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我也很害怕。”只有波顿掌握了如何引导罗伊的能力,“你难道真的希望我的第一次就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不要寄希望于懦夫,波顿,起码还有我会在一旁。”洛克从来都有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莫名自信。
“各位,我怎么有点疑惑呢?”埃德加摸不着头脑的问,“只是去一个地方而已,为什么大家像是生离死别一样严肃。”
“对,只是一场游戏。”阿拉说,“所有人,都不会对愉悦感到恐惧。”
第16章 表演
华丽的洛可可风格,精致奢华,带着疯狂的诱惑气息,仿佛要让所有人沉溺。繁复的衣裙,神秘的面具,掩盖住真相的迷离。
埃德加现在才明白,原来圣天使118号并不是指一处房屋,而是类似于公园一样的大型集会。和化妆舞会很相似,每个来往的人都会带上面具。但是比化妆舞会更混乱,在这里,人和人之间的界限似乎完全消失了。无论是商人还是贵族,无论是朋友还是仇敌,□□还是贵妇,大家都可以一同起舞。
几个平均年龄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年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极少出门的埃德加。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控制力不错,在这片缤纷的宴会上也是手足无措。
“随便试试,任何地方,你们绝对会发现惊喜。”阿拉带着暧昧的笑容,像暗示一般地说。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大家还是结伴共行比较好。”罗伊的神色显得过分的慌张。他一直在回避,却不知道原因。
“没关系,反正你们迟早都会分开。”阿拉毫不在意的说,完全不把罗伊的紧张看在眼里。
罗伊其实并没有想真的要和众人在一起,他只是不想和波顿走散而已。他很清楚,一个正常的十五岁少年是多么容易迷失。
即使高尚如罗伊,遇到了真正在乎的人,也会先为自身而考虑。
“我们不是来听歌剧的,那就走吧。”洛克看到不远处人来人往的剧院,自然的说。
波顿也看到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曲目,但是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显得心情不错,也就没有表示反对。
“你的眼光比你的脑子好用多了。”阿拉颇有深意的看了洛克一眼说。
洛克挠挠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何表情才是正常的。
但是阿拉并没有耐性等待洛克想通,他首先挑选了一个黑色的面具走了进去。大家随后跟上,埃德加拿的是一个银色的,波顿和罗伊拿了金色。洛克本来是不想戴面具的,但是被门卫拦了下来,就随意拿了一个羽毛的面具戴上了。
剧院人不少,但还是有足够的容纳空间。埃德加瞬间觉得不对劲,但是没有想到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大家都坐了下来,剧院几近无声,默默地等待着。
灯光打开的时候,幕布被同时拉开。
女演员拥有非常完美的美貌,但是演技拙劣,几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明显的假唱,连嘴型都很难对的上。一直以来自认有绅士遗风的埃德加,实在觉得无法接受,他看看四周,黑暗中,人们的眼睛里好像闪着光。
“我们还不如去看木偶剧。”埃德加讽刺道。尽管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剧院中听起来无比响亮。
阿拉看了他一眼,眼神诡异,埃德加好像在其中看到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阿拉就转头盯住舞台,没有再次回应。
罗伊一直关切的关注着波顿的反应,波顿显得很无聊,洛克兴奋的等待着,眼神和下面坐着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埃德加隐隐约约觉得,可能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连一向挑剔的阿拉都这么有兴趣的认真的听,埃德加觉得自己要不是瞎了就是聋了,他再次将目光转向台上,又出场了不少人,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是和女主角一样,都是没有灵魂的演出,情节糟糕透顶。
埃德加疑惑的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色到所有人都选择漠视了这一切?
就在埃德加在认真思考,周围的环境又发生了变化。原本都屏住呼吸的男人们发出了惊呼声,埃德加看向舞台。此刻,他也忽然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一切都那么奇怪。
第17章 血统
为什么公园里有不少女人,但是来剧院的人似乎都是些男人。埃德加很快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看到两具同样年轻而美好的身体开始相互纠缠,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没有人会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埃德加惊讶的看着台上,开始和其他人一样,屏住呼吸,眼神呆滞。
女孩们奋力的表演着,她们的身躯柔软而富有弹性,纠葛在一起与幕布华丽的背景交相呼应。华丽又堕落,诱惑到极致。简直就是最好的艺术品,在那一瞬间,相比之前所有的糟糕演技,烂俗情节都不会有人在意。
随着女演员从衣衫半裸到彻底的□□,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没有人能够抗拒这种梦幻一般的场景,包括埃德加。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内心在怎么劝告,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作出反应。
阿拉嘴角泛起讽刺的笑容,他平静的不大正常。他认真地审视着所有人的表情,不知道该是满意还是诅咒。
当他的视线转移到身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多停留了一瞬。
埃德加原本和环境融为一体,虽然已经不算年幼,这么萎靡的享乐方式还是他第一次体验。在有意为之的氛围中,他满脸通红,所有的血都冲向大脑,来不及思考就以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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