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有声响,郭骑云斜支着栏杆,一阶一阶往下蹭,嘴角还淌着血,他一见王天风就赶了几步,脚下踩得也重,可迎面骨被人狠狠踢过,走不快。
王天风枪口一低,换了枪柄,手起风过,在阿诚额边一记重击,人应声倒在地上。
郭骑云一看镇住了,索性就地扶着栏杆坐在台阶上,腿疼得厉害,却没什么脾气,明长官家的小家伙发起狠来,谁也拦不得。
王天风低头看了一会,见没动静,目光扬起来,无声问郭骑云出了什么事。
“他要见明长官。”话说得没头没脑,郭骑云缓了口气,补上一句:“他看过孤狼那件案子的调查记录。”
王天风翻了个白眼,从阿诚旁边绕过去,径自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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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没关稳,风雨一大,百叶窗一荡一荡,打在窗上沙沙作响。
阿诚醒来是在一间病房里。入夜了。
一起身就是一阵眩晕,他扶着桌角闭了一会眼睛。
睁开眼睛,桌上一盏台灯,一杯水。
他端过水杯喝了几口,忽然起了一念,手一松,水杯落地,啪地摔碎了。
值班医生闻声赶来,一推门,迎面一股冷风,窗口敞着,病床空着,来不及反应,就被身后一只手擒住脖颈,向墙上一撞,瞬间失去意识,倚着墙滑下去。
阿诚一身白袍出了病房,轻掩上门,路过值班室,从衣帽架上拎了一把伞。
急救车停在楼前。寂静了几秒,车门冲开,担架抬出来,一个倾侧,阿诚抢上去,扶了一把。
是个快要分娩的妇人。丈夫抱着儿子站在雨里。阿诚把伞撑开,握在孩子手里,快步走出了医院,没有回头。
摸了摸白袍口袋,几块零钱,一只手电,他留着这些,褪去白袍,挂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
王天风秘密监控了军事法庭特别检察组的行动和联络。
他们在旧城区一间民居落脚。两条主巷的交叉口,独门独院把守街角,站在二层天台,整个街区尽收眼底。
被诉者的收押地点是绝密。阿诚用枪指着郭骑云,他才说的。
阿诚乘上了最后一班巴士。
车越往旧城区开,路越不平。阿诚挨着车窗,雨打在玻璃上,映着路灯,风里一律向后,淌成一条条河,一颠簸,分出好多支流。
那场恐怖袭击,调查记录上写着,一列地下铁从中间炸断,前部被孤狼控制,后部失去牵引,滑行越来越慢,和后一班地下铁越来越近。
乘客逃生引发踩踏,母亲生下婴孩,失血过多而死。
阿诚眼前不断浮现出医院楼下,那个妇人的样子,双颊苍白,头发湿漉,唇色如霜打。
他睁大眼睛看着窗外,试着深呼吸,一息一息都是雨,呛着喉咙,车一荡,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下来。
他听见雷声,远得像另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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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切断了两条主巷的路灯供电。
街区沉入雨夜,只余下几点昏黄的窗口。有一方,是明楼的。
阿诚掩身在对街矮墙的影子里。那点灯光,把那夜长长地照在他心上。
明楼从书桌旁站起来,走到窗边,伫立了一会。
阿诚咬住了指节。他想叫他。
明楼抬手,一笔一画,在起雾的窗上写了什么。他好像知道他来了,也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路灯一断,天台执勤的两人就下楼报告了。
有人把明楼接下楼去。熄了二层的灯。
巷子深处,亮起一线光。亮了一会,灭了,接着又亮起。像是,信号。
守卫四人冲出来,寻着光亮,蹚着积水,一路追过去。
雨落得睁不开眼睛,几个人持枪逼近了,四下无人。有一只手电,半淹在水洼里,又闪了几闪,完全熄了。
上当了。这时还留在驻地的,除了明楼,只有两名法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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