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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一下,于虎妖而言不亦是火上灌了一斗油,于是猛然抽出虎爪,虎尾一卷,将筮阿翻到在地,竟不管不顾挺着粗物要往里捅。虎妖那物本就粗大惊人,虎型时又添了狰狞,其上生有倒刺,一旦进来雌穴,便以刺勾住,不叫底下承欢的脱逃。筮阿何曾受过此罪,啊呀嚷叫起来,颠来倒去只骂石儿哥:“你这瘟神!我必要那精铁铸了这般粗的棍子,叫你也菊门破损,血流成河!”

虎妖哪里听得进去,那小穴里体液与血丝混着,又添了他孽根上的浊液,顺着他进出间流淌出来,在筮阿身上好不淫靡艳丽。那里头热软湿紧,长根入之,势如破竹,只能颤颤俯首屈服,待到长根退去,又生出不舍,只以小口吮吸着,似是请留。捅将进去到里头深处,却又有一处,只轻轻碰触,底下这人便甚么都顾不得哭喊颤抖起来,虎妖迷恋此态,于是故意拿蛋似的覃头抵在那处,厮磨画圈。果然筮阿如脱水的白鱼,狠命弹跳,却因被虎躯压覆不得逃脱,于是浑身绽红,熟透的桃子般香甜可人,眼里泪流不止,口中已不知在浑说甚么了。虎妖小泄一番,就着相连之势将其翻身,屈起筮阿双腿,看他跪坐在自己身上,好将这魅惑妖姿如数收入眼中。却听筮阿胡乱喊着几句,心中欢喜,故意抵着花心停下不动,筮阿抬眼看他,眉眼湿透小嘴微嘟,好不委屈,却听虎妖道:“再唤我,便就给你。”

筮阿反手狠狠甩了这不知好歹的虎妖,蜷缩脚趾忍着那酥麻颤抖,道:“你有胆便再别动!”于是咬牙撑着虎腹,自己上下起落弄起来。虎妖见他眼梢眉角一片桃花泛滥之色,嫣红肌肤上汗珠晶莹,只抬首啜泣哼吟,心中戾气突生,于是拿爪子恶狠狠扣住他腰,不叫他能动,底下故意大肆挺动,只朝那花心处毫不怜惜戳刺。狂风骤雨一番摆弄,筮阿以手背捂嘴,只觉溃败只在瞬间,到底受不住,被虎妖粗舌卷弄胸前茱萸一咬一吸,精关失守,大喊一声,“好哥哥,虎哥哥,弄杀我也!”

虎妖闻言,如添双翼,愈发勇猛起来,于是筮阿又是丢盔弃甲一败千里,最后昏死过去。

胡生大喊一声,浑身汗淋漓醒来,睁眼便就呆了,心道:我这是在何处?看身上,衣物都换了,却不知是何人之手,想起那满肚肥肉的周老爷,心中惊惧,不免手忙脚乱翻看身上,方掀开衣衫,便想起后头的事,心道:大师既然援手,想来是不至于叫我被那恶人所害。正默然间,却见一人,皂衣青冠手持汤碗,低眉含笑问道:“施主可醒了。”胡生看他,此人容貌虽是第一次见,好似梦里却早已熟识了,一望便心生莫名的欢喜,再看那身形,亦是眼熟,壮了胆子问道:“阁下便是那、那大师?”

胡生听大师报了家门,念起前事,含羞带愧道:“学生识人不清,将自己置于险地,幸得先生相救,不然学生此刻不知身葬何方了。”原来安隶到底不是受戒比丘,于是胡生便以先生唤之,那安隶听胡生此言,也未和言安慰,只道:“你身上那药甚是厉害,好在逼出了八、九分,只需细细调理两日便就无碍了。”这话不说便罢了,胡生这才想起此前不慎喝下的那茶水,周老爷也不知在里头下了甚么污秽物什,竟将他折辱至此,种种不堪丑态都先于人前。心中更是羞愧难当,脸上只怕有如火烧,于是连忙低头,忍泪道:“学生、学生谢过大师了。”安隶道:“这药粥已摊得温了,你看可还合口。”胡生连忙道谢,接过汤碗,亦不敢看他,自己慢慢吃着,半响无语,安隶收了碗筷,温言道:“若是乏累可闭眼小憩,你昨夜泡了许久的温泉,噩梦连连,想必没有睡好。我便在外头,若有事可唤之。”

胡生拥被怔怔坐着,细细回想昨日情景,脸色一白,跌撞着跳下床榻,安隶闻得动静赶来,见胡生只靠着床脚颓然不语,于是上前扶住胡生肩膀,问道:“如何摔下来了?”哪知他愈是这般和气体贴,胡生心中愈是惊恐慌乱,连忙往后退缩,只支吾道:“一时、一时不防备便摔下来了。”安隶看他神色,只问:“若是觉着好些,可出去走走。那妖狐已逃,这宅子里暂是无碍的。”胡生低头咬唇不语,僵了片刻,突问道:“那周老爷是个恶人,你为何、为何还要救他?”

