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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为什么，Potter？想象一个非常强大的生灵，愿俯首为你做一切事情。想象一个恋人，他只想取悦于你，对自己毫不挂心。想象一个作为你的仆人，伴侣，在你想的时候他可以满足你一切得欲求，并以此为他最大的幸福的生灵吧。”

Harry现在直直的看着Snape了。不再为那里面的恐惧和怒气所惊讶到了。

他明白，若是自己在Snape的处境，自己也会生气，也会害怕。

“Harry”Dumbledore再次开口，“一个精灵的羁绊之人也许会以他所愿的赋予精灵或多或少的自由。精灵也许能够重获他的人格，若是巫师希望如此的话。有很多记录在案的羁绊之人，都与精灵过着一如所有普通的夫妻所享受到的幸福生活。”

Snape等Dumbledore说完，便接下去说，“而每相对于这样一个案例就同时有二十多个最终以完全的奴役告终。人类一开始试图表现出友善，但是他们最终殊途同归——精灵依旧是个奴隶。也许他稍微幸运那么一点，因为他只是属于一个巫师，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全体巫师界，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不再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存活的事实。”

Harry的脸惨白，他的手颤抖。他不认为他还开的了口。他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但是无论什么样的准备都不足以让他在这现实处境中有些许安慰。

“Harry，我相信你已经明白，Severus是一个高等精灵，而你是他的羁绊之人的事实了。”

Harry知道这一刻来临了。他知道Snape与他的父母同龄，他的举止也意味着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并不像Snape一贯以为的那么心智不健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事情能轻松多少。

“怎么——”他哑了嗓子，试着清了清喉咙。“你确定？”他问Snape。

Snape哼了声，移开视线，再次坐回椅子里。“是的。”

“Harry，拜托了。”Dumbledore再次开口。“我知道你已经付出这么多的情况下再向你索取如此之多——”

校长的话再次戛然而止。他看到Snape低下头埋进双手。

Harry从未见到过与此刻情景相比更为悲哀的景象。他看过自己的朋友死去，他见到过Voldemort的回袭，然而依旧无法于此相比，他所认识的那个此世最为骄傲的男子在他面前分崩离析。

“我——我很抱歉，”他的低语几乎零散不成形。“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他哀求着校长。“你试过了么，先生？你是现存最为伟大的法师了，你一定可以做点什么的啊？”

Snape什么也没说，但是从手里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再次变得坚忍而不可动摇。

“我这辈子见过三个精灵，Harry。第一个是我的同班同学，向我坦陈了他的悲惨境地。你看，即使是在学校里我们也从未被告知这……这些历史的黑暗面。”

Snape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冷笑起来。

“我那时就已经开始尝试解除诅咒了。这是我花费了数年空闲所探索的事情。但是我最终也如那些高等精灵一般的放弃了。”

Dumbledore再次看了Snape一眼。“当时我并不知道Eileen Prince是一个精灵。高等精灵是没有什么档案普查的。有了那个诅咒，他们根本就不要这么做了。只有当Severus十三岁，她自尽身亡的时候我才知道。”

Snape的视线越过他，看起来难以置信的迷失。显然他想说点什么。所以校长顿了顿，示意那男子重整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