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是我在他身边耍酷,让他不开心的,可是他完全没把我当回事。
没错我又逐渐开始生气了,没过多久就逐渐变回了以前的样子,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一副傲娇的样子不承认,偶尔也会见到他独自一人,但是却不珍惜可以好好说话的机会,又一次自以为是地故意从他身边错过,还克制着想要回头看看他到底在不在意我这样的冲动,默默地走了,但是很快又后悔的简直快要死掉,整个人莫名其妙的抓狂了一整天。
其实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真的特别后悔,特别责怪当时的自己,还特意地讥讽着:“如果那么想要看看他的反应,为什么就不绕着圈在他身边乱跑呢!”这样讥讽着自己。
真的,如果那个时候能够不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活的话,只是为了一时的快乐而和石晓峰故意像往常那样腻歪着,即使那不是他的本愿,那该是多好的事情,至少比原本的选择要好,至少不会让我现在这么后悔。
因为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旁边傲娇着,自己自欺欺人,折磨自己,我们才会沉默着,关系慢慢变淡,最后到现在连说句话的机会可能都不会再有,我的心中却仍然怀着灼烧一般的情感。
自作自受。
即使感到后悔了,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像往常一样趴在小窗口,趴在走廊里,可是明明已经这么一个一个小时等待着见面的机会了,可是见到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会说,最多也只是和那些他的小伙伴们一起走在他身后,只是稍微跟一会了,然后立刻默默地离开。
有时候会在走廊里面看见他,很清晰,角度很好的看见,有时候顺便就会好好观察一下他的容貌。相处这么久以来,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地看过他,而是把看见他的脸当做每天早上起床,睁开眼睛,看见枕头上的口水一样平常的事情。而现在不同了,我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明明离得这么近,可是却看不见对方,明明看见对方了,却因为各种内部原因说不上话。
他逐渐对我来说变得不平常,很害怕两个人哪一天就变得陌生了、疏远了,所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能够多地熟悉这个人。
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
一双下垂眼,不大,但也不会显得很小很寒酸,眉毛比较淡,似乎是剑眉,在尾部张扬地晕开,却也顺应着眼睛的形状而低垂着;鼻梁好似有些拘谨,看起来有些狭窄,却也还高;嘴唇是很标准的唇形,好像电视剧里经常见到的,吱吱歪歪的甜美系小女生,和鼻梁搭起来整个人本来应该像狗,可是却像猫了。
脸型不会棱角分明,只有眉骨略有突起,好像还带着孩提时的稚气未脱。
他经常从我身边经过,可是偶尔却能被我看见那种风度。头略微昂起,好似高傲,好似严肃,那时我才在他眉宇间发现了什么.......
瞳色乍一看像是棕色,迎光却变成琥珀色,低垂的眉眼不那么清晰,却也端正,好似一张顺从的脸,平静的神色不自觉衬出他深藏不露的清冷、淡漠,目不斜视的样子不自觉地让我触碰到他内心中的寒冷和坚硬。
也许那张脸比我描述的还要更加严厉、更加坚硬一些,或是更生动、更柔软一些,但是这都没什么关系,因为我在刚仔细看着他的时候,无法从中明确地体会到任何东西,直到现在,再回忆起那张脸,才突然很想对石晓峰说一句话:“高处不胜寒啊。”
直到现在好像也没能明白,突然想给他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脸的描写是很久以前画他的时候写下的。
第65章 今天网速慢
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失去了热情,感觉自己实在无法像《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里面的女主一样,只是远远地注视着有所仰慕的人就能感到满足,无论他是搂着谁上楼,我都不会感到伤心。自己果然还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普通人啊。
于是很快,石部的喽啰们就看不到我再爬到书架上,然后趴在小窗上偷看石晓峰了。
自己现在在地下室里专心的刷技能。
其实自己感觉也没有什么,只是单纯地无聊就去陪大姐头玩一会,大姐头也什么都不干,就只是坐在一边,蹭着一楼各种各样的WIFi,在那边“啊哈哈哈”地狂笑着玩手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
其实感觉自己这么久以来也没有刷出什么新技能,只是从不能打死一只狗的人变成了能打死狗的人,没错就是这么一点点区别。
有些时候地下室也会变得特别热闹,变得不只有我和大姐头两个人而已了,也会有别的小伙伴,比如说有一天,我突然听见走廊里一阵杂音,人乱七八糟、“嗡嗡”的说话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然后门就开了,一大堆警察蜀黍有说有笑地走进来,然后抓住器械就是一顿练,我被默默无闻地挤到一边去了,还有一个很话唠的蜀黍跑来各种跟我套近乎.
