任转身欲走，脚步却又一次停了下来。她扭过身板起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凌远，“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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