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说的腥臭,无法形容的恶心。
阿絮喉头一紧,呕一声吐了出来,又脏又冷,觉得自己快死了。
这时,低头看着血泊里的倒影,阿絮彻底惊呆了,满脸不可置信。
鲜红的血泊里,映着一个少女,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满头白发无瑕,阿絮一脸无神地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血泊里白发红曈的女孩也摸上自己的脸,阿絮还看见倒影里那个人的手臂上零星嵌了几枚纯白的两片,像鱼鳞,可又不是鱼鳞。
这是什么妖术?
阿絮颤抖着退后,用脚去擦地面的血,可是根本没用,任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不断有新鲜的血淌过来,汇在一起,明晃晃像镜子一样映着她诡异的模样。
阿絮觉得很冷,非常冷非常冷,冷到无法呼吸,心脏都在发抖似的,四肢抽搐,牙齿作响,拼命喘息,难道她是被那白发的妖怪附身,就要死了吗?
退着退着,阿絮忽然撞上什么东西,猛地一惊,心跳都停了,头皮麻到不行。
可是后面的人却带着暖暖的温度,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声音颤抖道:“我终究还是没赶上......”轻轻摸她纯白的长发,细细低语,“龙儿,我这就接你回家。”
☆、伯山妖异篇-30
觉得身体很轻,想要睁开眼,但是眼皮出奇的重,费了很大力气才张开一条缝,眼前飘过细碎的云雾,扑在脸上轻盈湿润,迎面刮来急劲的风,快要打在身体上时又急匆匆分离开来,擦着她自两旁疾驰远去。
整个身子都很疲惫,散乱的发丝被风吹得乱舞,不时模糊她的视线。她试着转动脖颈,望向别处,看到的都是蔚蓝和纯白交织的画面,简直就像在空中飞驰一样,不可思议。
我是在天上飞吗?
可是,我不是快死掉了吗?
阿絮努力动了动身子,调动全身的力气,可是发现动不了,不是因为又中了妖术,而是全身混混沌沌,一点气力也没有。
哎......阿絮无奈地舒口气,又倒了回去。她不知道自己靠在什么上面,又身处何处。
现在的一切,不觉得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吗?
阿絮脑子里闪过一道光,那么我现在真的是在做梦吗?
阿絮费劲地张开五指,风穿过她指间的缝隙呼啸而过,这么真实的触感,不可能是梦。
但是有的梦就是很真实,不是吗?
那要怎么去判断呢?
阿絮记得蒲曾经告诉过她,梦是可以杀掉人的,但是梦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不允许感官互联,比如说人可以在梦里看到景象,但能提供触感的梦非常少。很少有人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摸了什么,摸起来感觉怎样。另外听觉、嗅觉和味觉也一样,梦境不可能同时提供那些感官。
阿絮现在觉得自己背后靠着什么东西,它载着自己在空中前行,她全身很冷,冷的要死掉,却又十分清醒,能闻到云的水汽,摸到风的前进,还能感受到可怕的痛觉。
这不是梦。阿絮做出这样的结论,思绪冷静下来,开始整理之前的记忆。
她应该在烧灰的田野里,遇见一条大蛇,后来大蛇莫名其妙地被断成两截,大蛇流了很多很多血,血泊在她面前成了鲜红的镜子,她在镜子里看见了白发红曈,手上长着奇怪鳞片的妖怪。
哦,我想起来了,我被妖怪附身了。阿絮颓废地想。可能我的生命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在去地府的路上吗?
不对......
阿絮猛地睁开眼睛,后来她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分明说来接她,要带她回家!
“蒲!”阿絮大声吼了一声,冷风灌进嘴里刺得她喉管痛,“是你吗!如果是你就回答我!”
忽然,四周的风都逆了方向,阿絮身子一轻,失去重力往下一沉,接着又向上升起,“啊——”她惊呼一声,滑到下面,坐到一团柔软的毛须里。
阿絮趴在上面,拨开眼前凌乱的长发,她发现她的头发依旧是白色的,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心下不由又冷了半分。
冷静片刻后,阿絮抓着身下的毛须看,是青黑的鬃毛,就像马颈子上的长长的鬃毛一样,可她身下这一片像一片小草地,面积很大。
这是什么?
阿絮顶着风向前爬了爬,忽然发现前面的鬃毛里高高竖着两株像珊瑚树一样的东西,心里奇怪着,慢慢爬过去,一把抱住。
抱好珊瑚树后,阿絮侧着身子往后望,顿时惊呆了。
刚才一直趴着没注意,爬到这里坐直了阿絮才发现她正坐在一个长长的家伙身上,也不知这是什么怪物,身体像蛇,遍体青黑,鳞片硕大,在日光下闪着光,它在云中每一次升降,后面长长的尾巴都会回旋一道拍开身后的云雾,身下还长了四只锋利无比的爪子。
阿絮咽一口唾沫,抱着珊瑚树,壮着胆子往下瞧,居然看见一双硕大无比眼睛也往上向她瞧,开合一下透明的瞳膜,赤金的虹膜里赫然印着一道玄墨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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