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在夜上海游荡到很晚很晚。沈芳没有来找我。我坐在路边哭,没有一个人上来问我怎么样。我手机一直开着,可是,却没有一个电话。到了12点,我越来越想不开,我觉得我真的很诚心的爱着每一个爱我的人,可是为什么我总是那么轻易的被人抛弃,被人怀疑?又哭过一场后,我想,既然没有人能像我爱他们一样爱我,那么,我以后就为自己好好活着。我拨通了沈芳宾馆的电话。想了两下,她便接了。没有寒暄,没有称呼,我直接说,“分手吧。”
电话那边一直在沉默着。于是,我挂了。
我沿着马路往前无目的的走着。手机响了,我看了眼号码,我接通却没说话,电话里是沈芳平静的声音,“你认真的?”我说,“嗯。”
又是很久的不再说话。我于是,又挂了。
半夜2点。我给大学的一个同学打了电话,我慌称丢了房卡和钱包,硬是在人家朦胧半醒中挤去了人家家。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我很确定,我就是一只丧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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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v with SF
作者:懦弱矜持 回复日期:2007-1-2 12: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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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误会般的突发事件,我就这样和沈芳分了手。
分手的第二天,她似乎便开始后悔,打电话来跟我说,能不能作朋友。我想了想说,可以吧。于是,我去宾馆见她,她说过两日就走。我说,好啊,那我带你逛逛上海吧。那一天,我带她去了上海边上那个著名的水乡。整整一天,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什么肢体的接触。沈芳,似乎比我表现的更加大度和从容。甚至,她跟我开玩笑,然后自己笑起来笑到要弯住腰,那笑容下的面孔,如此的开朗和坦荡,就像,昨晚什么都未发生过。我试着想盯住她的眼睛,然后,就像从前那样,从她的眼神里读出那种温暖的暧昧,然后,或许我会拉她入怀,或许,我会吻她。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柔软和平静。她眼中,曾经让我百转千回的那坛湖水,依旧深邃,但却波澜不惊。于是,我开始掩饰不住的失望。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两段曾经都让我刻骨铭心的爱情,没想到结束的时候都只听到我一个人苍白的惋惜声。是这世人都如此轻薄爱情,还是,我本不该如此痴缠。或许,我应该更潇洒,更放的开。是呀,我才24岁呢。是呀,放弃固然也好,毕竟,我和沈芳,不管从那种定义上说,都是不应该在一起的。
又一天,我带着她去了上海南郊那家著名的寺院。在我礼完佛后,我请了一尊弥勒送给她。我本想说,希望她以后诸事能想开些,不要再闹什么小心眼儿了。不料,我刚把佛像递过去,她就说,“心中有佛,便得见佛,心中无佛,纵使烧了万把高香,磕破万盘蒲团,也是无用的。”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于是只是笑了笑,我觉得当初自己真的是班门弄斧了,原来,比我嘴尖舌利的大有人在。我没有告诉沈芳我在佛祖面前到底想了什么,我觉得,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疼的知道真相。你一定会比我现在更心疼,更悔恨。
那天,当我跪在大殿里,我没有像往日一样诅咒或是企盼。我只是在心里自我感觉很真诚的跟佛祖说,我爱她,由于她的美丽和富有爱上她,可我不是贪图她的财势,我也没想利用她。我知道,我这话跟谁都解释不清,我想,只有天上的大智慧者,才能明白我的真心。
从寺里出来,我本要送她去车上,她问我是否一起走。我想了想,说,不了。我承认,我那时的确爱她,可是,当时的我有点心如止水。沈芳对我人格的怀疑,再一次让我不得不面对自己的那些过去。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每一个我曾经真心爱过的人都怀疑我对他们的爱情,是我真的可鄙,还是,我用错了方式。
沈芳见我不和她同路,于是故作轻松地说是要和我走上一程活动一下。我们就这样说着闲话,扯着没有任何含义的话题,不知不觉从市郊走进了城里,从白天走进了黑夜,直到凌晨。月上柳梢头,人却是到了离别,情何以堪。最终,我还是隐约从沈芳的眉宇间读出了不舍,读出了伤感。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怎么想的,也许,年少的我只想把这浪漫故事搞得更伤情一些,因为我内心最深出,总以为还会有明天。
