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录音。”丁子跃言简意赅,“你一定能办到。”
“要是弄不来呢?”
丁子跃笑嘻嘻地说:“那我就去拜托别人了呀。”
钱澄觉得自己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翻倍的价钱确实很诱人。别说翻倍了,就算原来的价钱他也照样乐颠颠地帮人干活。雇佣双方的平等基本是天方夜谭,钱澄想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大约真是傻了,连个合同都没有,做这种灰色交易,还双方平等?
脑子进水了需要烘干啊。
他还是答应了丁子跃。丁子跃给他汇了笔钱,让他去买相关器材。虽然知道这笔钱赚不长久,万一被丁子乐发现了更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但对金钱的渴求还是让钱澄继续在这个随时可能干涸的水井里打着水。
老妈要请护工,要养老,需要用钱。
他需要生活。
他还需要过得很好。
钱澄安慰自己:但凡成功人士的第一桶金大约都是有些不太干净的,他不杀人放火,跟沾泥带血的比起来清纯得简直就像一朵白莲花,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至于那突如其来的想入非非,大概是他这个专注单身二十五年的无经验人士突然抽的风吧。
他又不喜欢男的。只是相处久了,彼此稍微在乎一点罢了。他跟谁相处久了都能在乎一些呢。
“小钱啊。”林姐有些担心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事吧你?都愣了一上午了。”
“啊,有吗?”钱澄回过神,“大概昨晚没睡好吧。”
“有那么忙?”林姐说,“其实你们年轻人就该好好享受青春啊……像我们年纪大了,想享受都没滋没味的。”
钱澄笑着点点头,只觉得林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年老而有钱与年轻而贫穷之间选择一个,他钱澄肯定会坚定地选择前者。
林姐抱着罐话梅条又继续跟同事聊天:“哎我跟你说,我表嫂前段时间投了个项目,一开始我们都觉得不靠谱,你猜怎么着?上个月他们家在岛内又买了房,两套!”
“行不行啊,会不会是骗你的?钱哪有那么好赚。”王姐半是惊诧半是羡慕。
“我骗你做什么?又不是叫你也去投……”林姐道,“有时候就是说不准,赚钱这个东西,真的是靠运气……”
钱澄话听了一半,只觉得似乎是个还不错的东西,之前也没怎么听过,不由得插嘴:“是什么项目?”
林姐道:“我也不记得了,回头我去问问?”
王姐笑了:“怎么,小钱现在着急赚钱啊?筹老婆本啊?”
钱澄只笑着点点头:“是啊,再不努力就娶不上了。”
这个理由非常充足到位,两位阿姨都表示十分满意,下一秒,林姐那边话题又转到别处去了。
丁子乐觉得最近似乎有点儿不对劲。日子当然照过,但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老觉得自己应该会碰上什么,看着路边的草都感觉要集结号了,简直就像患了癔症。丁子乐将其归结为钱澄遇袭后遗症,大约就是这件事吧,丁子乐总觉得还没完。
最近倒是没怎么碰见那位喜爱收集女性内衣的邻居了。丁子乐下了班没坐班车,在外面吃了碗面条,想换条路走走。
大院附近没什么商业街,丁子乐往北边走了两步,上了天桥,再往左拐,很快就要到游泳馆。这一带人更少,进入秋季,天黑得早,现在都已经亮起了街灯。
附近茶厂一天二十四小时飘着茶香味,让他感觉十分惬意。
丁子乐下了天桥,没走出几步,突然就从暗处蹿出个黑影,压低声音:“帅哥,买手机么?”
一般情况下丁子乐的胆子都是蛮大的,作为一个稍微练过一点的成年男性,也不存在太大的威胁。可黑影大哥出现得实在太突然,丁子乐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两步:“什么?”
“手机。”黑影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穿件看不清颜色的开衫,跟黑社会接头似的把手机亮出来:“新的!”
“不要!”丁子乐下意识拒绝,又往手机上瞄了一眼,觉得有点熟悉,这不是钱澄丢的那个么!
相似的手机千千万,钱澄那个又是个大众款,丁子乐之所以一眼认出来,是因为粗心的盗贼同志还没把手机上的贴纸给撕下来。
四只小鱼,整整齐齐一排的,小鱼贴纸。
……做小偷也要注重细节啊。粗心大意害死人。
这位盗贼先生的职业生涯即将毁在丁子乐的手上了。
路边没什么人,不远处还有个男的东张西望,八成是这位鸭舌帽的同伙。丁子乐觉得跟人硬碰硬八成自己也要吃亏,于是过了个马路,拐了道弯,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是我,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我同事手机被偷了么,刚见到那手机了。派几个人过来抓吧。”丁子乐报了地址,一边说一边瞄着远处鬼鬼祟祟的那两人,“大概有同伙,我见到的就两个了。行吧,快点来,要不是我同事的手机我才不管。”
报完警丁子乐就蹲在那儿暗中观察了。周勋效率还挺高,按照围观群众丁子乐的说法,就是及时赶赴现场的警察同志顺利将盗贼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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