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生已想好,南安王子多半是会下逐客令,于是他握紧袖子里的匕首,准备大干一番。
出乎意料,南安王子竟然招呼他进去,没有去王妃的院子,而是正儿八经的会客厅室。
南安王子看到安易生这副模样,也是出乎意外,有什么事也就不先说,招呼安易生洗漱吃食些先,便匆匆离去。
安易生回来只有一个目的,找卜清河。头天晚上那个卜清河是真的,安易生确定,第二天才换成绵针,一个晚上的时间,绵针不可能把卜清河弄到很远的地方,多半还在王府。
所以安易生简单的洗漱,吃了点东西,不理会南安王子,直奔卜清娴处,现在的卜清娴神志应该是正常的。
“那天他拉着你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现在人不见了,你反倒来找我,说,我弟弟怎么了?”卜清娴听到安易生来寻人,直接发作了。
安易生向她解释那人是假的,卜清河可能还在王府,可卜清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里,翻来覆去的道:“在王府我怎么会不知,他定是被你气跑了,你个害人精......”
大丽儿好生安慰劝解了一会,才稳住卜清娴,正好这时南安王子前来。
卜清娴一听王子前来,立刻一改作风,现出十二分的端庄娴雅,如同未出阁的姑娘,见心上人前的那番踟蹰。
然而南安王子只是看了她一眼,面色不喜,甚至还带着些鄙夷。饶是如此,卜清娴也高兴的欢天喜地,正欲开口:“相公......”
南安王子打断道:“你先进去等我,我有事和他说,说完再找你。”
仿佛许久没见王子这般,卜清娴欢喜的简直不像话,急急忙忙的答应着进了屋去。
安易生立在原地,和王子面对面。
南安王子道:“我本是不想找你的,不过有些事我们须得说清楚。”
安易生心里焦急,思索着卜清河可能在的位置,不妨让这王子帮忙找找,毕竟是在他家。
南安王子看安易生不说话,也就往下说道:“你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自己祖上作乱,寥落至此,怪不得旁人,先父也只是行之权尽之责,换做旁人也会这样。”
安易生不答,先得搞清楚绵针的身份再说。
南安王子:“虽说父债子偿,但我还是觉得你不需要将过去的仇恨加在我身上,蝼蚁尚且求生,你要是真存什么心思我奉陪到底,我敢保证你一时半会奈何不了我。”
南安王子自然是有自己的势力,他不怕安易生,只是怕北境王,此番谈话半是试探半是挑明,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安易生道:“我不会,几代人的事了,谁会放着日子不过,天天盘算去报十八代前的仇?”
南安王子想不到他这么干脆,心中颇有感触,是啊,前朝的余孽到现在也是第六代了,如今渔樵耕读各种日子,即使记得祖先的辉煌,也不会筹谋心思去谈什么复国的空话。
风水轮流转,皇帝换着当,才人辈辈出,但愿人们总是记得过去的辉煌,而不必耿耿于怀辉煌后的没落。
而今,大梁呢?北境王虎视眈眈,蝎心昭昭,说他不瞄准王座是不可能的,四王只剩下个热衷商贸的西野王,朝中竟无人能和他抗衡。
南安王子:“等到先父下葬,我就会将家产散尽,云游四方,过些闲散的小日子。”
安易生祝他心如所愿,同时向他说明卜清河的情况,顺便问了绵针。不出所料,绵针出自玲珑局,至于她是花魔仙还是花魔仙的徒弟,二人都不得而知,毕竟这两个女人从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南安王子命人寻找卜清河,又进去和卜清娴说话。
这次谈话意义非凡,大丽儿都被支了出来。
安易生想想,如今与南安王那边和解,自然也是要去击败下南安王的,怎么算他也与自己祖上有些渊源。
大丽儿把事情交代给了几个小丫头,亲自带着安易生过去,转过冷清的廊子,直到南安王停灵的地方,四面挂着白布帐幔,几个年长的女人哭哭唧唧的,都没了泪水。
南安王怎么也算个人物,想不到死了竟是这个模样,念经的和尚都不知跑哪去了,哭灵的妇人也没几个,更别提子孙送终了。
大丽儿看出了安易生的疑惑,待安易生焚香献礼后,将他拉出去悄悄道:“前两日王爷魂魄不安,老有人听到棺材里有动静,脸小的都被吓病了,超度的法师说是遗愿未了,停灵安歇,在别院请灵问灵去了。
安易生疑惑的看了看那口大朱漆棺材,仿佛那死去的南安王正在看着自己,转身就走,背脊一阵凉意,却又隐隐觉得错过了什么。
南安王子走后,卜清娴坐在窗前,一脸泪水,略带笑意的拿着一把扇子。
那把扇子是她和南安王子的定情信物,扇面是她自己画的,鹊桥飞仙,佳期如梦,笔法还带着做女儿时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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