原来昨夜安隶一见周府情景便知是冤魂索命报仇,他见那厉鬼可怜,以言语开解超度之,乃是避免那女鬼沦落到魂飞魄散地步。至于那周老爷,其印堂发黑,气息混沌,只怕是命不久矣。何必为将死之人妨害了冤魂的百世轮回?胡生这才明白,又是低头不语,安隶立了片刻,见他神色恹恹的,好似心中有万千斤重的事情,也不问他,叮嘱几句又去了。胡生听见动静,知道安隶去远了,泪珠儿才串串滚落下来,手捂胸口,只道:“误也,误也!”

原来他竟将梦中旖旎风月如数想了起来,此前他见妖狐情事,梦中亦也有模糊景象,却不似昨夜,丝毫毕现,其中气味触感,宛如还留在鼻中身上。这也罢了,方才安隶近身不过问了几句话,那气息吞吐,只觉全落在了心口上,引得胸膛里砰砰跳动,而胸前那不知廉耻的两点,竟颤颤挺立起来,无人弄它便就硬了。安隶欲扶他时,不免躯体碰触,还隔着衣物,胡生身上便起了颤栗,微弱酥麻从指尖蔓延到了脚趾,让人只恨不得投入他怀中,由其肆意揉弄。更为羞耻的是,身后那处,竟也一张一合动了起来,胡生便是不碰,也知那里已是软了,若再得胡乱逗弄,只怕还要湿泞起来。他对着安隶就好似浑身赤条条无一件遮羞布,只觉心中龌龊念头身上耻羞反应都现了个清楚,于是语不成句。安隶去了,心中慌乱,思虑繁多,又隐隐念着那人,只盼他就能长伴左右,听他温言暖语细心照拂,将自己都交予了他。

如此乱想着,胡生一厢哭个不停,一厢道:“我再不好了,再不好了。”

鬼使神差的,胡生跳将起来,东西也顾不得了,觑着安隶不在,竟昏昏出了宅子,胡乱逃了。

第七回:弄风情两厢不愿 生心魔歧途难回

可怜这他乡异地,放眼望去哪里是可藏身落脚之处?胡生满目苍茫,不知去向,心中愈发悲苦难耐,只道:“倒不如死了,好过这般不知羞耻,折辱了家门声望。”却突闻有人于耳边尖声细语连唤道:“呆书生!呆书生!”胡生一看,哪里有人,却是一只灰扑扑红嘴鸟儿,只围着自己打转,仔细看去,上头坐了条滑溜溜的虫子,见胡生终于理会,身子频点,口作人语:“呆书生你要去何处?我家狐仙大人正寻你呢!”胡生心知是狐妖一处的妖物,不知哪里魔障了,不但不逃,反道:“妖狐既寻我,我也去寻他。”竟随鸟虫去了。

昏昏然不知行了多久,却见一座山庙,亦是久无人迹,倒还不十分破败,只听得一人正在里头跳骂,正是那妖狐筮阿。胡生此刻如受魔魇,行动好似都不由自己,心中也不多想,便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了妖狐,正对脚下一灰黑色物什打骂不休,口中道:“我知你最是喜欢这幅畜牲模样,成全你罢了,还不知好歹,是要我拿刀来剁下你那丑东西熬汤喝了?”胡生见那东西似猫大小,额间一抹白痕,模样有些怪异,便问道:“它也是妖怪么?很是可怜。”筮阿一脚将那物踢开,道:“蠢笨破落户罢了,管它做甚?”因问道:“怎么两日不见,你愈发呆起来了?那贼秃可欺侮了你?”胡生道:“先生不是和尚,不是贼秃。”筮阿心中奇怪,上前拨弄胡生眼皮,查看他气色,突笑道:“你这不老实的呆头鹅,果然是开了荤了,这通身上下的春色倒诱人得紧。”嘴上说着,手上亦拉扯胡生衣物,一径探到底下,啧啧有声。胡生一个激灵,连连后退,躲闪道:“你做甚么?”

