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个BOY或许真的潜藏着不为人知的BUG,说不定完美继承了他亲爱的麻麻的脑回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比如说,那天我不过是付出了五六个雪糕的成本,晚上多花了一分钟考虑了一下第二天给他买些什么东西投喂而已,第二天白天泡在KTV的时候总是忘词跑调、那天下午风稍微有些斜,那一把大破伞遮不住细雨,淋湿了我一后背而已。
第二天再见到他的时候,虽然只不过是递了一包“小疯酥”罢了,他却撑着那把塑料伞对我咧着嘴笑了——那副笑容我至今还依旧记得,面前遮了一层蒙蒙的细雨,青灰色的光好似轻轻覆在脸上,模糊、却能够清晰地看见,更显得那个笑容那么柔和,笑的纯粹,明明身处一个嘈杂的环境,却好似没有被世间任何事物所玷污过一般,让人想起初中时学过的《爱莲说》。这时心头轻轻地一颤,是好久都没有过的感觉,好像是被扬子鳄轻轻撞了一下,暖意由内而外,传到四肢时是一种久违的轻快感觉。
他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笑着,我总觉得这个时候说不定是搭话的最好时机,可是翻遍了脑海中看过的任何一部偶像剧也挑选不出一句话,思维乱乱的,各种片段毫无规律地闪过,心脏一下一下猛力地跳动着,胸口也一阵酸痛。这与曾经的悲伤、绝望或是颓废都乍一看是那么相似,其实却不一样,因为看向他的时候我却越发感觉轻松、温暖。
但是就这么走着,明明很想闲聊上几句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这样子真的很尴尬啊......尴尬的我都想要蹦蹦跳跳然后以头抢地一样,总之尴尬到一种神智不太清楚的状态。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突然想这么做而已,我突然一抻脚,一副很欠揍的样子把他绊的一个趔趄。
他一脸懵13地看着我,我也只好“啊哈哈哈”地傻笑着蒙混过关。不过为什么会突然很想绊他一跤呢?我至今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上我还是尴尬到一种神志不清的地步,时不时地想要绊他一跤、或者把他推到路边的小树沟里,要不然是把他的伞抢过来扔到周围商铺的房檐上......总之乱七八糟想着很多小学生恶作剧的鬼点子,不过我还是很冷静地克制着自己,把所有的冲动都用自己诡异的走路姿势表达——晃啊晃啊晃啊、甩腿甩腿甩腿......
癫痫看着我的腿,默默地说了一句:“你走路的姿势好像狮子。”
我回答:“啊哈哈哈,当然了,我是狮子座呀~”
“哦。”
于是这个好不容易引申出来的话题就这么尴尬的结束了。尴尬的让我想要抱头痛呼、然后崩溃上一会儿......
第三天,我还是照常唱唱歌,但是经常跑调并且忘词,坐在第八中学门口的时候也有些精神恍惚,看着一堆人嘈杂地“轰”一阵过去,“嗖——”一下过来,莫名其妙地感觉好似置身梦境一切都不怎么清晰。于是我那天下午的时候一直都在呆坐着,什么都没有想,连校门口人都快走完了都没发现,最后突然被一个已经逐渐有些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他问我:“你天天坐在这里到底在干什么啊?”
还吓得我差一点从塑料椅子上栽下来。但是心里很清楚如果栽下来我就颜面扫地了,所以也只能故作镇定地望他一眼,泰然自若地笑着说:“等着看车祸啊。可是你们学校门口一直都没撞到人是怎么回事。”
他听到我说这句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是那一脸的天真烂漫,用平时那种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那你可以自己开车来撞啊。”
“我只不过是喜欢坐在一边看热闹而已,并没有把自己卷进去的兴致。”我也面无表情故作严肃地回答,果然人在一起呆久了就会行为模式就会变得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是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可是却也分明地认识到我们确实是同样的人,毕竟这么合得来,简直就像在和自己对话一样,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好似“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却又感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莫名的有趣。
那几天一边投喂他就一边混熟了,两个人走在路边很大声地东拉西扯,我时不时地伸脚去绊他,可是很神奇,他永远都是一个趔趄但是却总是摔不倒,好像是事先就预料到了我会这么做却还故意装装样子卖我个脸面,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但是自身就有什么不倒翁设定永远也绊不倒,还一副很淡定的样子继续吃。
聊着聊着,也记不清楚到底是兴高采烈地说了多少废话,反正那些废话我都没记住一句,大概是有一天总算开始谈心了吧,记不清楚是从投喂环节的到底哪一天为分界线,逐渐能够记起来一些有趣的话题,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从第八中学到他家门口要经过一条很狭窄的道路,道路右侧是一所职业高中,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绿油油的一大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尤其是落上一点雨水莫名地显得有些诡异,而如果在阳光的照耀下再那么瞥上一眼,莫名地又感觉心中一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儿时嬉戏的场景——如果我哪天突然死了,放走马灯的时候说不定会把这座绿墙当做走马灯的线索?
