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关系,不很疼的。”洪舍耘煊转过身去取了干布巾草草裹住手臂,转过身来抱着洪舍稚仙从水里起来。
给他穿上衣衫,将人裹得紧紧的放到榻上,取了药膏小心给他后面上了药,这才唤人进来。
小李子打了热水进来给洪舍耘煊清洗了伤处,紫鸢慌慌忙忙抱着药箱进来,忙着给他上药包扎。几个下人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说话。
洪舍稚仙露出一双眼睛悄悄看着这边的情况,神色复杂。
那是一面觉得自己受了苦,心里觉得委屈,一面又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伤了皇兄。这矛盾的心理一面滋长,一面越发令他觉得委屈。
洪舍耘煊转过头来见他咬着嘴唇发呆,转头对着众人摆了摆手,是以都退下,自己上前连同被子一起抱住他,问:“怎么了?还是疼?”
洪舍稚仙顿时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哗啦往下落,“都说了不要……很疼!不舒服!不想要!”
洪舍耘煊紧紧抱着他,深吸一口气,哄劝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该叫你疼,不该你说不要还逼着你要。”
“唔……”洪舍稚仙抱着他那只手上的胳膊,泪水止也止不住,哭的一抽一抽的,眼睛和鼻尖红红的。
洪舍耘煊看着好笑,抬起他的下巴,“别哭了。其实我还觉得挺高兴,知道为什么吗?”
洪舍稚仙抽噎这抬头看着他。
洪舍稚仙给他抹了抹眼泪,笑着道:“你是我的。从今天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洪舍稚仙疑惑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开口问:“谁会让我们分开?”
“没人会了。”洪舍耘煊笑着摇头,“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洪舍稚仙没回答。他凝视着洪舍耘煊满足的笑脸,有点不太明白。他的世界里除了洪舍耘煊,数不出第二个这样重要的人。
沐相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颜槊也鲜少来宫里陪他玩。紫鸢他们是“下人”。父皇死了,爹爹走了。其他的人都离他的生活太远。
只有皇兄。
这么想着,洪舍稚仙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烟花和爆竹的震响从外面传来。
洪舍耘煊打开一扇窗子,抱着洪舍稚仙,二人依偎着坐在软榻上,看着烟花开了又谢,伴随着阵阵鞭炮的轰鸣声,似乎在这一瞬,就是一生。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除夕夜过后,洪舍稚仙仍是逃不过发了一回烧。
“王爷!皇上不肯吃药,吵着要见您呢!”大太监淮西匆匆忙忙进了御书房,面上满是焦急的看向书案另一边的青年男子。
洪舍耘煊顿时皱眉,放下手里的折子,“宣太医了吗?”说着,人已是快步往门外走去。
淮西连忙跟上,边走边回道:“是,太医来过,方子开了药也煎好了,只是皇上不肯吃,奴才劝不住。”
洪舍耘煊啧了一声,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片刻便到了寝殿中。
方迈过门槛,便听屏风后宫女们的声音,“皇上,您若是不吃药,病如何能好?若是再提不起精神,王爷可又要担心得睡不着觉了。”
“是啊是啊!陛下,喝药吧。”
“咳咳……朕不要……咳咳……皇兄怎么不来?”屏风后传来软软的少年声音,间歇的咳着,依稀能听出几分病态。
洪舍耘煊顿时心疼,加快了脚步,“怎的又不肯吃药?”
洪舍稚仙坐直了身子,连忙伸了脖子来看。
绕过屏风,掀开纱帘,宽大的龙床上躺着一袭小小的身影,十四五岁的少年半躺着,明黄的亵衣外披着厚重的外衫,越发显得弱不胜衣。
少年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此时一咳嗽,面上硬生生逼出一抹嫣红来,如桃花瓣一般。盈盈的一双眼睛咳出泪来,直盯着走进来的人,不肯移开目光。
洪舍耘煊见他过来,面上一喜,但随即想到,这一场病都是因了他,这会儿太快原谅他,就太便宜他去,遂立刻板着脸,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不理会。
宫女太监连忙退开,站在屏风旁行礼。
洪舍耘煊掀了袍子坐到榻上,脸上看不到方才的怜惜心疼之色,略带责备道:“都已经满了十八了,怎的还要人哄着吃药?”
洪舍稚仙缩了缩脖子,两只苍白的手抓住被衾的边缘,“不吃不吃!就这么病着才好呢!”这一声多少带着些撒娇的意思。
宫女太监都松了一口气,将药碗端上来。
洪舍耘煊端过来试了试,正是不冷不烫,“都退下吧。”
一众人等不敢稍停,立刻行礼退出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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