筮阿罢手,只看着胡生笑,问道:“怎么,我的话不错罢,这欲仙欲死的滋味尝过便再忘不掉了。经此这番,你才知道人间五味是个什么东西。”这一番胡言乱语正正说中胡生心怀,于是再忍不住,恸然悲泣起来。筮阿着吓,忙问:“这是怎么了?那假和尚打了你骂了你欺负了你,你若是委屈便只跟我说,我想法子替你出气。还假和尚着实气人,我虽打他不过,这口气是咽不下,便没有你,我也要找他晦气的。”见胡生不听,他劝了几句便恼了,道:“你这书生好不聒噪,又不是十六七的姐儿,整日家愁眉苦脸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也怪不得旁人小觑了你要欺你,天大的事也没要了你的性命,有甚么值得泣哭”奈何劝慰不得,只得由他去了。胡生自己寻了角落躺下,埋头啜泣不已,渐渐气息微弱,竟含泪睡了。

筮阿见他那模样,心有不忍,道:“怎么如此伤心?我走时还是好好个大活人,想必都是那贼秃儿,哪里伤了他,才哭成这样。”正琢磨间,那石儿哥夹着尾巴又蹭了过来,见筮阿并不理会,以为怒气已退,于?是吐舌舔其手指,以作讨好,筮阿本因情事间虎妖忤逆不听话而罚他,此刻也懒了,于是将虎妖抱起,抚背弄耳,道:“呆书生有句话却没说错,你这样子倒也可怜可爱。”又道:“是了,世间让人欢喜快活的事情忒多,哄哄便是了,待呆子醒来,我自有法子教他忘了心中烦心事。”

胡生哭累睡下,沉沉睡了一个时辰,口渴醒来,见身在荒庙左右无人,便出门寻水。此刻天已黑了,月挂梢头,照得四周荒野一片蒙蒙。却见狐妖正坐在一魁梧大汉身上,手中执杯,身前置放着一几,上头摆着各色果子肉食点心,此刻正让那大汉剥了葡萄喂食,见胡生醒来,推开大汉笑道:“你竟醒得早,我还想要再等些时辰。此刻也好,若是再晚,好人也难寻些。”胡生不知何意,也懒得看他们,只上前去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筮阿道:“你先捡着喜欢胡乱吃些,我去去便来,定给你寻个又体贴又威猛又好看的,里头再给你备下红木大床,一色都收拾好来,你便只坐着等便是。”那黑塔大汉将胡生冷冷看了,一扭身也追了上去。胡生不知他们这是为何,只觉那大汉眼中藏有利齿,看人时宛如刀剑撕割,好不瘆人。他也无胃口,只胡乱吃了几杯茶,便只坐着发愣。

却见筮阿气冲冲回来,身后还跟着那大汉,筮阿似是气急,一拂袖坐回方才的美人榻上,冲大汉勾指头,道:“过来。”大汉呐呐蹭过去,果然筮阿反手又狠狠扇了一巴掌,骂道:“糊涂畜牲,你是锤碎了脑袋将水泡酸了,还是吃了风在里头生出了天大的胆子,竟敢扰我的事!”原来他去行旧营生,勾了一人正要得手,虎啸却起,竟将那人惊醒吓走。这虎妖是铁了心要作乱,他皮厚肉粗,筮阿打他,他纹风不动,筮阿自己手掌却红痛了,拿话骂他,他只装傻不听,怎么是好?,筮阿恼怒不已,只得恨恨回来,不免劈头又是一番打骂,却见石儿哥无事人一般,愈发气恼,道:“我倒还收拾不了你这蠢货!”于是不顾胡生在侧,命石儿哥躺下不动,以脚踩他胯下,又剥开衣物,。虎妖尘柄形状惊人,此刻露出头来,只觉有如儿臂粗,覃头大如鹅蛋,一手难握,茎身只怕有尺长,其上青筋暴露,口吐白沫,狰狞可怖。又毛发浓黑密盛,粗硬刺人,每每欢爱时便将筮阿肌肤摩擦得通红一片。筮阿败他手上数次,本就不愉,此刻更是生了心思要给他教训,于是故意逗弄,待其性起,拿出一细小红线缠绕石儿哥那物上,特意弄得紧窒,勒得虎妖嗷嗷喊叫。如此不够,又拿出一枚细小鹅毛,冲着覃头小孔便刺入,虎妖身躯猛然大震,抬首粗声嘶吼,声震行云,摄魂惊魄。胡生本懒得管他们,被这一啸也吓得一震,不免回首看去。却见狐妖含笑以指拨弄大汉插着鹅毛缠着红线的孽根,口中问道:“这滋味何如?”见胡生看来,竟招手道:“呆子,这般好戏不看,你回去睡冷床榻不成?过来,我给你个巧宗,保叫你万般烦恼都去了。”

