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响起,惊起了不远处的飞鸟,桃红映着人面,白衣也带着桃色粉红。
安易生先是觉得琴声美妙,牵动思绪,让人想起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段日子里没有卜清河,安家的兄妹随着父母,居住在荒凉的蜀地,开始一段美好的童年。琴声回转,转眼间便将安易生带到家破人亡后的凄惨,直到被卜老太太收留在卜府,也是在这里,遇到了卜清河。随后琴声急切,可安易生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谁也看不见,忽然之间面前有一道光,他便朝着那道光走去,却永远触不到。
后面的事安易生不想去想,那都是人生的无奈,他只是随波逐流,听天由命罢了,这里也没有特别的人,特殊的事。
抛下了一切也就生无可恋,安易生还是努力的理清思绪,目前他要找到安红豆,把卜老太太的百蛊密图交给她,然后再救出王子保他周全直到花刺哈派人来。
可是,做完这一切之后呢?
然后呢?
安易生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没想过,爱谁或是恨谁?
有没道理的爱,却没理由的恨,哪怕是听过南安王对安卜两家做过如此的事,那也只能归咎为兵败的代价,何况还是三代人之前,实在是激不起安易生的仇愤。
爷爷始终没有告诉他半点羽林郎的事,应该也是想让安家从此告别权利争斗。
可命运却又是如此的刻薄,最终他还是来到了卜家,卷入了纷争。
琴声由狂暴的抚动变成轻轻的撩拨,最终在余音中停下,安易生发现自己已走了好远。
卜清河呢?
桃花依旧,刚才的白衣公子人已不在,甚至没留下半句只言片语。安易生望着片片散落的桃花,忽然伸手抓了一把,桃花似有魔性一般借着那一阵微风,飘开数寸,从指间滑开,徒留安易生暗自伤神。
***
床上的男子几近虚脱,汗湿的头发贴在了发红的脸颊上,被一床锦被潦草的遮住,带着一身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春光乍泄。同样昏睡过去的还有一个女人,只是女人并不在床上,而是在地下,被绿色的彩练遮住了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男子穿好衣服,将晶莹剔透的绿笛别在了腰间,朝着床上的男子一抛笑眼,摆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道:“顺风哥,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床上的顺风恨得咬牙切齿,却偏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给他投以尖刀般的目光。
对,对面的那贱人就是采花淫贼安易生,昨夜不知怎么就进来,随后一夜都是不忍回忆的不可描述。
采花淫贼倒了杯水,扶顺风坐起,递至他唇边,送他服下。“先说好哦,这是个意外,要怪,只怪这娘们不符老子口味。”说罢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女人。
喝完水,顺风觉得有了点力气,上来就是一掌,劈头盖脸的朝淫贼砸过去,可淫贼巧妙的避开,笑嘻嘻的道:“怎么,这才做了一夜夫妻,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啊,嘿嘿。”
见他这副恬不知耻的猖狂样,顺风动了气,也不管身下不着寸缕,还带着微微的酸疼,直接踢开被子,二话不说,一掌接一掌的朝采花贼拍过去,所到之处,桌窗椅凳尽数碎裂。
好厉害的掌法。采花贼耳旁的掌风呼过,带散了塞在耳边的一倃儿头发,看着眼珠发红的顺风,心中暗道不好,这人是拼了命。
“喂,不至于吧。”采花贼躲过了一掌,身后的花瓶被一掌拍散,碎片划破了顺风的手掌,可他不做停留,挥起带血的手掌就拍来。
“又不会怀孕。”采花贼继续闪躲,却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又不好逃去。
“大不了我让你上回来......”采花贼慌不择言,看来今天碰上了硬茬。
顺风一掌劈在了采花贼的肩上,采花贼肩头吃痛,半边手臂都举不起来,歪歪斜斜的坐到了地上。一回头,便对上顺风状若疯癫的脸,和一只捏的死死的拳头,正在朝自己挥过来。
吾命休矣,采花贼哀叹道,这一拳要是吃了,下巴都得被捶飞不可。
然而拳头刚贴道脸便,便软软的垂了下去,顺风嘴角流血,整个人倒在了采花贼身上。
打斗声惊动了其他人,有人陆陆续续的赶过来,采花贼看了顺风一眼,二人贴的如此近,何况顺风还是裸身,这让采花贼又是回想起昨夜美妙的春风一度。
采花贼望了望地上的女子,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轻声道:“如今,你我梁子已经结下了,我也并非无情之人,让我为你做点事吧。”说罢将顺风往床上一扔,同时几下除去女子的衣物,扔进了顺风怀里,大被一盖,飞身夺门而出。
众人看到个飞影出来,几下跳跃,便消失在了院落中,当下追去,却被远远的抛到了身后。同时看了屋子,里面被砸的稀巴烂,一男一女相拥在床,显然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
女人们对这种早已司空见惯,偶尔会有些烈货,不得不用武力去征服。可刚刚飞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正在这时,一女子呼叫到:“男人逃了。”
众女子结合刚刚飞身出去的男人,自然的就认为这是她口中的那位,自己逃出,来救人却发现生米已被煮成熟饭。
女人们将这事报给了宗主,帘子后的女人闭目养神,透过帘子懒懒的比了个掐花的动作:“杀”。
众女子会意,去搜人去。
采花贼只是想去囚室救出顺路。他其实一直没走,不远不近的跟着安易生,看着他们在这里扎屋捕鱼弄花草,直到彩衣女子来擒了顺路。他自知不敌,便悄悄的跟了过去。一段曲折的故事过后与顺风发生了苟合之事,看来不给他个交代,自己这辈子都会没完,索性来将顺路救出交给他,也好折算折算,看在顺路的份上或许会轻饶自己几分。
采花贼想的很好,却忽略了一个事实,这里的女人都不是省事的,他自以为是的隐藏其实一直被人暗暗的盯着,直到他踏入牢房才现身。
等待采花贼的是一张网,一张金色的缠丝网直接将采花贼牢牢的裹住,吊在了半空,随后阴暗处走出来一位妇人,对着旁边的小丫头道:“通知宗主。”
“是,羞花姑姑。”小丫头边说边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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