突然就想起来了,好像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也会经过一座这样的墙,然后我往往就会揪上一截爬山虎和小伙伴们互抽......想到这里,我莫名地有一种冲动,于是就随手揪了一截爬山虎向站在我身边的癫痫挥去,他很有默契地向后一跃,也顺手揪下一截,和我很有默契的互抽着,一时间刀光剑影云橘波诡,但是很有默契,谁都没打着谁。
每次两个人同时把爬山虎全都打断,在脚下铺了一截又一截的时候,心里总是由内而外地泛出点滴笑意,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自如感觉,莫名地觉得快乐——于是脸上的表情,从抿嘴笑到咧嘴笑、从到哈哈大笑到仰天长笑。一边的癫痫莫名地觉得鄙视——于是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到瞧不起,再从笑而不语到笑得脸僵......
莫名地自如,好像什么都不用顾虑了似的。
我与他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至今还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但是却并不是一见如故,因为唯独是少了那种相识多年老友的熟悉感,却换上了另一种感觉,好像是在照照妖镜?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是像灵魂在照镜子一般,撕开仅仅存于人世间的皮肉筋骨之后,再去看,仿佛在镜中看到了自己一般......
人世间常见的伪装显得前所未有的坦白,于是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如。
好像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能够猜透他全部的小九九一样。
然而却不是这样,毕竟自己对自己的了解程度都是有限的,何况我们两个之间还隔了两层的皮肉和筋骨,我终究还是不懂他,也不懂自己——这是在很久之后才体会到的。
刚开始聊的投缘的时候,不仅仅是一路上揪着爬山虎边打边聊,也不仅仅是看到什么就能顺手编个话题,还站在他们家楼下聊,那个时候我一幅很激动地样子顺手抄了一个钉子戳在他们家楼下的围墙上蹭来蹭去,久而久之竟然蹭出了一个洞;他也一副很激动的样子顺手撕着墙上那一层摞一层,一层更比一层厚的小广告,以至于看门的老大爷每天早上扫院子都扫出来一桶的碎纸片。
那段时间聊了不少现在隐约能想起来的话题,比如说我们两个一起编了不少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新名词;还约定了要一起去征服世界,我负责给他偷军火库;从讥讽教科书上的所有人物到我鼓励他要好好学,考不上高中就丢人丢大发了;然后还有跟小学生一样到处乱蹦跶,踩别人家丢弃的破车、床垫子,扔小纸团砸到街边大妈还假装不知道,或者是很没有套路地背地里偷偷嘲笑着别人,一般都是我带头干坏事他在一边跟着顺便捧捧场。
那段时间,江南烟雨蒙蒙,每天欢欣雀跃的感觉都由内而外carry全场,我莫名地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像已经不知何时变得不止一个养成游戏那么简单了,因为player本人,竟然久违地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第124章 啊!
大概是预感到即将开启下一个模式了,并且为是否解锁感到纠结,坦诚地聊了、耍了几天之后,我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只能靠肯德基宅急送过活的宅男——除了每天傍晚跑去第八中学门口等着癫痫放学以外,我就待在家,躺在床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翻腾着各种顾虑各种念头,各种各样的回忆杀,都是关于我和张昊冉的。从清晨躺到傍晚,再从前半夜躺到后半夜......
还好,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一天而已。
那一天的我不仅是宅,而且还很渣——因为总是在把前任和现任放在一起比。
前任是谁呢?当然是美丽的张昊冉;现任是谁呢?当然是呆萌的癫痫。
至于为什么要比,因为我总感觉自己要从活脱脱的张昊冉脑残粉转成癫痫粉了。而这个样子,明显对不起张昊冉,毕竟我始终爱着他,至今也割舍不下他,如今也是靠着麻木自己故意不想才能从失去他的悲伤暂时得到逃避,可心里却还是一个结,现在已经松动较容易解开了,可却迟迟纠结着不肯下手,因为一旦解开了就是对不起张昊冉,对不起曾经一起度过的过去和我的执着,如果放在那里不管的话,无疑是让自己之后不知道还剩几天还是几年的生命,一直沉浸在对不可能的人的悲痛中。这也不是办法。
最开始引出这个话题,是因为前一天和癫痫聊的特别好,一路上两个人不停地说啊说啊说啊,耍啊耍啊耍啊,笑啊笑啊笑啊,笑得我脸都僵了,一个人慢慢走回暂居地的时候不停地揉着脸,想要把僵硬的面部肌肉再揉的软绵绵blingbling地水嫩,可是只要一想起来之前和他聊得耍的那么高兴,莫名地又是不止莞尔一笑的仰天长笑,于是之前揉了那么久脸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大概是真的很开心的缘故,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之前有一种说法特别火,就是说人做梦不过是起床之前3-5分钟发生的事情,可是却能梦好久,梦到现实中发生要耗费好几个小时的事、好几天的事、甚至是好几年的事,那天我是达到极致了,我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梦过了好几年。
剧情其实是特别的丰盈,就像唐朝的美女一样,但是毕竟是梦,回想起来居然变得那么清瘦,杳然变成了一个清朝的美女。但是毕竟仍旧还是“美女”,即使是现在再回想起那个梦,其中的底蕴依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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