原来筮阿本欲替书生寻个人来,叫虎妖扰了,突想到,若说世间男子好物,哪个又及得上这粗莽蠢货,只是一件,书生孱弱,不比他身纳宝器又经百战,只怕受不住虎妖威猛。又想,这也不难,他乃妖狐,情事上的手段不说千件,百件总是通的,只需好好替书生弄开了后庭,再以情药助兴,又看好了虎妖不叫他放肆,只让书生快活一番,也是可行。于是道:“你再不听我,我便抛了你去了,再不管你如何。”石儿哥行事只依本性,对筮阿本就奉若圣旨,只是几番不知为何,竟忤了他,心中虽不悔,却也怕筮阿恼怒怪罪而冷落了他,此刻闻言,什么都忘了,只知看着筮阿目露楚楚哀求之意。筮阿道:“你若听话,我自是欢喜的,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有一句差错,你也不必留在我身边,只管自己去罢。”

却说胡生受了筮阿媚惑,自己上了榻躺卧,心中虽奇,却不思动作,只欲懒懒睡去。却觉有一手,抚上自己身子,那手掌粗大不比常人,其上粗茧遍布,探进衣衫里揉弄肌肤,自然是痛的,只是那痛也不难捱,渐渐也就惯了,到后头反觉舒服。又有一人覆过来,拿嘴撮弄胡生脖上嫩肉,胡生皱眉受着,时而吐出微弱呻吟。只听得一人笑嘻嘻道:“这是你乃我本家,才有我的伺候,不然只看你那哭啼啼模样和底下白嫩嫩的阳根,这辈子我也懒得理你呢。”胡生心道:这人说是本家,那也是姓胡了,不知是哪房亲戚,什么辈分排行,我却不曾见过。又想:这是在做甚么,虽是舒服,却有些怪异,且这人脸上肌肤这般柔嫩,怎么手却是那般。如此胡思乱想间,那双手便移到了胸前,用力揪起乳首一点,胡生大痛,本欲喊叫,却叫人堵住,两人作了个吕字,唇舌交缠再分不开。好容易嘴中绞缠吮吸的软舌退去,胡生趁机喘息起来,口中连道:“痛也,痛也。”又听得说:“蠢货,怎么你的手段半点也见不到了?难道你平日也这般伺候我不成!”果然那双手动静轻了许多,只是此前那般粗鲁,想必胸前已受了伤,此刻便是轻拢慢捻,亦是疼痛,胡生渐渐流出眼泪来,小声道了几声痛。此前那番舒爽都没了,只觉身受折磨不得逃脱。此刻底下一直颓靡不振的凡根又叫粗手用力搓弄,于是放声哭喊起来,乱嚷道:“大师!先生!救我!”筮阿大惊,拿脚踹开面色如铁的石儿哥,骂道:“你作死呢!”

于是魅术既破,胡生清醒,见自己横躺榻上衣衫大半脱露,身边躺着狐妖,榻旁是那粗汉,一抹脸上汗泪如雨,胡乱抢了衣衫捂在胸前,颤声道:“我、我拿你当个好人…好妖,你虽不听世间伦理,却未曾害人,与那些人也是、是两厢情愿。你为何要使手段害我,害我?”

筮阿道:“我们两个只伺候你一个,叫你快活,怎么是害你?”胡生道:“你不问我可愿意,便自作主张,怎不是害我?”筮阿道:“这般的好事,问与不问又怎样,我便是自作主张,也是为你。你若不知好歹也罢了,怎么指着我骂?再说这算甚么事情,不过今夜颠倒鸾凤一番,你少不得半块肉,只多了一夜风流销魂,便是你不自知,明日醒来也不少什么。”

胡生说他不过,只含泪道:“不是这般,不是这般。”看见一旁闷声不语的粗汉,便指着他道:“便少不得肉,害不了什么,若是心头不愿,便是错的。你叫他来弄我,我不知,也不愿,他也不愿,你强要我与他弄在一处,是甚么道理?这般强逼着人,便是身上不少什么,心里不痛快,难道也可无视之?”

筮阿却叫此话说得楞了,再看石儿哥,果然垂头耷脑,毫无平日半点神气不说,眼中竟有郁郁之色,只低头拿手指刮抓木榻。因问他:“你不是色中饿鬼,满脑中只知道提枪插洞,闹起来一日十几次也餍足不了?我敌你不过给你找个鲜嫩的,你不谢我,反而摆弄出这幅脸色做甚么?你跟我时日虽不久,我何时亏待了你?今日是我要你替我行事,于你岂不亦是一桩美事,你怎么也闹?”

