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车轮却纹丝不动。
我一惊,忙加大力量猛踩油门,然而发动机只是空响不绝,连半寸也没有向前挪。
在徒劳的坚持半晌,我终于颓然的摊倒在座位上,感到自己的心象无尽的深处沉沦下去。
那棵橡树依旧在雾气中诡异的颤动着,如同残肢阵阵痉挛。
也许我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地方。
这突如其来的念头令人悚然一惊,我用力甩甩头,企图把这沮丧的想法赶出脑海,同时打心底开始冒出一股愤怒。
是的,今晚的确很邪门,莫名其妙的浓雾,空无一人的长路,失去信号的手机,还有没有熄火却无法开动的汽车,我陷入了空前困难的境地,可能也是古怪的境地,管他什么形容词,总之现在情况非常糟。
可休想把我逼垮。
胸口一直压抑的怒气再也不能克制,我狠狠一拳砸到方向盘上,听到尖锐的车笛声穿破浓雾远远的送了出去。
我不知这怒火是针对逐日懦弱的自己还是这无法解释的处境,然而,永远没有人能把我肖恩杜克逼垮!
靠,去他的黑暗力量,要老子相信这些鬼玩意,下辈子吧!
所有的惊惶和不愿承认的恐惧在这一刻无影无踪,我冷静下来,迅速的熄灭了发动机,再俯身从车座下摸到手电筒,又自后备箱中拿出工具盒和机油,小跑到车前方打开机盖,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到发动机在冰凉的夜色中散发出丝丝热气。
我深吸了口气,侧身倾伏在车前,格洛克仍旧紧紧攥在右手中,一边检察仔细着发动机,同时加紧留神周遭的动静。除非十几公里外埋伏着在雾气中毫无作为的狙击手,否则就算扣扳击的声音也逃不过我的耳力。
哼,危机四伏,那又如何?不管是杀人狂魔还是黑帮枪手,我都一样要把这些杂碎送进地狱!
我小心的打开引擎盖,发现从大体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刚才发动机运转的声音也很正常,应该不存在问题。
可它就是不启动,我咬咬牙,匆匆判断了一下形势,还是决定不要冒险进行修理。
特种兵的一条守则是:尽量不要把自己直接暴露在未知环境中。
我飞快的从车身侧壁上滑下,惦脚再次回道车尾,伸手拉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决心弃车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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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两边黑黢黢的,笼在雪似的雾气中什么也分辨不清,我无法知道那端到底是沟壑山峦还是麦田或水渠。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决定一探究竟,毕竟孤身行走在这条奇怪的路上是极为不智的选择,虽然眼下看仿佛不存在什么伏击力量――如果要来,早该来了――可是冒不必要的险也是军中禁忌,即使我不过是个退役军人。
最后看了一眼抛锚的车,我攥了攥拳头,猫腰朝橡树摸去。
就从你开始。
不知何时夜风已息,橡树停止摆动,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原地,浓重的轮廓在夜幕中蓦然耸出,平地而生的突兀。
我掩过身体一点点向前探去,手电就插在胸前,却没有打开,我可不希望下面是悬崖或者自己成了移动的活靶。还好,向前探出的每一步都是坚实的,那橡树离我越来越近了。
一步,两步……
我感到自己的右脚尖忽然碰到一段坚硬的物体,心中稍觉笃定――显然是树干,腿上慢慢加力,身子逐渐前倾,重心依然维持在左脚上,同时把手探了过去,一瞬间我心头掠过个主意,也许该爬上这棵橡树观察一下,看树冠的密实程度,就算有红外线也无法捕捉到我。
这时我的手尖终于摸在树皮上。
这节树皮很潮,有些滑腻腻的粘湿,象人的唾液,而且,好像……
我火烧般的缩回手,心头猛一阵狂跳。
不可能。
有种不对头的感觉爬上心头,冷汗再次耸出额角。
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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