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舍耘煊脸色微变。众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殿上的反应。
洪舍稚仙睁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看着沐相,面上不由现出些不安和忧虑。
洪舍耘煊正欲开口说话,忽然听得洪舍稚仙点头恭敬道:“恩师教训得是。朕这些年一直也不曾想过这个……只是众位爱卿也明白,朕向来身子不好,朝中要务大多交给皇兄处理。皇兄日理万机,为朕和黎民百姓操持劳碌,若是在朕还未曾真正有能力处理国事的时候,只顾着这些事情,也就有‘昏君’的嫌疑了,众爱卿说,是也不是?”
众臣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倒是洪舍耘煊好笑的看着洪舍稚仙,也不知道他平日里任性又闲散,是在哪里学的这样油嘴滑舌的摆大道理。他和沐相一样,真心不相信洪舍稚仙明白娶老婆生孩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事实上洪舍稚仙也确实不清楚。
见众人没有反驳的意思,洪舍稚仙满意的自顾自点了点头,“沐相不说话,也是同意朕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选秀入宫之事,日后再说。”
沐潇向来说一不二的,这次年宴上,却着实叫这小家伙狠狠将了一军。
洪舍耘煊此时开了口,“此事还当从长计议,那就日后再议。”
于是,此事也就就此打住,众人只装作是个笑话一笔带过。否则唆使皇帝昏庸无能的罪名,谁也不敢当。
洪舍稚仙笑着转头看向那抿唇浅笑着的洪舍耘煊,后者拿过他手里的酒杯,轻声道:“不能多喝,说好了只能三杯。”
“这酒很香。”洪舍稚仙有些依依不舍的顶着玉杯中清澈的酒液。
这个时候下方的颜槊显得尤其的沉默,偶尔抬起眼来看看亲昵说话的二人。
说道颜槊此人,作为谭立德的裨将,这两年在军中如鱼得水。与洪舍耘煊同岁的他,幼时也曾与他是少年玩伴。
洪舍稚仙转过头来,正对上他的眼神,随即笑了笑。
颜槊转头就看到洪舍耘煊面无表情的脸,顿时眼神复杂的低头喝酒。
歌舞酒宴散去,洪舍稚仙还显得尤其高兴,难得这么多人陪着喝酒,其中也有许多人是许久不曾见过的。
例如颜槊。
往日颜槊三天两头便要去宫中陪陪他,颜槊与洪舍耘煊同岁,关系向来也不同旁人,他疼爱幼弟一般对待洪舍稚仙,洪舍耘煊倒也不曾阻拦他三不五时进宫来。只是近些时日,宫外对于小皇帝与靖王的关系一事谣言满天,颜槊也就来的少了。
洪舍稚仙被他这么移开目光的冷淡惹得有些不知所措,方才的开怀一时烟消云散,心里略微不解。
洪舍耘煊似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宫宴散去,回到寝宫时,他特意说:“沐相留了礼物,要不要看看?”
“是什么?”
洪舍耘煊笑了笑,小李子端着一个纸包进来,他伸手打开来,里面是晶亮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上面撒了薄薄一层芝麻碎,想是一串串玛瑙一般。
洪舍稚仙伸手接过,面上愣了一会儿,面上难掩惊喜之色,笑着道:“沐相还记着我爱吃这个呢!”
“是啊。”洪舍耘煊紧紧将他揽在怀里,“你今天还叫他不好下台。”
洪舍稚仙立刻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仙儿也想要小宝宝啊!哪里有叫恩师下不了台?”
洪舍耘煊愣了好久,才强作笑容问:“仙儿想要娶妻?”
洪舍稚仙爬到软榻上半躺着,津津有味吃着糖葫芦,一边摇摇头:“别人生的宝宝我不喜欢。”
洪舍耘煊失笑,“你知道小宝宝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我知道。”洪舍稚仙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他,“难道皇兄不知道吗?”
洪舍耘煊忍着笑顺着他问:“噢?仙儿知道?”
洪舍稚仙发觉这世上还有一件事是皇兄不知道而自己却知道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神气的仰着下巴道:“哼哼!小时候我问父皇,仙儿是怎么来的。父皇说,仙儿是一颗药丸变出来的。只要有药丸,就能有宝宝了。”
洪舍稚仙这么说的时候,不知在想什么,面上得意忽然收敛起来,露出一脸的担忧神色,“可是药丸要怎么来呢?我忘了问父皇了。后来父皇就不在了。”
洪舍耘煊深深吸了一口气,感慨了一番,心道父皇竟然教给仙儿这么乱七八糟的说法。“你这小傻瓜……父皇是骗你的。”
“父皇没有。”洪舍稚仙一脸严肃,盯着洪舍耘煊,对于他对父皇的污蔑显得尤其不满,“沐相说,父皇从来不撒谎。”
洪舍耘煊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方才为何那么对沐相说?”
洪舍稚仙一脸不可思议的回视着他,“我这么说,沐相是该开心一些的吧?若是我说,我还没有药丸,生不了宝宝,沐相一定会生气的吧?仙儿又不想要别人的宝宝。”
洪舍耘煊忍着笑在心里抹了把泪,他果然不知道娶老婆生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他也庆幸洪舍稚仙没在大殿上说“没有药丸,生不了孩子”。沐相确实该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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