石儿哥闷闷不答,反是胡生气得笑了,道:“世间美食万千,也有心头喜恶之分,难道因人人说好,我便要吃我心中的厌恶之物?可笑你本事高强识人无数,竟连这也不懂。他不愿意弄我,自是看不上我,他与你一起那般样子,便自是欢喜与你一起。方才他拦着你,那是他不愿意你跟了旁人。你强要他与我一起,岂不是故意违他的意,他怎么能欢喜?你竟是丝毫不知人心不体人情,真真平白修出了这般好看的人皮囊。”

筮阿皱眉道:“狠好!如今便是我的不是了,是我行恶,迫了你们两个贞洁烈妇,是我淫乱,竟不知有些人是万碰不得!想必这世间除了你那先生大师,哪个都配不上碰你丝毫了。”又见石儿哥哼哼,竟背过身子,心中愈发气苦,道:“我一番好心意得罪你们两个,我找谁说去?”

石儿哥见筮阿气急,便又贴过来,只拿手捏着筮阿指尖轻轻揉弄,又低下脑袋往筮阿怀中蹭,筮阿本不理会,见这丈高的大汉拿出兽型幼体模样,只知道卖乖讨好,忍不住胡乱呼噜他那头乱发,道:“你这野汉子竟也有脾气有手段了,我的话以后也不用听了,你气性这般大,我是不敢使唤你的。”石儿哥闻言连忙就地躺下,露出自己那粗物来,在筮阿眼前摇摆晃弄,竟是叫筮阿依着方才法子施加教训。筮阿扑哧笑道:“这般没羞没臊,哪个闲得有空罚个不停,也不怕把你这物什弄得废了,那时才真是没爪的虎没牙的猫,只看你还敢不敢逞威风?还不快去,免得羞死旁人了。”

胡生扭头不看,闻言不由羞红,更让筮阿调笑不已,道:“方才指着我教训倒是厉害,怎么一见那根东西你就不言语了?此刻你便是后悔也晚了,我今日发善心要你尝他,也只这一回,你自己拒了,要再想,登天也难呢。”胡生啐道:“哪个听你胡言乱语。”筮阿道:“你自是懒得听我们说话,要听那大师先生才是正经,才是你心头欢喜的。”

胡生受不住,满脸红透,低头不语,筮阿道:“果然是春心萌动,如今只认那一柄禅杖了,除此都是俗世浊物,近不得你身。我却不知你这本家果然是贞洁得很呢。”却见胡生又流出泪来,因问道:“好端端又哭什么?你既欢喜他,自是要跟他在一处,怎么又跑出来,此刻又哭啼不停,是他吃了你,又不认账?”

胡生泣道:“我与先生并无、并无…苟且之事。”筮阿拍手笑道:“我知道了!你心中只念着他,却近不得身尝不得滋味,自然凄苦难受。”

胡生闻言竟大哭起来,只道:“我家中只盼我得取功名好光耀门楣,我却自甘□□,一心只想着名男子,闹得心中大乱,书是半句记不得,只知道这些羞耻之事。我那日见他,便如见了天神,梦里也是他,却不敢说了半句,只怕一时行差踏错,便入魔道万劫不复,一世辛苦满族期冀都要叫我毁了干净!可恨我这般软弱,管不得拘不住这心这身子,不能决意忘情,念起他便要不知廉耻贴上去,性命都可不顾。可我家中二老倚门,阖族上下指望,万万容不得我有何差池。若叫祖父知晓,不需他打死我,我竟自己一头撞死才是!”

筮阿听他颠来倒去一番言语,心中奇异,他阅人无数,都是一响贪欢的露水情缘,怎知世间这般噬魂摄魄刻骨铭心的缠绵情意?他只当是书生未吃得贼秃,心中春心萌动身上春情蠢蠢,所以饥渴难受,便道:“呆子莫急,如此也不难,他便是个石头做的,也还有动情动性的时候,我与你仔细谋划了,定叫你饱尝他禅杖滋味。”

胡生哭了一通,自己平息了,听了筮阿此言,也不言语,只狠狠咬着掌心发愣。筮阿又道:“这世间种种我都看遍了,都是如此,那些男子为女子茶饭不思魂牵梦绕的,真得了手,就能丢开了,三妻四妾也就罢了不说,还有辜负另娶的,不算得什么。你真尝了他,想必心中也不必如此熬煎,若他是个银蜡做的枪头,只怕你还要嫌弃,更是半点心思都不剩了。”

胡生下定决心,于是道:“如今也只有你帮我了。”如此这般,竟定下了一蠢笨主意,惹出多少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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