问我是哪个队的,是新人吗?现在的新人真是堕落了,一点正义感都没有,我本来以为只有我们这些老人才会无视一般套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跑到人家黑帮的地下室来,结果现在的新人也是这个样子啊,一点正义感都没有了,真不知道学校里是怎么教的。然后最后才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再问一句:“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觉得我的年龄还不够从警校毕业......
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堆蜀黍的疲劳轰炸了,准备去找大姐头,却看见她和一个貌似才刚二十出头,很年轻的警察小哥并排坐在装满枪械的大箱子上,小哥很大声地说着很标准的东北话,听起来有一点囫囵吞枣的感觉,皱着眉头,眯着小眼睛,把一只足球踢来踢去,就这个样子给我们大姐头闲聊。
但是伦家大姐头好像一副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啊哈哈哈”地也用囫囵吞枣的东北话扯东扯西,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大笑一声,然后突然很高兴地拍着小哥的肩,说两句夸奖他的话......
最后我才知道,其实在很久很久之前,或许还是大清的时候,BOSS家族就已经把警察小哥的家族勾搭了,随着岁月的流逝两个家族逐渐变成现在的模样,他们放任BOSS各种黑吃黑,决定垄断本地的市场,然后自己在那边坐享其成,看着各种杂七杂八的小教派全都消失了,小哥有点担心自己会功高过主......
BOSS当然也很开心了,小哥在那边坐享其成,真的很开心,心里面也明白自己能担心自己功高过主都是BOSS他们的功劳,于是就特别的护他们,所以BOSS他们才能在本地各种大摇大摆,甚至把常驻地修在警察局对面,这样真的对小教派的威慑力很大......而且有时候小哥闲得无聊了,带着一堆条子和石部的喽啰们一起,追杀那些杂七杂八的教派。
当时我还不了解这些,看着大姐头和他聊得很开心,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就是本能地远离了他们两个,在地下室里各种转悠。转悠来转悠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积满灰尘的墙角小角落,看到旁边有一个地震的时候最适合呆的三角区域,本来想要一个人钻进去窝一会的,其实自己一个人待在狭窄的小角落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很充实。
但是刚转过承重柱,就突然很惊悚地看见一个人影,是一个才一米五几高、剪着小蘑菇头的妹子窝在墙角,默默地玩着手机,貌似是在用9键打着字,手“唰唰唰”快的让人不敢置信。真难得看到这个年代还有人用9键用的那么顺手,这种人不应该早就是按键手机时代的遗物了吗?
诶?不应该是这样,事实恰恰相反,我认识的人里,除了我和石晓峰用26键用的顺手以外,貌似其他人都是用9键,而且石晓峰的手指那么粗,总是打那种根本就不谐音的错别字,比如说“那我下了”,打成“把我下了”,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一脸懵地揣摩了好久......
自己的世界观果然有问题,而且还和那种认为自己一个人就是整个世界的人不一样,我感觉我和石晓峰两个人就已经是一个世界了.......更残酷的是,我们就不在一个世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被妹子吓得“唰”地往后蹿了一下之后,她也窝在墙角,很惊悚地蹦跶了一下,“喳喳”地尖叫了两声,气氛就一下变得很尴尬,我们两个好不容易都淡定下来之后就那样愣愣地看着对方。最后还是我默默地举起了剪刀手,说:“嘿。”
她又尴尬地在原地晃了两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了,瞪着眼睛挥了挥手,对我说:“嘿。”
虽然当时就想这样转身就走,但是自己也知道这个样子不太好,于是还是留在原地,两个人又愣了几秒,最后还是我先说的话,我说:“你在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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