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唯一的意外,是为什么自己活着。
在知道他学医之后,莫明其妙的在意起来,开始试探他的可疑之处。在给他打完长途之后,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开始着手调查他的背景。
结果发现,他所经历过的地方,多少都会出些无头公案——即使看上去和他无关。
越调查越触目惊心,原来温柔不过是他用来蒙蔽世人的,面具,那张温柔微笑的脸背后,栖身的是一只恶魔。
餐桌上压着一张纸。
一张棋谱。
陈诺记得这张棋谱,他和陆煜明曾就这个残局较量,终成和局。
拿起那张纸来,无意识中竟然将它捏做一团。
你此局让我一子放成和局,我不会领情。
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终会将你捉拿归案!
——《沾上你就是倒霉》完
《我能给你的》
柯晨光把那条链子还给林涵,正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之时。
“从此之後就算没关系了吧。”他面无表情。
林涵看着那条金属链子缓缓滑落到桌上,深吸一口气。
如果换了妹妹,大约就把链子撇到地上,大声说个:“我送出去的东西概不收回,你爱怎麽处理怎麽处理,别让我看到。”
可他不会。
向来认为,物品不该承受人情绪的失控,毕竟它们都是无辜的。
“好,只要你想的话。”
林涵将链子收起来,从手腕上抹下前年生日对方送给自己的手表,静静放在他面前。
然後有礼貌的叫服务,结了自己那杯咖啡的帐。
早就料到有这麽一天,比柯晨光大了八岁,长相平凡又懦弱,当年身为学生和助教的两个人在校园里交往,本身就是件连他也迷惑的事。
想起来,似乎还是柯晨光追的他。
认识林涵的人都说这是个荣辱不惊的老好人,似乎泰山崩於顶也不会改变他那淡然的神情,而熟悉他的人如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赵思诗者,则这麽评价过他:“你不过是一只鸵鸟,遇到任何剧变,只会把自己藏在那张扑克脸背後,然後远远逃开。”
幸而了解他的人并不多,所以林涵还是那个彬彬有礼的弱质文人,每天上课下课备课,向每个和他问好的学生微笑致意。
真虚伪,他有时候也会边笑边想。
自己连那些孩子的名字都不记得,也会如熟人一般问候,做出关心的样子。
林涵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他拢了拢衣领,小心在人行道上前进。
下雪的日子,医院的骨科总是住满了人,这是他听身为某三甲医院主治医生的妹妹说的,他天生金属过敏,妹妹半开玩笑的说他可不能骨折,否则内外固定都做不了。
这种时候会想这样的问题似乎有点搞笑。林涵在一家成都小吃门口停下来,清理一下眼镜上的薄雪。
徒步回去似乎比打车更为明智。他看着街道上厚厚的雪层如是想到。
分手意味着什麽?
晚上照样按时睡觉,早上照样按照闹锺时间醒来,吃同样的早饭,走同样的路去学校。
中午拿出手机想往那个熟悉的号码上发短信的时候才想起,已经没这个必要。
手腕倒也不空,失去了手表,他将那条链子戴在那里。
虽然有点不伦不类,总是聊胜於无。
白金最近贬值,他想,要卖也要等到它升值才行。
至於有没有什麽别的深念,他不愿也不会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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