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撄城低头,“外面来的流浪猫,学校里有个半地下救助组织,她们经常喂食,长久都熟悉,起了名字,还请医生来给做过绝育手术。”
公爵夫人也皱眉,“这太过分。”
萧未晏看一眼妻子,没说什么,他自幼从戎,眼光自然锐利,识辨伤口简直太容易。过分——那猫是生生被用钝器铲死的!
他目光一转,落到不远处花畦里的铁锹与花铲,心思一动,轻轻咒骂,“这人活该。”
妻子诧异地看他,“埃莫兰?”
萧未晏几步上前拔出铁锹,果不其然,锹头还有猩红粘腻残余。他暗暗叹口气,一转眼看到地上扔着伏特加瓶子,酒水差不多已经淌尽,手帕垫着拿起来摇了摇,又闻了闻,看不出门道。
救护车赶到之前,校医已经紧急处理,这时过来同校长汇报,“很难说,他喝了什么,看起来是酸物腐蚀了食道。”
校长下意识问,“是自杀?”然后苦笑,当然不,自杀的哪会跑去众目睽睽大礼堂求救。
萧未晏横他一眼,“您很希望他是自杀?”
校长看着他,继续苦笑,声音压低一点,“当然,公爵先生,当然。”
萧未晏扬眉,他并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爵衔,麻烦的是,大多数人都会这样叫他——那是为什么呢?
他不再多说,将证物交给安保主管,扶着妻子顺便拉上阿德布林法官,两家人率先离开现场,他们一走,余下的家长和学生也窸窸窣窣散去,礼堂里已经备好了压惊的茶点。
赛特瓦尔斯警司赶到时,大部分学生和家长已经离开,礼堂里余下十几个人,星星散散,或坐或立,正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有些时候赛特瓦尔斯觉得自己实在有理由佩服这些人——这些既得利益者,在一出命案现场喝下午茶,这种事不关己的悠闲和冷血并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也许这就是原因——他们能够在这个阳光绚丽的午后,乘名车、携美人、穿华服,来到全瑞典最好的中学,参加儿女毕业式的原因?而自己就只能在一个报警电话后匆匆忙忙地打断所有梦想中的既成安排,赶过来擦屁股。
安保主管彬彬有礼地迎上来招呼,赛特瓦尔斯一边接洽,一边不露痕迹打量礼堂里留下的人,看起来是三四个家庭,几对夫妻在聊天,四五个小孩子聚在一起,有男有女,衣着都简单而精致,容貌也干净美丽得不食人间烟火。
他呶呶嘴,“那些人?”
安保主管悄声地,“大法官在,还有一位海军中将,哦,还是位公爵,那边是温德伯爵,还有本滕森教授全家。”
赛特瓦尔斯按捺恼怒,“我想知道他们留下来干什么,以及其他人为什么离开了。”
安保主管摊手,“公爵先生认为大家都没有作案嫌疑,校园动态又有监控录像可查,没必要让学生们留下继续受惊。”
“见鬼。”赛特瓦尔斯低咒,他认同这判断,但实在反感这专断——这本来应该是警察做的事!他大步上前,“公爵先生?”
银发男子转过身来,微微点头,“萧-诺西阿,您好。”
赛特瓦尔斯亮出警徽,“听说是您发号施令,让其他人离开?”
这问题俨然有点不客气,萧未晏却不以为忤,“有些孩子已经受到惊吓,不适合再留下去。何况事发时大家都在礼堂,并无嫌疑。”
“嘿,您能保证?”
萧未晏定定看他,轻声笑了,“为什么,我相信这个毕业式的来宾应该不会特意利用这么宝贵的时间来谋杀一个校工。”
他就事论事,说的都是实话,赛特瓦尔斯明白,却总觉得有些嘲讽的意思。高贵的人们不屑于谋杀一个普通人,哈?
“那您为何留下?”
萧未晏耸耸肩,示意身后,“阿德布林的闺女坚持留下来报案。”
一句话没头没脑,赛特瓦尔斯愣住,本能重复,“报案?”
美貌金发女孩已经看见他,立刻走上来,眼睛还红肿着,更添几分鲜丽可怜,礼貌是无懈可击的,行礼问了好,然后举起手机,“有人在校园中虐猫,这是证据。”
赛特瓦尔斯顿时卡住,很想骂句小题大做,女孩子却满眼期盼,实在说不出口。接过来看了几眼照片,他也皱眉,“在哪里?”
安保主管指示他去了花园,同样见到事发现场和证物,又在园丁小屋里搜检一遍,他得出和萧未晏相同结论——有人在园丁肯贝里的酒瓶里做了手脚。
可是,为什么?
他抬眼扫视周围,礼堂侧翼面对事发现场有一排窗口,他随口问,“那些窗子是?”
安保主管看一眼,“应该是盥洗室。”
窗子上明晃晃的摄像头,赛特瓦尔斯摇摇头,不,再蠢的人也不会在这儿搞事,又不是自拍爱好者。
他视线落到窗子上方离地约三公尺、二十公分见方的通风口,那儿倒的确是监控死角……在想什么?
“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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