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眉间微蹙,突闻一道老妪呼喊声,道是家中出了人命。
筑子遥看向南宫御,对方作为一个凡人却比自己镇定得多,当真不愧是容御的转世,转而一想,筑子遥明了,“你早知这里有妖孽作怪,所以才故意徒步的是否?”
南宫御轻轻一笑,不答,只是抚过重明鸟柔顺的羽毛。
二人相对视一眼,朝着出事那家走去。
筑子遥倒是来兴致,他在天庭待了一千七百年从未听闻过有什么魁星,想来也是凡间人们自己糊弄出来的一个念想罢了,便有妖精鬼魅趁机吸取香火修炼。如此,这么久以来他们祭拜的其实都是邪物而非神明。
筑子遥取出宫中令牌,借用大理寺之名查看尸体,面色发黑,骨瘦如柴,苍白如纸,显然这是被吸去了精气。
筑子遥借着璀璨的花灯光芒望向井底,透过水面,他看到最下边浸泡着一具女尸。
筑子遥向这家老妪询问:“宅子里近日可有发生过血光之灾?”
白鬓老妪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好是身后有老翁搀扶住。
筑子遥目光扫过周遭,心中便已有了个答案,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谓然:“我猜,这位曾有过一场风流债。”
闻言,老妪面色唰地惨白。
“那个女人跳井了不是?或者,你们杀了她,扔进了井里?”
老妪一吓,直接跪倒在筑子遥面前,连连求饶:“大仙饶命,是那个女人不知好歹非要缠着我儿,还扬言要去官前告他一状,当时……当时……我儿一激动……失手……”说罢,抽噎着昏了过去。
老翁摇头叹气,将老妪扶进了屋里。
这世间,最为的致命的到底还是情伤。
筑子遥抚摸着下巴看向井底,喃喃自语道:“怨气很重,度化起来怕是有些课困难,看来只得如此了,谁叫你不肯投胎还搭上了两条性命。”
筑子遥闭目欲有施展仙术的意思,却幽幽瞧见南宫御从怀中取出几张灵符丢入井中,只闻几道尖锐的叫唤声,井底微微泛出几丝火光,骤然一片安宁。
南宫御不以为然,继续抚摸重明鸟,倒是筑子遥为之怔住,无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禁唤道:“南宫御……你……”
手下稍微滞留,转而释然,“我的前世?只是不日前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吾昔日,不记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好似学过这类术法。”他坦然道。
筑子遥恍然,想是他身边一圈人身上灵气之重的缘故,迫使他偶尔回忆起了前世乃至以上很多世的事情。
不过许是太久没有看到他那个动作了,一时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筑子遥张口结舌道:“符你是从何而来的?”
“子遥以为,吾一介国师想要得到几道符还需多麻烦?”
想来也是,那一世他亦是国师呢。
南宫御稍稍仰天,乌烟还未撤去。
借着灯花,筑子遥静静看着他完美的侧脸,骤然觉得,其实徒步也不错。
“娘子,重阳之后为夫让你看个够,不过眼下怕是还有事情要做。”南宫御突然转过头,对着筑子遥,嘴角轻轻勾勒。
筑子遥微微一愣,别过头去,方才他一声“娘子”当真戳到自己心底最柔软的一处了。
转而清醒过来,筑子遥才是明白他口中的事情,肃然点首。
走之前望了眼地上的两具尸首,除了惋惜也无可弥补,毕竟筑子遥这一回下凡已经插手了太多事情,万不敢去做起死回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仙咒。
毕竟,生死有命,借用司命的话来说便是“一切早已注定”。
适才踏出那家宅子,又闻另一处有呼唤声,同样出了人命。
一日内两户人家出了事情,这下可谓是人心惶惶,各门各户无心再过什么乞巧节,赶忙逃回家中关起了大门。
其实不然,一旦被邪物盯上了,区区几扇门几面墙又如何能够阻挡得了它们的道路,不过也就是凡人的自我慰藉罢了。
片刻前还是一片华灯初上的繁华景象,现下却没了人唯剩下一街道的花灯彩纸,只怕下一瞬便是百鬼哀嚎。
“倘若从前便有鬼怪作祟猖獗,必然传入朝廷之中,那么陛下定当不会坐视不理,再者从人们惊惶的神情来看不像是常发生的事情。如此说来,这还是今日起的,只怕是太巧合了。”筑子遥谓然。
此刻重明鸟微微轻鸣,筑子遥惘然,重明鸟所说的话也唯有它滴血所认的主人才能听懂,无论是哪一世,南宫御译:“它说,是那日袭击子遥的九尾狐。当日,重明鸟虽是生吞了她,可耐不过对方有千年修为,她的几缕魂魄脱离肉体逃走。”
白泠儿这个名字不知困扰了筑子遥多少世,她当真执着,可是时至今日,她不过是在赌气罢了,因当年得不到他而憎恨,落得如今下场又怨得了何人?
今日是乞巧节,此地祭拜所谓的魁星祈求高中,香火自然是旺盛至极的,对于只剩下几丝魂魄的白泠儿而言这便是修行的最佳时机,趁机再炼化出一具肉体。
而她千年九尾狐的灵气之盛,即便化作魂魄也是一般妖精鬼魅所惹不起的,同样的一些小妖小鬼便得到了庇护,以此趁机作乱,吸取香火不够乃至吸食凡人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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