等我放了沈芳让她走,泪眼婆娑中看着她的车灯远去。我的确是伤心极了。只是,我当时考虑过很多结局,却没想到那一别,我们从此两年多未见,当我真的决定要把这一切磨灭成灰然后扬在记忆的长河中时,她又从天而降。一切来的就像一场梦幻。前两天,我们谈到过这些,沈芳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说,当时我没有上车和她一起走,她真的恨死我了。我说,你想过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沈芳笑了一下,拉住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说,“每年到了你的生日,我都想过还能不能再见你。可是,我始终没有再去找你。在你我的感情中,我永远是被动的,你不想明白了,我再付出也挽不回。”她说的时候,没有委屈和泪水,她一直在微笑。可是,我的心却被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深深的刺痛着。
从那晚和沈芳分别之后,直到前一段,我都没有再见过她。
倒也不是真的没有机会见面,只是,我一直躲着。
原因又很多,首先,接二连三的失恋,的确是让我整个人都意志消沉起来,甚至十分的愤世嫉俗。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先是我纠缠着奸商索取我的联络费,一时之间搞得沸沸扬扬。我给我爸写了一封丝毫没有悔意的信,我没有说我当初把奸商介绍给他的动机,但是揭了奸商的底。我也直接在信中告诉了我爸我对他的看法,当时,我还引用了无间道里那句满大街都能听到的名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然后,一片混乱中,我像个过街老鼠一样,飞回英国。
那段时间,我的世界里,真的是混沌一片。
我很认同我当真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回到英国后,一个人的独处,又没了沈芳的陪伴和照顾,也不再打工,每日空虚之下就是极端的胡思乱想。最后,我相当然的认为,这世上除了我妈,其他的人,包括我爸,我男友,还有沈芳,其实都没有真正的爱过我。他们对我的好和恩惠,只是为了消磨和丰富他们的生活。尤其是对于沈芳,对于分手后她绝没半点的拖泥带水和惋惜,让我更是感到无比的悲哀。我曾经有一次去过她家取回我原本放在那里的物品和她帮我代收的信函,从我进门到我走,差不多20分钟里,她没有露面跟我说上一句话。尽管,我当时就强烈的感觉到她其实就在屋里。所以,那天回去的路上,我又是一路的号啕大哭。
回到家后,我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过些日子就搬到现在我在的这个地区,安心的上我的学。无意间,我从课本里翻出了沈芳给我开的那张空白支票。我看着那张纸票,本想把它撕了。可是,当时我那阴暗极端的心里,又一下子冒出了一个诡计。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了格林,我问她沈芳给我的那张支票我可以开出多少钱来,要怎么才能转到我的户头里。格林只是告诉了我大概的方法,她没有跟我说能提出多少钱,但是,她说,金额过大的话,银行还是要和沈芳核实的。并且,格林也跟我说,如果钱过多的话,应该不合适直接划到我的留学生帐户里,就算是划过去了,也一定需要汇款人,也就是沈芳写出证明,解释钱的用途等等。我想,我话中流露的信息应该让格林感到了不安,我很想也让沈芳感受到这种不安,你不是一直怀疑我贪图你的钱财吗?
可是,我等了两日。依旧没有沈芳的消息。
于是,我又给格林打了电话,我说,我需要买栋房子,可以像经济公司支付支票吗?格林的回答是肯定的,当然,支付的时候,依然需要沈芳的确认。
我果真就着样买了车票定了B&B去了我现在的这个城市,我在大学的附近看了几处房产,我换算着奸商许给我的提成,口头预定了一处价格差不多的。之后,我先给奸商打了电话,我也很不客气的跟他说,“你不用想法子拖时间了,早晚这钱你是要出的。”
奸商接到我的电话也很不满,说既然应允了会把钱给我,为什么我还会给我父亲写信,搞得大家现在都不好看。
我听了他的话,歇斯底里地大声冷笑了几下,我一自一顿,恶狠狠地说,“这还是好的,别把我逼急了,到时候会更不好看。你不是怀疑我有没有能力踢你的饭碗吗?我现在只是牛刀小试。反正,你也知道,我这人就着德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奸商估计是真的不想再和我这个阎王缠下去了,就说,“你现在在英国我怎么把钱给你,等你下次回来再说了。”我又笑笑,我说,“甭下次了。刚才您说的我也录音了,沈芳也在边上听见了。得,这么着,我先把这笔钱从沈总这儿借走,你回头把钱划她们家帐号上。”奸商又是一惊,急着想跟沈芳说话。我没容他说完,就说,得,就这么招了,然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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